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敲了敲被酒精麻醉的脑袋,终于看清楚了那张熟悉的面容,竟然真的是余彦,他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试探性的问:“余老.....,侯爷,您怎么到了这地方来了?”
余彦微微一笑,问:“巴尼尔,有安静的地方吗?”
巴尼尔一拍脑袋,骂了一声自己笨蛋,眼前这位可是大明的侯爷,高高在上的人物,而且担当海军的副帅,执掌海军二十万将士的实权人物,却站在自家酒馆的后门,身边只站了一个瘦削的年轻男人,自然是秘密前来的。
他前头引路,带着余彦走进了酒馆旁边的小巷,从一个角门进了一栋二层小楼,小楼濒临河边,极为安静,收拾的也干净,还贴着大红喜字,巴尼尔说道:“让侯爷见效了,这是小的给不成器的小儿子收拾的婚房,下个月才用,让侯爷进来坐一坐,那真是祖上积德了。”
“好了,巴尼尔,你从军中退役后怎么变的如此絮叨了,当年在黑铁堡的矿洞里,你可以少数几个有胆子和老子掰腕子的人。”余彦笑着说道。
巴尼尔的脸色瞬间通红,宽厚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已经激动到难以自制了,巴尼尔虽然拥有一个蒙古名字,但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他的祖辈是从山西逃难到板升的汉人,入乡随俗取了蒙古名字,在秦王与土默特的战斗中被俘,扔进了矿洞做苦力,当初秦王远征俄木布,因为军力不足,以矿监余彦为首,组建矿奴、死士为主的不死军,巴尼尔就是第一破不死军的战士。
历经多次战斗,巴尼尔从一介死囚逐渐成长为中层军官,即便是损失了一条小腿,但是凭借着对火炮的掌握,所以担当炮队主官,一直到天津一战,不死军几乎全军覆灭,幸存下来的巴尼尔才退役。
真正让巴尼尔忘却不了的是十几年的峥嵘岁月,而是当年在矿洞里的日子,巴尼尔可是少有的几个敢和心狠手辣的余彦对抗的犯人,两个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矿洞里的日子,我巴尼尔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呀。”巴尼尔眼眶一红,说道。
余彦笑了笑,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说道:“当初那挨了五十鞭子都不皱眉的巴尼尔,到老了,竟然也会哭了,哈哈。”
“好了,侯爷,您找上门可不光是带我回忆曾经的吧,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吩咐吧,巴尼尔虽然老了,但是一腔子血还没有冷,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和那些老兄弟,死在天津那该死的河坝上!”巴尼尔神态严正的说道。
余彦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巴尼尔,这次我是接了秦王密令赶来的,漠南将要出现大乱,秦王命我重组不死军团。”
巴尼尔脸色微变,余彦问:“巴尼尔,你是否会像三十年前那样,第一个报名?”
巴尼尔哈哈一笑,说道:“不,这次的巴尼尔可不是孤身一人了,不光是我,还是巴尼尔家四个儿子,两个已经成年的孙子,都愿意为秦王,为不死军献出生命。”
余彦重重的点头,说:“很好,巴尼尔,在变乱发生之前,你便协助我先挑选一群可靠的人,一旦发生巨变,我们的任务就是包围五原这座塞外重镇!”
京城,十王府街。
天色有些阴暗,已经下了三日的雨,早上起来的朱慈炯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和地上的湿泥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天气,因为地面泥泞湿滑,马匹有可能马失前蹄,而枝叶上的雨露则会打湿衣袍,实在是无法打猎了。
然而嘈杂的声音从东面传来,让定王府变的有些喧嚣,朱慈炯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按道理来说,因为十王府街一带都是当朝权贵、勋臣的居所,就连秦王府也在这里,周边是不允许有商业街存在的,甚至连走街串巷的小贩也不会进来,这里应该是京城少有的安宁之所才是,但规模最大的信王府,当今天子的潜邸早就改成了博物馆和图书馆,又值休沐的日子,所以里面声音很嘈杂,不免影响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定王府。
实际上,这是当年定王成年时,天子特地为定王选的寓所,紧靠图书馆,方便读书,而另一边则是宗室之中少有的贤达,唐王府,但本不爱读书的朱慈炯却对这类安排视为惩罚。
这个时候,侍者走了上来,见定王意兴阑珊,笑着说道:“王爷,不如去妙应寺进香吧,王爷可是好久没有去那里祈福了。”
朱慈炯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想起了妙应寺姑子那俏丽文雅的风情,不禁有些垂涎起来,朱慈炯很清楚,虽然这些年商贸大兴,京城的各类旅社、客栈很多,但是真正的有钱人还是不会选择去那等嘈杂之处,他们要么在郊外购买别院,要么索性住在寺庙之中,而寺庙为了香火钱,也是广开门庭,当然,权贵们的享受可不止静谧和美食,当这些有钱香客提出美色要求的时候,有些寺庙则抓住了机会,妙应寺便是其中翘楚,这个兴起于前朝的藏传佛教寺庙,本身就对娱神之事颇为在行。后来秦王在边墙之内禁绝佛道之外的宗教,妙应寺闲置下来,变成了尼姑庵。
近些年,妙应寺中多了些姑子,好自修饰,冶游进香者争相趋之,白日进香欺负,夜晚‘开荤’入榻,妙龄姑子陪酒入侍,很是轻狂,而朱慈炯更是其中常客。
“这几日便罢了,番子们看本王看的严。”朱慈炯忽然脸色冷下来,说道。
前段时日,朱慈炯利用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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