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干什么啊?就在一个碗里喝呗!”长青吃醋地说。他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在嘴边闻了闻,又说道:“闻着还是有点骚,吃起来香!一个锅里吃,一个碗里喝,一个??????”
“一个炕上睡,一个地方拉,咱就是一家人啦!来,你妹子的,咱开喝!”没等长青说完,赖子就插嘴说。然后他示意小玉倒酒。
“我倒是不嫌乎啊!就怕咱这老弟嫌乎我这农村的傻大姐嘴脏啊?”老菜幽幽地看着我说。
虽然她过于热情,我有些不适应,但是人家把鱼送到嘴边上来了,我又不能不识抬举。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老蔡一笑,捏住一根鱼骨头,把鱼块拿在手里。我当然也能觉察到,老蔡一落座便不时地斜眼暗中打量我,不够我可以确定那种来自异性的赞赏的注视不是她发出来的,所以我不能对她有进一步的表示,很怕影响到注视里传过来的诱人的信息。
华子鱼个头都不小,型似蝙蝠,鱼皮又黑又粗厚。虽然我们这里也有卖的,但是很少有人吃,我们常吃的就是带鱼,鲅鱼,青鱼啦,什么的。正像老李说的,华子鱼有股骚了吧唧的味道,加什么佐料也去不掉,很少能在我们的餐桌上看到这种鱼。
我也把鱼块放在嘴边,仔细地闻了闻,觉得确实还能闻到些许腥臊味,但很快就被浓郁的鱼香味掩盖住了。可能鱼肉被夹出来,又凉了一会儿,正是开始散发好味道的时候了?我吃了一口鱼肉,真是美味无比啊!这种鱼没有毛刺,鱼肉细软肥厚,吃在嘴里香味醇厚,就像吃了稀烂的五花肉。看来真不是鱼不好,是人没做好啊,人家也不是吹的,确实有祖传秘方!
“我说小玉啊!真不是我们玩你啊,上次要不是那个‘黑驴屌’捣乱,我们真领你出去转转,见识见识新鲜玩意儿。”赖子和小玉喝了两杯酒,用的是一个小号杯和一个中号杯。他的话多起来,有些醉意地和小玉唠上了。
“是啊!还说我们玩你?我这半大老头子玩你有啥意思啊?上次回来时车都装满了,没留坐人的地方,赖子和长青都是坐火车回去的!这回我可要事先告诉你,回来时不走这边,别到时候又说我们玩你?”老李也在一旁插话说道。
“行啦行啦!就你们想领我出去玩啊?想领我出去玩的人多得是!该玩的我都玩过了,还是家好啊!外面也没啥大不了的,喝水都有怪味!我就问你们上次咋就没敢接茬呐?这次人家那边比上次还多啊!”小玉也没再计较以前的事,爽快地说。
“人多还不都是喂猫的货!上次正赶上我来事儿,身子虚。咋地,给你丢脸了?”赖子绷着脸说。
“哈哈哈,你也来事儿?”小玉笑得前仰后合地说。
“是啊!当了一回娘们儿,还不来事儿啊?要不白当了?”赖子还是绷着脸说。
其实上次是赖子他们先到,那是两三年以前的事了。那回幽净他妈住院了,他请了假去照顾他妈,没跟着来。库里该出车的都走了,实在没人了,所以就派两个大姨跟着来了。刚开始赖子他们在屋中央这桌上吃饭,后来“黑金刚”这伙人才到,他们非得叫赖子他们给腾桌,说是屋中央这桌是他们专用的。有俩大姨在场,赖子当然会受到牵制,所以也就给他们腾桌了。回到我们原来这桌继续吃饭的时候,小玉也要和赖子喝酒,就像这回和我喝一样,“黑金刚”非要小玉过去陪她,小玉倒是没搭理他,一甩袖子走了。赖子和长青当时兴许也是权衡了一下各方面的情况,没敢“炸翅”,忍了这口气。
“来来来,都过来坐,都过来坐!”正这时,老蔡看到另外两个服务员都从厨房里走出来,但是都显得迟疑,不太好意思过来入座,于是她招着手朝她们喊道。等她俩走到跟前,老蔡又问道:“你们姐夫呐?”
“乍山菜呐,一会儿就过来。”其中一个回答。
没过多久,老蔡一再强调的“姐夫”终于露面了。这是个看着廋小干枯,但又不能在印象中确定他瘦小的男人,因为他穿的衣服肥大,和我们一般印象中的穿着相差很大,看着就有非常异类的感觉。他右边的袖管是空着的,只有一条胳膊,虽然迈着小碎步,用一条胳膊来平衡,但是身姿很稳。他手里端着一个雕着花的红木盆,盆里装着绿莹莹的不知名的山野菜。这人就是刚才赖子叫的“一把手”吧?
他来到桌子跟前,也没开口说话,只是轻微地笑着,冲我们哈了几下腰,就在小玉那边找了个谁也不靠的把边的座位坐下了。他走到近处以后,我发现这人的长相也挺异类,根本不像当地的乡村野汉。他白净脸,五官端正,都不大也不小,非常配套。眉宇间透着一股飘逸,俊朗之气,就像一个流落到此的隐士。
“哎!你离我们那么远,谁都不靠,怕我们抢你的野菜吃?”老蔡翻着白眼看着他,嗔怪地说道。
“姐夫!就你爱吃草,别人谁爱吃啊?别老这么畏缩,上不了台面啊?”小玉也跟着帮着腔说道。
“一把手”站起来,“哼,哈”答应着,又冲我们轻微地笑着,哈了几下腰。他朝小玉她们这边挪了挪,但还是保留着一个座位的空隙。
“哎!一只手都能把菜做得这么香,厉害!我还两把手呐,就会摊鸡蛋。”长青也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举起大拇指说道。
“你姐夫的
喜欢某年某月某天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