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端的酒碗是刚才那两个服务员拿来的,也是一套四只,和小玉那边的的中号碗一样大小,材质也一样,都是橘黄色。这种材质呈半透明状,应该是石材,但又不是普通的石料。到底是什么材料,我们也说不准,可是怕露怯,显出见识短浅,还不好意思打听。老蔡这么一数落,我的目光又落在了小玉身边的那套暗红色酒碗上。从远处看,酒碗还是暗红色,看来刚才我发现酒碗倒上酒变成鲜红色了,只是一种错觉。可能是酒碗在酒的映衬下增加了通透度,所以红色才亮起来,这和酒碗是空是满,映射出来的光感不同,有直接的关系。
“手艺多,事也多吧?他连裤衩都要你帮着提吧?”赖子已经有些迷瞪了,闷着头,有一阵子没开口了,这时突然抬起头,一脸坏笑地冲老蔡说。然后他指着身前坐着的小玉和那两个服务员,又冲“一把手”说道:“他姐夫啊!这么多小姨子呐,也得叫她们帮点小忙啊?别光累咱姐!”
“哈哈,小姨子有姐夫半拉屁股啊!哈哈,正常正常!”老李急忙接住赖子的话茬,怪笑着说。
“两边都一样!分不开就是肉球,还叫屁股啊?”长青也接话说道。
这三人“小姨子,屁股”的不离口,说得小玉身边那两个服务员满脸彤红,埋下头,非常难为情。“一把手”又站起来,“哼,哈”回应了一下,还是轻微地笑着,四下里哈腰。哈弯腰,还是没说一句话,就坐下了。谁也搞不懂他这是啥意思,是在回应赖子呐,还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来小玉她们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是似而非的举动,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大概他平时就是这么和人打交道,所以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
我正在暗自猜想,“一把手”是不是只能听不能说的哑巴?或者是个语言障碍的人?不经意间,我发现老蔡向小玉暗中使眼色,目标指向就是赖子。
“别老闲扯淡啊!什么姨啊,屁股啊,谁没长屁股啊?咱俩该来大号的啦!”小玉心领神会,指着桌上的大号酒碗,冲赖子说道。
赖子已经迷瞪了,估计是不想再喝了,但又不想认输丢脸。他眼珠转了几下,用手摸摸衣服,又摸摸裤子,找了个借口说:“哥不是不喝,就是吧,刚才掐架时,哥这身进口货都被雨淋透了。我怕衣服老是潮乎乎的掉色儿,正好我那屋里生火了,我先去烤烤。你先喝吧。”赖子说着话,有些晃荡地站起身,然后晃晃荡荡地就想溜。
“少来这套!今天不喝完这套别想走!”小玉站起身,跨前两步,堵住赖子说。
“真的!不信你摸摸?”赖子抓住小玉的手,死皮赖脸地说。然后他抬手指点着我们几个又说:“李师傅!长青,还有你!衣服是不是都湿啦,脱下来,我都带走,去烤烤。”。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想起摸摸衣服。刚才我们几个一直处在洋洋自得的兴奋状态中,衣服都湿了,也没留意。长青摸了一下衣服,赶紧解衣扣,一边解扣,一边还打圆场地说:“真湿了,穿着难受。小玉,让他去烤烤吧?顺便把我的也带上。”其实他就是想替赖子解围。
“不行!谁说都不行!”小玉一下子把赖子按回椅子上,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随后她端起一个大号碗一饮而尽,把碗扔在桌子上,又端起另一个大号碗气哼哼地对赖子说:“我干了,你喝不喝?”
“我没说不喝啊?我就??????”赖子还想狡辩。
没等他说完,小玉一把掐住赖子的脖子。也不知道赖子是被他掐住什么麻筋儿啦,还是小玉的力气够大。赖子挣了几下,竟然没挣开,他只好无奈地喊道:“快来人啊!qiáng_jiān妇男啦!快来??????”赖子正喊着,小玉借着他张嘴的空子,把一碗酒全灌进了赖子的肚子里。
“哎!你这丫头,欺负人啦啊?专拣软的捏!”老李也有些醉意了,神情暧昧地说。
“就是啊!酒人在这坐着呐!”长青也忿忿不平地说。
“别急啊?我挨个灌!一个个让你们喝好,喝倒!”小玉这话刚一落地,就看赖子身体朝前倾倒,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大睡起来。
“好啊!那咱就干!看看谁先倒?”长青不服气地说。
“干就干!喝不死你!”。
小玉又和长青喝起来,这两人也不成套喝了,干脆都端起了大黑碗拼起来。老李也喝了一大碗酒,可能自己感到酒劲已经上来了,借口出去方便,乘机溜走回房睡觉去了。我虽然没参与斗酒,也没表示什么,但也暗自使劲,自己把一大碗酒喝光以后,又假装若无其事,迈着正步去柜台那里打来一碗酒。其实这时我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只不过在用自己的意志抗衡着进入酒后状态的眩晕,尽量使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看来一切如常。这酒一定是用土法酿制的,类似与果酒,越喝越甜,但是后反劲很大!喝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你感到香风扑面,好像已经躺在松软的床铺上,立刻想要安眠。那种赞赏的充满诱惑的注视一直没有消失,我也一直暗自等待着注视过后会发生的状况浮现出来。我已经认定这种状况必然地会出现在我无法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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