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些失踪案之间毫无关联,显然是睁眼说瞎话的。可如今除了放在明面上集市的线索,其他的信息都过于琐碎。失踪案不像谋杀案,可以从尸体中发现线索,它只能靠证人证词,根本无法从中发现此凶手的个人习惯。真是毫无头绪啊……若是左晟在,他们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傻坐着了。
“叶姑娘,你是不是和凶手打过交道?”章贺瞥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他是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之前毓国有几起看似简单的案子,就是他的手笔。左晟曾与他多次照面,可他太狡猾,几次都让他溜了去。”叶释看了眼窗外的火烧云,皱眉道。
“连左判官也……”章贺吃惊地瞪圆了眼,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
“说起来,左判官如今在哪里?为何至今没个消息?他既然这么喜欢破案,理应早早在这衙门等候才是啊。”叶释沉默片刻,淡淡道:
“你相信这世上有集善恶于一体之人吗?”
“亦正亦邪的人倒有挺多……这完全走向两个极端的,翻遍从古至今的典籍古书,都未必能找出一例来。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两种观念和意识呢?那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自我矛盾与反省吗?得多累啊。”章贺感慨道,转头看叶释:
“你突然说这个作甚?”
“没什么,随便问问。”叶释顿了顿,
“左晟他……失踪了,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什么?失踪?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他是家中有急事才来不了。不行,此事要立刻上书禀报皇上……”
“不必了。”叶释飞快打断他,
“他自己走的。”
“啊?什么意思?”章贺有些摸不着头脑。叶释从桌上跳下来,叉腰道:
“你怎么连这种个人私事都要管?凶手找到了吗?全城搜查了吗?发现什么线索了吗?”章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结巴道:
“对……对不起,我这就去派人……”他急急忙忙地要走,听到身后传来叶释叹息般的声音,轻飘飘的:
“你只需要知道,他永远是那个破案如神的左判官,就够了。”
章贺闻言转头,无意间捕捉到叶释眸中闪过的一抹失意,像是在黑夜里消融的冰山,一点点地沉默下去,泯灭于汪洋大海。那双眸内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那簇灿烂火光,微弱而坚强地燃在薄冰中央,孤独地漂浮在无边无垠的海上。像是深知自己不被救援,却仍执拗地等待着,直到时间尽头。
他不知那眸中沉甸甸的情思为何物,却已觉心下震颤,抿了抿唇,垂眸走了出去。
……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是风族、火族、幻族与冰族的领地。而四族两两联结,构成的十字架中心,则是神圣而隐蔽的上古法阵。千百年来,它是沟通天宫与人间的枢纽,多少凡人梦寐以求打开此阵,获得长生不老,却终没能找到,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此阵由上古法文加持,刻印在赤色六芒星之上。它的位置飘忽不定,共有两个入口。一个位于神州大陆,一个位于四族中心。开启法阵需要四族王室的指尖血、神识与魂火作为钥匙。百年前,神州大陆与四族还未割裂开来,上古神书记载,那入口的位置在如今祁国皇宫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种族演变,那些生来没有灵力的人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部落,而四族经历内乱过后,人口密度极具减少,余下的纯正血脉愈来愈稀少,最终决定与神州大陆划清界限。
天帝为了维持两界和平,封锁了位于神州大陆的入口,同时隐匿四族境内的法阵,非重大变故不得开启。
“法阵真的在这片荒芜之地么……”沈晚随手拾起已经干枯的枝桠,戳了戳裂开细缝的光秃平地,嘟囔道。
“既然幻族与冰族不同的后人都如此记载,定然是八九不离十的。”慕凝九道。
北宫晗皱眉:“不是说阵法被天君藏起来了吗?我们要如何寻?”
“如今已有两块残桓,加上我们四人的血液,一半的钥匙已经集齐,若是天宫不给点线索,有点说不过去吧?”商瑾眨了眨眼道。
“死马当活马医,一试便知。”沈晚道。
“等等,”慕凝九指了指被黄土覆盖的地面,挥手道:
“你们看,这地上有脚印。”
众人围过去。
缇娜挑眉:
“这么小个……人的脚印?”
“这种地方,会有人存活?”北宫晗怀疑道。
慕凝九手一挥,澜瞬间幻化成形,漂浮在空中。她轻轻吹奏,一道道音波形成零碎的青色灵力,洒在地上。她闭眼默念了几句,灵力再次汇聚成一个光球,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何人唤我?”众人惊异地看见脚边一个身穿短褐、胡子花白的花甲老人,约莫只有一坛酒这么高。
沈晚蹲下身去,戳了戳他:
“老爷爷,你知道这上古法阵在何处吗?”她轻轻的力道,却把那老者戳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脸色一黑,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起身,冷哼道:
“什么上古法阵?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转身就要走。北宫晗见此赶忙用手拉住他的后衣襟,“哧啦”一声,本就破烂的外套被撕下一个大口子。老者拉着前面的衣服去挡裸露的背后,羞恼地吼道:
“这片大荒是我地神的领地,你们是谁?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岂有此理!!!”
“咳,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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