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的温软毫无预兆的消失,有几许不真实的错觉让男人晃神,仿佛胸口的位置被掏了个窟窿,空落落的感觉。
女人浅笑嫣然,站在离床不近不远的地方,那个位置他伸出手臂够不到,没办法把她重新捞回床上。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按你的方式喂完了,剩下的你不能不认吧!”
游兰的眼神落在那碗汤上,她还打算以后每天煮一碗给他喝,看来以后汤里是不能放红枣了,桂圆也不能放,那……还能有补气血的作用嘛?
男人显然是不满足的,但他刚才提出的条件也只是说到喂枣,没有其他。“”
纤长白净的手指捏起碗沿,里面的小勺被拿了出来,直接把碗沿喂到嘴边,然后里面的汤很快被喝光,喉结滚动说不出的性感。
女人心满意足得笑,把他手里的碗勺都接过来,甜腻腻得道了声“晚安”,脚步缓缓得退了出去。
门要被掩上的那一刻,她听到男人低低徐徐喊着她的名字,在所有叫过她名字的声音里,他的声音最特别。
总是含着某些意犹未尽、欲言又止的味道,像是倾注了过多的情感又刻意得隐藏和收敛起来。
“兰儿……”专属于他的声音,专属于她的语调,别人仿不来。
“天已经渐渐凉沁了,以后睡觉别再开着窗户了……”
八月未央,已经到了秋风萧瑟起的季节,每当换季各种新型感冒病毒总是无孔不入,他有点担心她如今看上去瘦削单薄的身体。
“嗯!”女人轻缓得点点头,有几次她睡得清浅,感觉男人悄悄走进她的卧室,在黑暗里恍惚中看她。
门已经被掩上,明艳欢快又牵动他心扉的那张脸被隔在外面,他的手指缓缓触着菲薄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女人独特的气息。
第二天早晨,他比寻常起得还要早,这个时间点游兰应该还是睡着的。
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肉粒,准备单手搅馅,然后。
可能是昨夜那个吻的副作用,游兰睡觉的时间生生减去了三分之一,总觉得那个男人虽然不在身边,但是气息还萦绕周遭,挥之不去。
依稀可以听到楼下厨房轻微的响动,尽管男人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
她踩着轻软的棉拖鞋蹑手蹑脚得走下楼梯,果然是他在厨房里,一只手擀皮一只手捏包子,动作自然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
清晨熹微的光线点点透进来,勾勒出男人一丝不苟的侧颜,简单又笨拙得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她靠在墙壁上盯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迈步到他的面前,唇角抿着笑,“都快成杨过了,还逞强给我做包子。”
男人神色恍然,微微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早,还无声无息得出现。勾了勾好看得唇角,淡淡得出声:“最近都不好好吃早饭,又瘦了一大圈,再瘦都要硌人了。”
游兰聊聊得笑开,她仔细思索着“硌”这个字眼儿,得肢体激烈得接触才会被“硌”到吧!
无端就嗅到一股色、情味道!
“我有硌到你?”她红了一张俏脸,言笑晏晏得反问。
“有,昨天抱着你亲的时候,被硌到了。”男人墨黑的眸子里蓄着悠悠浅浅的笑,昨晚确实在喂枣的时候有肢体接触来着,原来他是觉得她抱上去触感太“硌”人了,所以才给她做好吃的,喂胖。
“奥,那以后不要抱、不要亲好了。”纯属是为了他的好手感,他这包子做的是多么“居心叵测”,还以为是真得心疼她的身体。
话音未落,男人俯身就在她的小脸上啄了一下,轻轻浅浅的,用实际行动对那句不要抱、不要亲表示抗议。
小笼包上桌的时候,游兰觉得这是她吃过的卖相最差的小笼包,然而味道却是最香甜的。
“如果以后,你这总裁当不下去了,我们合伙开个店卖包子吧!对了,我们可以把六品居那个地方盘下来,百年老字号,传统美食的精髓不能丢。”
她咬一口小包子,满脸明艳艳的笑,没有他的厨艺简直是什么也不想吃。这些天,他的手臂受伤在家的时间多了一点,之前大多只是早上这一顿饭的时间。
所以,她打趣说要合伙开个店。
“这个主意不错,我会好好考虑的。”稀松平常的语气,听不出波澜却也是字斟句酌,其实,她说得每句话他都有好好考虑。
下午,她亲自去接了星儿放园,然后陪着星儿来到程园探望苏沁。
苏沁还是名义上云臻集团的名誉总裁,但实际上程泓铭已经大权在握,几乎掌控了云臻的命脉,他们母子手中各持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是程臻临死前遗嘱里面的分配。
游兰带着星儿来探望过苏沁几次,苏沁对她总是不太热情的,但是对星儿却是无比的喜爱。
那么一个优雅的喜欢穿旗袍女人,竟然不介意和星儿这个小家伙蹲在地上捏泥巴,做很多很多她这个年纪不会完全不会感兴趣的小游戏,隔辈近、隔辈亲,这传下来的老话果然是有几分真切的道理的。
看着祖孙两个玩得津津乐道,游兰的唇边总是泛出淡淡的笑容,游弋害得她失去了丈夫,星儿与她算是另一种补偿。
“太太,您今天晚上约了李太太去如饴公馆吃饭,现在准备出发吗?”
梅槿是跟了苏沁几十年的老管家,眼看着实在要迟到才过去提醒一下。
“谁约了李太太,什么时候的事?”苏沁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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