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二十分。
李展抓耳挠腮,面前的作业本上还是空白一片,只点了三个题号和三个解字。
再看那边余静笔走龙蛇,已经快要写满一张纸再转下页了。
李展摆出一张枉死鬼的脸贴了上去。
“余静静~”他发出比枉死鬼还恶心的声音。
余静没说话,拿过李展的教材,在第一道题上随手画了一条辅助线,又把书扔了回去。李展刚想批判一下这种浮躁的作风,思维却被这条辅助线吸引住了。顺着这条线,看似毫无关联的条件全都串了起来,题目一下就失去了难度。
“成了。”李展喜滋滋地顺着这条线把解题过程列了出来,又化身冤魂缠住余静要第二题的做法。余静瞪了他一眼。
“没做完,不准问。”
厉鬼遇上六字真言,瞬间被打散。
李展不敢再打扰余静的破解工作,开始摇头晃脑玩书弄笔,就是不愿意自己认真读读想想接下来的两道题。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李展,李展。”
李展一惊,环顾一周发现大家都在低着头做题,根本没人呼唤他的芳名,顿时心思活络起来,以为是什么太空电波传音入密之类的心与心之间的交流。他暗想,我等了那么多年好歹是给了我拯救地球扬名立万的机会了。
意淫得正起劲,李展一低头,发现声音来源近在咫尺,正是坐在前位的丁宝成。
“李展,第一题你会做吗?”
丁宝成的声音有些沙哑,加上他鼻子堵着的鼻音,李展几乎听不出是他。
“会倒是会……”李展贪天之功窃为己有,“不过老孙不是说你不用做了吗。”
“我想做一下试试看。”丁宝成使劲吸了下鼻涕,声音听起来好了许多。
李展钦佩丁宝成这种热爱学习的精神,但绝对没有向他看齐的意思。
“从这儿划条线,然后过两点……然后列出方程式子解出来就完了,看懂了吗?”这道题涉及的范围是最近两个星期才学到的,丁宝成不会做很正常。李展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那么一说,如果丁宝成答不懂他肯定不愿意也没那个能力去细讲。
丁宝成点了点头。但从丁宝成的表情看来,这次讲解很明显失败了。
“那我自己再看看。”
丁宝成回过头去,李展再度陷入缓慢的抽搐状态,一有机会就贴上余静。余静直接选择无视。
“好了没?”
“好了,还有两分钟下课,课代表把作业本收一下。”孙近庄接过话头。
课代表林勇康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余静终于正过眼来看李展,但是有点迟了。李展一脸看破红尘地合上作业本准备上交。
余静叹了口气。
“第二题和第三题,我觉得你完全能做出来。”余静很认真地说。
李展翻开书,果真第二三题只是在原题的基础上稍作改动,题目的本质未变,解题过程也几乎没什么变动,比较麻烦的只是孙近庄把原题本身带有的数字加了一层密,只需要先用大量的运算求得数字,后面过程就顺风顺水。
可怜的李展只知道死乞白赖要答案,根本没细看这两道题。
正后悔着,林勇康如一片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路飘着收了过来。
“李展!”林勇康谁的名字都不叫,单单到了李展这儿,态度瞬间拔高三丈。
“你第一题做出来了吗?”
“老子做出来了。”李展底气不足。
“嚯!”林勇康眼睛瞪起来了,“你怎么做的?最后答案是多少?”
“画辅助线嘛,最后等于十二。”李展心虚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嚯!”林勇康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可以啊!”
这一句可以彻底击溃了李展脆弱的心理防线。
“不是我可以,是她可以。”李展一指同桌,“她告诉我的。”
李展本以为林勇康会发动公鸭嗓子叫一叫表示嘲讽,哪知林勇康沉默着飘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勇康,这个拥有着年级第一,奥赛二等奖,二胡小王子,数学小王子,物理小王子,化学小王子,英语小王子等诸多头衔的天才少年喜欢上找李展这个跟他比起来就是个废物的弱智少年的麻烦。无论收作业的时候帮李展挑个刺或者体育课打球的时候请李展吃抢断再或者开班会批斗的时候打小报告,林勇康一有能耐就给予李展关怀,搞得李展莫名其妙。最初李展迟钝,还没意识到林勇康在跟他过不去,结果等他意识到了,全班都意识到了。
李展不知道这事应该值得骄傲还是值得沮丧,毕竟跟年级第一放在一起被人谈论是给他这个常年成绩在中游上下浮动的人莫大的面子。偏他又不能告诉张建生或者父母,第一林勇康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第二李展怕张建生和父母反过来对付他。
林勇康很快点齐作业递到孙近庄手上。下课铃一打,孙近庄马上拎着几十本作业冲向隔壁班。不一会,隔壁传来了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的哀嚎。
孙近庄前脚刚走,朱杨腾飞后脚就凑了上来。
“兄弟,早饭吃了吗?”
“吃了。”李展有点懵。
“没问你,你算什么东西?”朱杨腾飞一脸鄙夷,“我问丁哥。”
这次轮到丁宝成懵了。
“没呢。”丁宝成答。
“成了,大猪请你吃包子。”朱杨腾飞从兜里掏出两个用塑料袋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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