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沟壑连绵的崎岖山路上,张良正骑着二灰迅速地赶往阿房宫。
沿路而去,还剩下数百里的路程。
此时此刻,二灰是真的撒开了腿朝前飞奔,抓紧了时间的分秒。而张良迎着疾风虽一脸平静,但心里也在暗自地焦灼。
毕竟他们一路赶去,哪怕片刻不歇,也还要数日的时间,而到眼下的时景,是每一刻都可能突生变数。
所以他现在只希望凌池的融炼还没结束,扁鹊他还没有开始施法禁术“轮回日”。
而在张良与二灰正日夜兼程地赶路时,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各种战斗与各种事件都在接连地响应着,爆发着。
其中部分事,是他谋划的,而更多事,是他算到了的,但有些事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荒古之地
在行往荒古深处的路上,无数的野怪魔兽发疯一样奔袭而过,朝着荒古之外的方向奔跑,同时不断发出恐惧的吼叫。
但不明人充耳不闻,他不再留意其他的事物,只是借林荫隐蔽着身影,而后迅速赶路。
不知是因为整个森林那恐惧的吼叫,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男人心里愈发地感到一丝不安。
这份不安让他感觉自己不能在荒古之地久留,甚至是不能在秦楚久留。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赶紧完成他此行秦楚所身负的三件任务。
其中第一件潜入阿房宫探查,他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潜入荒古之地深处,和去凤岐山送物了。
而现在,他就在迅速前往荒古之地核心域的路上。
凶恶的龙面具顶着光线,一身的净白袍掠在风中,男人的身影迅速穿过重重林木与奔袭野怪,来到了荒古森林的尽头。
脚步踏过森林的最后一片阴影,男人的目光自然地望向了森林之外,而更深处的荒古。
但眼前的景象,却难免让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在森林之后的荒古里,竟然是一条波光粼粼而气势壮观的大河。
隔着龙面具的眼孔,他沉静地看着几十米外翻起的巨大波澜,听着回响而来的滔滔河水声,神色微漾——就像只看见荒古外围荒芜景象的人们,永远不会想到在荒古之内有一片绵延百里的原始森林一样,更不会有人想到在荒古巨大的原始森林之后,竟然还有一条滔天的荒古河流。
“这荒古之地,真是超乎常理的诡境啊。”男人轻声感叹着,而后将目光略过翻涌的波涛,才看见在大河的对岸还有一片山峦聚集地,而那里,才是荒古之地的最深处,真正的核心域。
“只怕那山峦后面,也是出乎意料的景象吧……”男人远望着河对岸的山峦,无奈地浅笑了一声,想着这前行荒古之地一路上看到的重重景象,荒芜的枯石地,生息的原始森林,还有波澜滔天的大河,真是什么都有了,所以那山峦之后的荒古深处,再出现什么惊人的地理景象,也不足为奇了吧。
但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越过这条大河,才能潜入荒古的最深处。
男人于是将目光移向两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路桥能够跨过大河直达对岸,但滔滔的河流向着两边远远延去,一眼不见底,显然是无路可走。
而后男人只得转回目光,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对着目光比量河流的两端,估测了一下河水的宽度,大概有两百米。
两百米的径流是很大的河了,再加上这河水大浪涛涛,水势汹涌,相当不易渡。而且此河生在荒古之地,大河里难保没有惊天的水生巨兽,欲渡此河,恐怕还有许多看不见的危险。
然而,男人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看来是必须渡河了……”男人说着,便面朝滔滔巨浪,毫不迟疑地踏向了河岸。
——凤岐山。
梧桐树立在高高的山巅,百鸟不能至,只能守望凤凰的飞临。
云雾飘渺,古寺安详,山顶上生着世间少有的宁静,无论四季更迭,或是岁月轮替,这份宁静始终如一。
蒲牢兽鸣响了庭阁下的铜钟,钟鸣声退却了寺院里一瞬的宁静,在杯里的半盏茶面上荡出一圈微澜。
而满是褶皱的手握起茶杯,隔着苍白的长须,饮下了茶里那圈清澈的涟漪。
满面古老,须发皆白的姜尚坐在古寺的庭院里,身前正对着一张青石四方桌。
桌面上刻印着棋盘线图,黑白棋子铺落其上,摆成了一盘棋。
姜尚注目着身前的这盘棋,古朽的瞳孔里露出一种看透了沧海桑田的深邃感。
线格分明的棋盘上,黑子与白子绫罗布局,或聚或离,黑子有一倾而吞全局之势,白子亦有一点而覆乱棋之机,黑子里隐有逆棋,白子里也藏着杀机,黑子在望,白子在落,棋局平静,但乱世已出。
而对面无人,姜尚独坐桌前,黑白的棋壶都在他手边,这是他一个人的棋局。
深邃的目光微微动颤了一下,姜尚放下茶杯,从白棋壶里取出一子,不紧不慢,不犹不疑地落在了棋盘上。
清脆的落子声在石桌上一响,横断了黑子的破鞘之路,化解了白子的一重危机。
但解开的只是一路,棋盘上隐现的还有无数危机,一波未平而惊澜又起。
姜尚遂又拿起一枚黑棋,在棋盘上的又一处落子,点动了三线成形的封绝之路,使白子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姜尚沉静地看着棋局的每一处变势,思考着后续的每一步棋路。
他知道,这盘棋千丝万缕,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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