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为什么要走呢?昨晚还好好的啊。”嵇飞云口中喃喃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辰月为什么就这么不辞而别呢,昨晚一点迹象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失魂落魄的靠在炕上,努力回想着昨晚每一个细节,又想到从落风城一路到这里,她都没有跟自己说过要走,说好一起去自己的家乡看看的。
嵇飞云又一下从炕上跳起来,仔细搜寻了一下房间,在床上,他找到辰月一直背着的包裹,他打开了看,里面有一些女人梳洗的物品,还有一些银两,都是没有动过的。
“月姐姐为什么没有带走她的东西呢?”嵇飞云想不明白。
他又拿起辰月的那把离剑,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比对了一下桌上的字迹,确定是用这把剑刻画出来的。
“难道是她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来不及通知我,就用剑留字给我?”
“可为什么又说她走了,要我多保重呢?”
嵇飞云越想头越大,突然他一把拔出手中的剑,用力劈向炕上的桌子,桌子瞬间被一劈为二,发泄完后,他瞬间感觉浑身的精气神都没有了,倒在了炕上,离剑‘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时,店里的伙计听见了响声,跑了过来,见房间炕上的桌子变成了两半,嵇飞云倒在了炕上,忙过来喊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本来双眼无神的嵇飞云看到正在扶他的店伙计,一把抓住店伙计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月姐姐去哪儿了吗?”
店伙计被他抓得肩膀生疼,双手用力想挣开,口中说道:“我不知道,公子你怎么了?”
嵇飞云一下醒悟过来,松开了抓住店伙计的手,一脸歉意,说道:“对不起,小哥,你知道住这间房的客人去哪儿吗?”
“公子,我不知道,这间房的客人没有来退房。”店伙计一边揉着被嵇飞云抓疼的胳膊一边说道。
“你也不知道啊。”嵇飞云眼睛里的神采又暗淡下去了。
店伙计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桌子,还有地上的剑,口中问道:“公子,这......这是怎么了?”
嵇飞云转头看了看被自己劈成两半的桌子,还有摔在地上的风灯,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陪给你。”
店伙计摇了摇头,把破桌子和摔碎的风灯收拾了一下,然后道了一声就走了。
经过店伙计进来这么一趟,嵇飞云从极度失落中恢复过来,他捡起地上的剑,回了鞘,然后走到床边拿起辰月留下的包裹,又四周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去客栈柜台上结了账,又问店家买了一些大饼做食物,便朝外面街上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他想了想,又转身回到柜台边,问店伙计能否打一壶酒。
店伙计用一个精致的酒壶给他打了一壶酒,嵇飞云付完酒钱,拿着酒壶看了看,然后朝外面走去。
一夜大雪,街上,房顶上,树上都被大雪覆盖了,早起的人们都自发开始清理街上的积雪,今天是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早早的起来拜年问好,小孩子已经三五成群的开始在玩雪了,爆竹不时响起。
嵇飞云看着眼前热闹喜庆的画面,心里更加觉得孤单失落。他从清理街道积雪的人群中走过,来到昨晚放花灯的河边。
这里没有人迹,河边的道路和平地都被大雪覆盖,河边的树被大雪压得弯起了腰。嵇飞云站在昨晚和辰月一起放花灯的地方,呆呆地看着河边,清澈的河水缓缓地流动,他耳边仿佛又想起辰月的声音,昨晚还在一起放花灯说笑话,今天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对着河水发呆了。
嵇飞云在河边的雪地里静静地站了很久,最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口中说道:“月姐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说完,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嵇飞云出得黑水城,朝南方向沿着大路走,酒壶被他用绳子别在腰间,离剑插在背上的包裹里,斜背着,城外荒野,被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此时天空已经雾消云散,现出蔚蓝的天空,东边的山头,一道金红色的霞光照射开来,经过白雪反射,顿时茫茫原野变成一个绚烂迷离的世界,甚是美丽。
“如果月姐姐能看到这美景,她一定很开心。”嵇飞云心里想道。
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一个身着灰色衣服,挽着头发的少年,背剑踏雪前行着,确实是一副很有诗意的图画,但是无人知道的是,画中踏雪前行的少年,其实心里毫无方向,只是凭着心中的一个信念,在漫无目的地前行着,他不求别的,只要前面有路就行。
饿了,他就吃几口随身带的大饼,渴了就抓一把路边树上的积雪放入口中,好在他跟随辰月修炼过几个月,一些寒冷倒不是很怕,实在感觉有点冷了,他便解下腰间的酒壶,喝上一小口,刚开始,他被烈酒呛了几次,后来慢慢就开始适应了,烈酒暖身,让他更有力气。
一路山,他一个人都没有碰到,也是,这大过年的,何况又是大雪封路,谁愿意往外走受罪,一家人围在炕上,吃着热腾腾的酒饭,聊着开心的事,一年忙到头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嵇飞云一路向南,期间天空又飘起雪花,他走过山野,路过村庄,后来身上的大饼吃完了,酒也喝完了,路上遇到村子,他便进村找人家用银子换些食物,山里人好客,见他这么一个少年,灰头土脸的,大过年的还一个人走在外面,甚是可怜他,给他烧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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