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者低声说道:“王爷还是出去散散心的好,今天一早,寺中的老姑子传来话,说是来了几个东瀛的姑子,最是清丽。”
侍者斗胆说这话,是因为收了那老姑子的好处,却不知道,这话是妙应寺姑子和朱慈炯约定的暗号,朱慈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说道:“既然如此,便准备车马吧,本王去妙应寺进香。”
坐进马车里,朱慈炯的手依旧忍不住颤抖着,他知道,那些蒙古人不会轻易联络自己,竟然联络了,那说明要动手了,朱慈炯梦想这一天许久了,一直压抑在心中,此时又如何不激动呢,他在那里坐着,屁股下好似生了刺一样,不安的挪动着。
到了妙应寺,朱慈炯像往常一样,装模作样的在大殿里进香,游玩到了晚上,到了后殿吃酒与新来的姑子玩乐到深夜,夜半的时候,两个穿着尼姑袍子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虽然矮小瘦削,剃了须发,远看像是姑子,但是指掌上的老茧和脖子上的伤疤却昭示着他们作为士卒的真实身份。
二人跪在地上,躬身行礼,朱慈炯道:“你们二人辛苦了。”
二人起身,其中一个青年的眼睛盯在榻上的**的姑子,朱慈炯笑了笑:“莫要担心,这女人已经吃了药,怕是要到明天下午才会醒来。”
那青年这才放心下来,朱慈炯问:“听你二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汉人,但也不是北方口音,更非塞外常用的陕西口音,不知是哪里人士?”
青年说道:“卑职二人原本是四川土司麾下。”
见二人并未有吐露身份的打算,朱慈炯也不再追问,而是说道:“竟然如此,本王便不追问了,可有一点,此次你们二人的担子可不轻,你们也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抓不住,便是坏了大事。”
青年回答道:“我二人苦练射击技艺,对三百步外的人体目标,有九成的把握命中,二人协同,百发百中!”
“这一点,本王听那些蒙古人说过,但是.......,本王相信你二人的技艺,但是据本王所知,军中流出的枪械,可未曾有三百步外的精准度,你们可否为本王展示一番?”朱慈炯问道。
那青年犹豫片刻,知道朱慈炯不好说服,索性点点头,他掀开袍子,取出一个破烂的帆布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朱慈炯本就喜欢枪械,立刻认出这便是一支新式火铳的主机件和各种附加套件,这支火铳沿用了大明制式火铳惯有的厚重铳身和粗大口径,在核桃木打制的枪托上覆盖了一种特殊的黑漆,保证不会发出任何反光。青年熟练的组装着,很快一支四尺长的火铳出现在了朱慈炯的面前,因为涂抹了黑漆,让原本制作精良的器械变的有些平庸,但是放在那里,却依旧隐隐透着杀机。
“这是.....鹰击?”朱慈炯问道。
“王爷认得?”青年也是有些意外。
朱慈炯哪里仅仅是认得,事实上他也拥有一支,只是与这支不同的是,他的那支是军械厂为秦王专门定制的,整体设计的奢华流畅,铳口加上准星被制造成一枚鹰头,因此得名。
这是大明的兵工厂去年才定型生产的一种制式火铳,是使用金属定装弹药的后装线膛火铳,一直到今年为止,才试装了部分京城的近卫军,其余除了各部队试装之外,主要装备了正在中南半岛酣战的主力军团。
与为权贵们定制的猎枪不同,鹰击虽然看上去不如定制猎枪那般奢华,却有着极为强悍的战斗力,新式的锥形金属定装弹配备线膛铳管,可以轻易的把子弹打到一里之外的地方,而有效射程更是超过了半里,朱慈炯细细端详着,想要从细节处找到这把火铳的来源,以防不测。但是他没有找到大明制式火铳上都有的号码,显然这是从兵工厂直接流出来的,如此也可以断定,他的蒙古伙伴似乎早有准备。
“王爷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二人可为王爷试射证明!”为首的青年认真说道。
朱慈炯微微摇头,说:“虽然这附近有猎场,但是本王不想冒险,既然阿布鼐把你们派遣来,就说明你们已经向他证明了能耐,那么就无需试验了。”
“那请王爷安排吩咐!”青年跪在地上,说道。
朱慈炯想了想,说:“本王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所以你们两个和其他的射手都必须在妙应寺中先安顿下来,等待本王的命令,明白吗?”
青年微微点头,听着朱慈炯安排他们的安置的事宜,待朱慈炯安排完,青年说道:“王爷,我们还有两个弟兄及一些装具尚未待进来,一会我二人便去取。”
朱慈炯答应了下来,便让二人趁着天黑离开了,两个人走出了妙应寺,待确定无人跟踪之后,青年才对另外一人说道:“阿普,你前往客店,让他们三人过来吧,带上所有东西,但是你不能来,做完了这件事,你便去天津,带上我的儿子,去辽东吧,永远不要回来了。”
“锋行大人,这如何使得,以这火铳的性能,便是秦王卫队追杀,我等也有可能逃掉的!”阿普脸色涨红,说道。
安锋行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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