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说,他的面部表情不善于变化,绝对不是天生的呆板,或者说是肌肉的迟钝,而是被时时显现出来的狡黠攫住了,其它神情根本无法显露出来。
刘大拿等我从人后走出来,斜楞了我一眼,朝对面挥了一下手。我也没含糊,冲他点了一下头,坐在他对面说道:“咱事先说好,就下三盘,三局两胜?”
“随你。”刘大拿还是那副表情,只吐出了两个字。头一盘我本来没想赢。
不是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吗?好汉不赢头一盘。这大概也算中国象棋文化的一种礼仪吧?
先礼让一分,给对方留点面子。头一盘我按他的棋路走,因为他让人两个马,又是先手,所以出车快。
明面上他先亏了两个大子,开始局面就落下风,其实不然。他擅长用车,而且算计精准,开局就盯住你一个大子,集中火力进行攻击,一旦你调集兵力力保这个大子,就被他牵制住了,没有机会在对他进行攻击。
他牵制住你的兵力以后,会用精准的算计,狠辣的招数,一个一个地吃掉你的大子,很快他就从劣势变成了优势。
这时他的棋路高人一等的优势就更加明显,很容易攻破你的城池。头一盘我输给他,但我也摸清了双方优势的对比,就对棋路算计的精准程度来说,我比他略强一些,所以更有把握拿下他。
又摆好棋以后,我笑着对刘大拿说:“你把俩马也添上,我从不占人便宜。”
“你不是开玩笑吧?”刘大拿还是表情没啥变化地问道。不过他还是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用正眼重新看了看我。
从他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上,我看出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已经识破了他的小伎俩,只是还不愿意相信。
正所谓棋逢对手,各自路数的高低彼此都清楚,他至少能看出我在算计棋路上不输给他。
“是啊,这小兄弟挺会开玩笑的啊!哈哈,哈哈。”
“让你俩马都不行,添上俩马不是更不行了吗?”
“都是嘴上会气,没啥真格的!大拿真是打遍转山无敌手啦!走喽,回家背棋谱去喽!”
“啊!哈哈。咱也背棋谱去喽!”。围观的人一看我输了棋,不但没好好接受,还装逼逞能,立刻都变了调,纷纷说起了风凉话。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在自我解嘲中又重新肯定了一下自己:我不行还能乖乖认输,原来还有比我更不行的?
输了还装逼逞能的!还真别怪他们输棋,世上之事都是由有心人把握的,一根小草无论长在何处,无论如何生长,还是一根小草,无法扩展成一棵大树。
我看到刘大拿也被他们闹哄得飘飘然,似乎已经打消了重新认识我的念头,又眯缝起眼睛看了过来,也没和他们计较。
我依旧微笑着,但十分肯定地冲对面说道:“谁输了,站起来大喊三声我是臭棋篓子如何啊?”后两盘刘大拿凶猛,快速的棋路从一开始就被遏制住了。
我也改变棋路,先稳住架,然后发挥算计精准的优势和他鏖战,所以连连获胜。
刘大拿被我
“杀”得很狼狈,他可能头一次遭受这样的惨败。他输了棋以后,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
他低着头,忙乱地把棋子划拉到装棋子和棋盘两用的盒子里,谁也不看,夹起棋盘盒子,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围观的人都有点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一时无法弄清楚这其中的奥秘。
等刘大拿夹着棋盘走挺远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嚷嚷起来:“刘大拿!还没喊我是臭棋篓子呐!”
“赢得起,输不起了啊?跑啥啊!”
“你不喊我替你喊了啊!刘大拿是个臭棋篓子!刘大拿是??????”
“算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牛逼昂扬地站起来,冲他们摆摆手制止道。
我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出手就打败了公认的强敌,转山沟里的头号棋手,那感觉的舒适度自然是满满地一怀。
在他们投过来的羡慕,惊诧,赞赏的眼神中,我得意洋洋在院门口溜了一圈,这才回到院子里。
老
“骚”头在警卫室门口下面的台阶上坐着,正在和老王头闲唠嗑。这俩老头经常在一起下棋,有时候老王头下了班就跑到煤场里和老
“骚”头下一宿,他俩的关系还不错。大概是听说老王头要回家养老去了,老
“骚”头也来叙叙旧,告个别。因为我们局和煤炭公司紧挨着,兴许这俩老头以前就认识,所以说话也没啥顾忌。
“你个老家伙,家伙还中用?还能放进去?得用棍绑着,要不拧上螺丝才能用吧?”
“老x晒干姜,越x香!咱俩老家伙,我是嘴上骚,你是阴着骚,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人这一辈子不就琢磨着裤裆里这点事吗?这点事都不行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啊!”。
我走进院子时,正听到两个老家伙在唠骚磕。虽然他们都没在乎什么,没有背人的意思,我还是有所顾忌。
人家老哥俩儿在这闲扯蛋,扯一天少一天了,我还是不参和的好。我正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老邵头冲我招了招手说道:“过来,过来,咱俩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事啊?”我走到老邵头跟前疑惑地问道。老邵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子,这才开口说道:“你小子干明白了,将来是个人物啊!话又说回来,你干得再明白,上面也得有人啊!我给你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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