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秀不说话,又跑去客厅拿来包,在包里翻了几下,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
护照、签证、银行卡,貌似是要跑的节奏,但是任哲不是她。
“好,那么任哲,现在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护照和签证从卧室的衣柜跑到了客厅的茶几下面,为什么你的银行卡上突然多出了十万块钱。”
又闹鬼了,但这次肯定不是个只会吓人的鬼。
如果真如李毓秀所说,东西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这或许不足为奇怪。
但卡上凭空多出的钱,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谁会突发善心打钱给他呢?
张广亮吗?他至少会跟他说一声。
李成刚吗?他自己都是个穷光蛋。
李毓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云裳。
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秀秀,我不明白你想要说什么?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觉得云裳没死吗?”,任哲将语气缓和了下来。
李毓秀余怒未消,还是绷着张脸。
“那你先告诉我,今天路上见到的那个男人到底跟你说什么?”
“那的的确确是个问路的人。”,任哲苦笑了一声。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李毓秀干脆背过身,摆出一副不配合的尊容。
“好了,不管什么事,等你气消了再说吧。”,任哲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他不明白生活里哪来这么多看不见的人。
看着李毓秀孤单而倔强的背影,他走过去轻轻坐到她身边,想哄哄她。
但李毓秀并不领情。
她一把推开任哲,说道:“把你的手拿开,少碰我。”
她说着站起身,拿了张薄被走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任哲竖起耳朵,外面没有一点声音。
或许李毓秀也正在竖着耳朵听他的动静。
两个人隔着一张门僵持了起来,屋里变得十分安静。
任哲又把几件关联的事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虽然尚不清楚对方是谁,但其用心显而易见。
那就是要挑拨他和李毓秀的关系。
但他们花上这么大代价,甚至真金白银的不惜拿出十万块钱,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任哲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跟李成刚说说。
让李成刚去查一查,是谁往他的卡上打了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任哲开始迷糊起来。
甚至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悬崖,他和李毓秀就站在悬崖边上。
李毓秀背对着他。
他喊了一声秀秀。
李毓秀缓缓转身对着他。
她散乱的长发中,包裹的不是她的脸。
而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竖着的眼睛,没有瞳仁。
任哲吓了一跳,他一哆嗦,从崖上掉了下去。
下面是一片海。
海里有许多巨大的金鱼,睁着鼓鼓的大眼睛。
他想去摸摸金鱼,刚游到跟前,金鱼张开了嘴,露出了锋利丑陋的细牙。
他拼命像岸上游,恍然间却看到岸上一片火海。
火里冒着浓烟,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过后任哲睁开了眼,他突然感到,房子里到处是烟。
他觉得不真实,又摇了摇头。
烟的气味更大了,其中还夹杂着塑料点燃时的味道,但看不见火光。
浓烟是从门缝里灌进来的。
“秀秀”,任哲心里一紧,从床上弹了起来。
空气一被搅动,烟打着漩往人的鼻子里、眼睛里钻。
呛得人眼泪漱漱的往外流。
任哲捂着鼻子冲过去打开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大口的吸气。
等到吸足了,他猛的憋了一口气,又潜回了浓烟里。
浓烟里能见度很低,他依稀看到了门的把手,不及细看便一把抓了下去。
“滋”,任哲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手上已扯掉了一块皮。
仔细一看,门把手被火烧得通红。
任哲咬了咬牙,脱下衣服包在手上,这次他不敢再冒失,快速拉动把手转了下去,然后猛的往怀里一拉。
门开了,一道火舌扑面而来。
任哲没有任何防备,被卷起的火焰燎到了头发。
他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往后退了一步,又继续向前。
“秀秀”,任哲大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客厅、厨房早已被火连成了一片。
根本看不清里房间里边的情形。
任哲用衣服捂着鼻子,又猫着身朝里走了几步。
炙热的火焰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皮肤。
窗帘在烧,四周墙上的壁纸在烧,柜子也在烧。
沙发烧得最厉害。
腾起的火焰直冲房梁,幻化出各种狰狞的形状。
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任哲匍匐在地上,又向客厅里窜出了几米。伸手去摸那些可能是李毓秀身体的东西。
可惜什么都摸不到。
地板已经变得越来越烫,再不出去,他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定会变成一只烤熟的羔羊。
任哲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在火光中看到铁门紧闭,李毓秀八成是没有出去。
任哲看不见,摸不到,心里一急,竟忘了提住口中那一口气,张嘴又喊了一句:“秀秀”。
一张嘴的功夫,一口浓烟窜到了嘴里。
嗓子像被蜜蜂蛰了一样难受。
任哲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越咳嗽越出不来气。
头开始变得沉重,大脑也跟着迷糊了起来。
他像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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