红衣少女冰雪聪明而又悲天悯人地说:“圣手书生为情所困,想得到却又怕失去,也许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明了。”
紫衣眼中盈泪多秋善感:“人间自是有情痴,夫人怎么舍得残忍对待无怨无悔钟情于已的叶雪公子?”
红衣杯弓蛇影地左环右顾,嗔怪地一戳对方的额头,“你不要命啦,又不是你的情郎哥,你心痛什么?”
紫衣少女噤若寒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减小了音量:“我只是为叶雪公子如此痴情感到有所不值。”
红衣沉吟片刻困惑地说:“夫人却也并非绝对薄情寡义,她柔情似水地经常对着亲子画像痴然出神。”
紫衣恍若梦醒地说:“差点耽误了事情,酒里的mí_hún散或许放少,圣手书生只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我得去知晓夫人。”
红衣紫衣分头各自忙碌事情去了。
佛堂青烟袅袅,童静雯缓缓而节奏地敲着木鱼,跪着蒲团面向侧壁上儿子张伟的画像在深深地忏悔着。
画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儿童,相貌长得滑稽令人别扭令人怜惜,好像顽童随意画出来的也太夸张了点,脑袋像一个大冬瓜,嘴巴又宽又大,像鱼般肥厚的嘴唇,神情显得老实而傻气。
童静雯痴然出神而慈爱地凝视着儿子画像,表情复杂流露出幸福与愧疚。
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我不该一已私欲不该抛夫弃子与人私奔铸成大错,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心灵犹如被苦涩而辛酸的海水浸泡得松软而脆弱。幽黑的瞳子流露出无限柔情无限怅惘令人凄迷。
张伟,你真的不肯认我了吗?我知道都是由于我的缘故令你承受了太多与年纪不相对称的苦难,我真的不想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会令你不幸,离开后我才知道走错了却不能再回头无颜面对你们,其实我很怀念男耕女织一家和睦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我的内心深处时刻在忏悔,这么多年来,我的内心深处时刻在牵挂。
“罂粟娘子”正在牵肠挂肚时,紫衣少女节奏而清晰地扣响了佛堂之门。
童静雯双手轻轻抚摸掉脸颊的泪痕,深吸冷气徐徐吁出郁气平静下来心绪,然后从容不迫地起身去开大门。面含冷漠,嘴角流露出冷峭,幽黑的瞳子放射出冷冽的光芒:“有什么事情?”
紫衣少女小心而乖巧地回答:“可能是叶雪公子的抵抗力越来越强啦,现在还没有入睡。”好伶俐的丫头!即使主人犯错也是别人的原因。
童静雯不露声色地说道:“知道了,我待会去看看。”
佛堂里不久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脸如玫瑰似乎总是带着娇媚而迷人的笑靥,耳边金灿的耳坠衬托得嫣红的脸颊愈加美艳,幽黑的瞳子时而闪烁着撩人心弦的含情脉脉。
隐身暗处的谢辰风一眼就认出这个似曾相识的妇人,她曾经不顾他人安危在金陵逃亡的人群里乘坐着豪华马车疾驰而过。
谢辰风从气场上几乎清楚了这个妇人的身份——天湖岛主“罂粟娘子”童静雯。
那妇人扭着水蛇腰风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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