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报仇了吗?”严笙忍不住问道。
羞月却没有说话了,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
“羞月姑娘,那人虽是大梁的皇帝,却是个昏庸之人,若要报当年之仇,亦非不可能。”
见羞月依旧不为所动,严笙眉头微蹙,怀着歉意道:
“很抱歉,今日对羞月姑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是在下失礼了。但羞月姑娘若是肯相信我,我答应你,一定可以保证姑娘的平安,等到时机成熟时,一定会带羞月姑娘离开这里,替你报仇,给你寻一个好去处!你要好的姐妹红玉姑娘,我也会安排她离开这里!”
羞月怔怔看着她,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但眼中也稍稍卸下了方才的防备。
“公子为何要帮我?”
严笙从椅中站起,踱步到她面前,淡淡一笑,“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仇人啊!况且,羞月姑娘啊,如今你只能相信我了!”
她学着京城纨绔的样子,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了羞月姑娘的下巴。
羞月轻轻地偏过头,躲开了她的手,笑道:“既是交易,公子是想要奴家替公子办事?还是想要从奴家这里得到什么?”
见她开始好好谈交易,严笙正了正神色,办起正事来。
“燕春院是个消息灵通的绝佳地方,白日夜间,燕春院的姑娘们总是会服侍些达官显贵。羞月姑娘身处其中,想必最是清楚不过。我要姑娘做我在燕春院的一双眼睛……”
严笙话还未说完,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打断了她。
红玉端了盘糕点,推门而入,径直对严笙笑道:“公子久等了。”
虽然她将面上神色掩饰得极好,但严笙还是一眼看了出来,红玉有些不对劲,想必是已经在门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在门外偷听这么久,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来,她应该是想阻止羞月答应她的要求。
想到这里,严笙不禁防备了起来,眯眼盯着她。
羞月见严笙一脸戒备的神色,解释道:“公子不必担忧,红玉是自己人,她是我二叔的女儿,当年和我一起被潜送出府的。”
原来是这样,严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如今的她又不得不谨慎些,只好接过红玉手中的糕点对她善意地笑了笑。
“多谢红玉姐姐了。”
红玉柔顺地站在羞月旁边,应道:“公子客气了!”又走至羞月身旁。
羞月伸手抚弄了几下琴弦,目光落在吃糕点吃得正香的两人身上,道:“二位姑娘,你们已对我姐妹二人已经知根知底,不知二位的身份打算何时告诉羞月呢?”
严笙闻言,被糕点噎了一下,咳嗽了起来,青若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严笙抬起头,目光惊恐地看向青若。
不是吧,就这么轻易地被看出来了?
青若无奈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她忽然想象到郡主被将军和公子教训的情景了。
青若打了一个激灵,自己也要被郡主牵连了,呜呜呜。
严笙强装镇定,干笑了两声,“羞月姑娘好眼力!”
羞月低眉笑道:“二位虽然伪装得极好,画了粗眉,涂了黄粉,但若是细心留意还是能看出破绽的。”
严笙一边拉着青若推门直奔楼下,一边口中道,“两位姐姐莫急,下次见面时,你们就知道我是谁了!”。
“若有事,就去西街一处门前种着梨树的宅子找我!”说罢,飞快地跑出房门,远远地抛下一句话。
等到两人下楼时,正碰上了上楼的三娘,她停下了脚步。
严笙文质彬彬地行了个书生礼,又从青若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给三娘。
“三娘,羞月姑娘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几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羞月姑娘被本公子包了。”
三娘掂了掂沉沉的钱袋,满脸堆笑道:“公子放心,三娘记下了。”
严笙满意地点头,现在她倒是不急着回家了,而是带青若找了一处地坐下,喝了几杯茶后方准备起身回府。
青若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问:“郡主,羞月姑娘和红玉姑娘靠谱吗?此事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严笙摇头叹道:“不知道啊,人心最是易变难测。如今正是大将军府急需获得消息的时候,父亲刚直,这么些年也没布置些暗桩线人,姑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青若点点头,看着自家郡主,眉眼弯弯笑道:“郡主不要太担心了,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看着小丫鬟努力安慰自己的乖巧模样,严笙心头一暖。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放心吧,等羞月姑娘给了我第一则消息,我再告诉她我的身份,不会有事的。”
二人高兴地走出燕春院,却在门口时被人群阻挡住了脚步。
只见原本畅通的门口,此时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远远还能听到一道争吵怒骂的男子嗓音。
待到走近了,便可看到有一个身穿绫罗绸缎、腰系五彩香囊的年轻公子。
他看起来不过弱冠左右的年纪,模样生的一般,但这浑身的气焰不可谓不嚣张。
嚣张的公子伸手指着燕春院的烫金牌匾,竖着两道眉毛,怒道:“本公子花钱还看不得了?那你们这燕春院还是青楼吗?还开什么开,信不信本公子明日就给你们砸了!”
“周公子!哎呀!周公子切莫动怒啊!您先消消气,不是奴家不想让你见羞月姑娘,实在是羞月姑娘已经提前被另一位公子包了三日。您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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