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祸不单行,正在这座村子内休整的伪军小队今天已经连续遭遇了两次“洗劫”,第一次是在队伍开拔进山时被一伙占山为王的土匪给抢了粮饷,等返回至大本营报失后,就又重新领了一批粮饷继续赶路,可没想到队伍刚走到一半就又遭遇了一伙八路的围困,对方虽然只有一个连的兵力,手里也没有重武器,但苦于对方人多势众,这支伪军小队只好再度认栽。待粮草二次被劫后,那名伪军指挥官思虑再三后决定继续前进,自给自足,就是从老百姓手里抢粮也绝不能返回大本营舍着脸去要粮啦,且不说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要是让主管后勤调度的日本人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这名少尉指挥官走到几名士兵起的炉灶旁督了一眼后脸就拉了下来,他不满地问道:“怎么?今天中午就吃这个?”
其中一个士兵指着锅里焖着的几个干窝头道:“可不,除了这还能吃啥?长官,这是附近一带出了名的无人区,这鬼地方说是百家镇,其实连个鬼影也没有,人早就跑光啦。就咱现在几个窝头还都是半道上从那几个穷老百姓手里抢来的,要是没遇上他们,咱们弟兄全得喝西北风去……”
伪军少尉一听这话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捶胸顿足一顿破口骂道:“妈的,这他奶奶的到底什么世道?你说八路欺负咱们,抢咱们粮也就算啦,这连他妈的土匪都不把咱放在眼里,你说咱弟兄们活着还有什么劲?”
另一名正在添柴的士兵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谁说不是呢?我前几天遇到我一叔伯兄弟,人家都劝我啦,说要是有稍微过得去点儿的营生,就尽早脱了这身皮,说啥也不能给日本人卖命呀。我那叔伯兄弟还说啦,说是老百姓给咱们这号的又起了一个新的诨号,叫‘三遭’。我当时还问他呢,说啥叫‘三遭’啊?你猜人家怎么说?人家说你想呀,自打你们穿上这身衣服后,有人正眼瞧过你没?一遭鬼子气,二遭百姓骂,三遭八路打。操,我一听好嘛,还真他奶奶的是‘三遭’。唉,排长,你说咱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自打干了这么个差事,我都快半年没回家住啦,一回去我爹就拿拐棍敲我,媳妇气得连炕都不让我上,这还不算,就连我们村的野狗见了我也嚎叫个没完,你说怪不怪吧?”
“我说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好像就你是这么个处境似的。你半年没回家也好意思说?老子我都快两年没进家门儿啦,最近一次还是在两年前,进村以后那人都躲着我,要么就给老子白眼珠看。老子我当时还只是个大头兵,还惦记着立功受赏呢,我当时心说了,这他妈不是公开跟日本人作对么?这还了得?可反过身来一想,算啦,乡里乡亲的,真要是让日本人抓走个俩仨,我在这带算是没法混啦,晚上走夜路都得小心着点儿,保不齐路上就挨一闷棍,再给你往野湖里一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嘿,奶奶的,老子自打投靠了日本人,这气就一直没顺过。每天跟孙子似的跑前跑后,可到头人家还把你当奴才,从来就不正眼瞧你。老子算是过够啦,实在不行就他妈的脚底下抹油,老子就是去天津六号门扛大个儿,也比搁这受这个窝囊气强呀!”
“唉,排长,你哪天要是不干了,记得提前告诉兄弟我一声,我也不穿这身皮啦,跟您一块奔天津六号门扛大个儿去,累死也比被人唾沫星子骂死强吧?”那个绰号“三遭子”的兵一脸憨笑道。
还未等少尉来得及回答,另一名伪军士兵高大明就话里带刺儿地噎了他一句道:“得了吧,就你这身子骨,还想去码头扛大个儿?你瞅你这身揍性,别说扛大个儿啦,你他妈去窑子里给那帮*们当大茶壶都没人要你……”
“嘿,斗气呢是不是?怎么说话的?老子不配,你配?你看你这德性,猪不啃狗不叼的鸟样,要不是因为这一个脑袋四条腿,谁他妈能认出来你是个人呀?嘁,老子再不济好歹也能跟窑姐屁股后面跑跑腿,干个大茶壶,怎么的也得弄到点儿茶水钱。你呢?揍性的,连给人守院子人家都嫌丢门脸儿!”三遭子反唇相讥道。
“我操,你他妈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你看老子不把你嘴给你撕肿……”听到三遭子对自己一通夹枪带棒的糟蹋,高大明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怒气冲冲地指着三遭子的眼睛鼻子厉声威胁道。
三遭子明显不甘示弱,他将帽子拿下后便随手甩到一边,呲着牙恶狠狠地回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再说一遍怎么啦?让弟兄们评评理,是哪个狗日的先咬人的?怎么着老高,几天没见你小子还涨行市啦?排长还在这儿呢,你他妈假充什么大爷?你他妈比日本人还牛是吧?老话说‘咬人的狗不叫’,你他妈冲我嚷嚷什么?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咱俩就过过拳脚,顶多也就折两三根肋骨的事儿,谁怕谁呀?你他妈敢么?”
“谁不敢谁他妈是孬种……”高大明大吼一声后便一拳捣在了三遭子的胸口处,只听得一声闷响后,三遭子咧了咧嘴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同高大明厮打在一起。二人从站着打、跳着打一直到将对方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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