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和他切磋,那一定会输的很惨。”
常渐离笑着调侃,显然觉得宁北并不是姜白柳的对手。
单纯论修为境界的话,姜白柳如今和俞子期一样,都已经是第三境的修士,听说距离第四境也没有多远的距离,要是真的和宁北动起手来,估摸着七八个宁北都不够打的。
“那我和他比下棋。”宁北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的收入棋罐,道。
常渐离闻言轻笑道:“那他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常渐离并不打算去参加国宴,哪怕国宴之后有着参与青崖海的机会。
宁北询问缘由,自然没有得到什么靠谱的回答,多是什么昨天不小心崴了脚,腿脚不便,又或者是什么国宴那天会拉肚子,恐有损国颜是以不敢轻去这类的跳脱回答。
从某个方面来说,常渐离与陆海棠有些相似。
区别在于常渐离跳脱当中带着认真和无奈,而陆海棠则是洒脱对这天地浑不在意。
离开了应天府,宁北抬头看着被建筑遮挡的斜阳一角,残辉洒在雪地上映衬着火红之色,一时之间倒是让这冰冷长街上多了几分烟火味道。
算算时间,该来的人应该都已经到了。
儒院,广陵道,白马寺,这神朝之内的三大势力每年国宴都不会缺席,这是必须要来参加的。
相对来说,他倒是对于神主教会要更加好奇一些。
无论是从神隐的角度来讲,还是自神主教会本身就是天地间传承岁月最久的势力去看,这个势力在世人面前始终都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哪怕宁北自小跟在国师身边,也是不曾有太多了解。
......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就在宁北离开应天府,走回旧院里的时候,儒院和广陵道以及白马寺的人便陆续走进了朝歌城。
由于取消了大鸿胪的原因,照例由礼部负责接待。
且三大派在朝歌城中都有自己的势力,住宿问题等并不需要担心。
京都之内五大氏族包括其余百官等全都在今夜动了起来,借着礼部之名举办了一场晚宴,都希望能够加深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毕竟论起实力,即便是五大氏族乃至于颍川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单独与三派比较起来也是有所不如的。
毕竟无论是儒院还是广陵道亦或者白马寺当中都是有着圣人存在的。
这次的晚宴乃是由礼部尚书亲自主持,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显得热切且和谐。
秦长鱼就在这场宴会当中,他本不想来,和这种麻烦的交际比较起来还不如与宁北坐在房间里盯着头上发霉横梁来的有意思。
可碍于颍川秦家的身份,却又不得不来。
秦家交际之广泛,除了西蜀剑阁之外与其他势力全都有所交集,且关系不浅,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缺席。
“宁北没有来?”
曹小宝不动声色的走到了秦长鱼身侧坐下,玉手斟酒,轻声问道。
秦长鱼端坐在食案之前,锦衣华丽,对于周围是不是来敬酒叙旧的人含笑点头,偶尔开怀大笑。
当无人注意的时候就又重新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我很讨厌这样的应酬,他自然也不喜欢。”
曹家现在已经开始在京城站稳脚跟,重心逐渐从金陵转移到朝歌,当然金陵毕竟是根基,肯定也不会放弃。
秦长鱼喝了一口酒,低头望着桌案上的食物,淡淡道:“今晚可是极难得的机会,你来这里陪我说话,未免太不值当了一些。”
曹小宝看上去颇为英气,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为了曹家家业不停游走奔波的女子。
颇有野心。
这样的人今晚该停留的地方应当是儒院,广陵道,白马寺。
而不是来他这里。
曹小宝放下酒壶,眼中闪过一抹倦色:“这些事儿太累,今天想休息一天。”
秦长鱼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这可不太像你。”
曹小宝笑道:“应酬是件麻烦事,面具戴得多了,就很难分得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秦长鱼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直到将其看的目光渐冷之后方才移开。
“你看什么?”曹小宝皱眉问道。
秦长鱼饮了一杯酒,淡笑道:“我在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样露怯的话来。”
曹小宝微微一怔,然后感受到了四周满是虚假的气氛,沉默了片刻后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眼中的疲惫也是隐了下去。
秦长鱼微微一笑,看向了这场接风宴的最前方,在那里礼部尚书正在和三大派谈的火热,就像是许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样,不停地说着近些年来神朝内的诸多变化。
儒院来了五个人,为首的一位大儒,乃是颜回的师叔,也就是儒院那位圣人的师叔,辈分极高,年岁极大,由此可见对于这次国宴的重视。
其余四个人都是儒院的弟子,其中之一是年轻一辈最出色的洛留,虽说前不久败给了俞子期,但没人敢因此就去小看或是忽视什么。
此刻关海和齐帷语二人正围绕在洛留身侧,几人谈笑风生引经据典,面上全都带着笑意。
白马寺来的人则是要少一些,就只有三个人,一位戒律院承圣长老,一位四境护法金刚,还有一位年轻佛子,样貌平平无奇,眉心却一点殷红,虽只是远远观之,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其身上的那股平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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