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观战的伪军士兵们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们在心底嘀咕着,我的老天,这他妈哪是过招?这是玩命啊!招招都照着人要害部位下手,这也太狠了点儿吧?人群中一些老资格的中年士兵见状自然就当仁不让地充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其中一个外号唤作“老冯头”的中年士兵就苦口婆心地劝起了架:“我说你俩有多大仇多大怨这是?打两下有那么个意思就行嘞,哪至于这么豁出命的干呀?二位兄弟,听老哥一句劝,收了吧,差不多得啦!都一口锅里搅勺的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那么大仇气这是?这窝头都快好啦,准备准备开饭了就……”老冯头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处于心虚状态,老实说,他也只敢站在距离那两人七八步以外劝架,根本不敢靠前。这两个小兔崽子心狠手毒,上来就是杀招,要是拉架的时候不小心挨上他个一拳两脚,我还活不活啦?老冯头五十多岁的人啦,忍气吞性干伪军这行本来只为养家糊口混日子,他才不愿意拿自己这把老骨头去跟那几个年轻的生瓜蛋子硬杠呢,要伤了自己可就太不值当啦。
当然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分两极化的,既然有劝架的一拨,自然就少不了观战的一拨。那位姓沙的伪军少尉排长就属于一个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最近正为各方面的事务感到头疼,仕途、人缘、上下级关系几乎都到达了冰点,结果这俩小子倒挺懂事儿,趁着老子心情不畅时上演了一场*,正好给老子我解解闷子。沙排长对老冯头这类有些虚伪的劝架人表示不满,劝什么劝?最近老子们都快闲出毛病来啦,好不容易有场热闹看,给老子们解解闷,劝架干嘛?吃饱了撑的?
“我说老冯头,你少在这儿充好人,显着你啦?别管他们,让他们打,不都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么?正好他妈活动活动,也好消消食不是?打,照死里打!唉,今儿要是不把人脑子打出来,都他妈不是人揍的,打!谁要是打赢了,今儿中午加餐,输的那个人窝头都是他一个人的!”沙排长在一旁火上浇油的同时还不忘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眼看二人的打斗进入白热化状态时,便立刻跳起脚来激动地嚷道,“高大明,你他妈怎么打的?你小子要是差点儿准头就别乱出腿,人行家里都说啦,手似两扇门,全凭脚打人,就你小子这三脚猫功夫一看就是个生瓜蛋子……唉,三遭子,你小子眼长屁股上面去啦?你没看见高大明那小子下三路都空着呢么?把你刚才那股愣劲儿使出来,招呼他呀倒是!你刚才要是照他裆下来上一脚,这架就算完啦,还打什么劲儿呀?嗨,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真要气死老子我啦……”
两人在沙排长的撺掇下愈战愈猛,从周围聚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村口一带的哨兵没挪窝外,几乎村内所有的留守人员都集中到了斗殴的现场,这倒在无形中为八路军独立团三营临时制定的突围计划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侦察连从村子两翼迂回至村口方向,刚好发现一名伪军哨兵正挎着一支七九步枪在村口处来回踱步,侦察连的一名战士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刺刀,跳进一个坑道内匍匐前进,一步步靠近那名在村口放哨的伪军士兵。要说也是轮到那名伪军士兵该死,他本人的侦察能力和对待敌情的防范意识实在差劲,按理说村口一带有一条先天性的坑道,他应该适当加强戒备或注意观察才是,可结果呢?他只顾着挎杆步枪,抽着香烟遥望远方的景色,远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至倒计时状态了……
那伪军士兵正颇为享受的抽着香烟,只一个转身的工夫,一道寒光倏地一下从他眼前划过,随后他猛然感到颈部传来一阵钻心之痛,眨眼间的工夫,鲜血便将他的脖子和衣领全部染成了红色。那名偷袭他的八路军战士只一下便用刀刃将他颈部的颈动脉彻底割断,在每秒钟83.3毫升心脏泵血的强大压力下,那名伪军哨兵的鲜血从伤口处pēn_shè出来。他下意识地要想用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好以此来缓解失血速度,可这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只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失血量就已经超过了一千毫升。
被刺的哨兵喉管也被割断,此时已无法张口求救,只得用弥留下来的最后几秒钟的时间倒在地上做无谓的挣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谁偷袭的他,甚至连偷袭者的面孔都没能看清,眼前便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整个世界就如同坠入到了幽暗无边的地狱……
眼见偷袭成功,政委刘平不禁大喜,他冲站在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大部队便犹如排山倒海般冲进了这座早已被日军划入无人区管辖范围内的破落村庄。对此,聚集在村内观看围殴的伪军士兵们却毫不知情,他们将扭打成一团的高大明和三遭子围在中间,攥着拳头跳着脚地起哄叫好,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两人这场架能闹出人命来,如此一来也许就会演化成两个家族或两户村民之间的争斗,那样的话可有好戏看啦!
冲在最前头的侦察连连长宋永忠听到一阵杂乱的叫好声后便伸手示意部队缓慢前进,他以为村子里有伪军的大队人马,一旦就此暴露身份,两支部队交上了火,激烈的枪声说不定会把驻扎在
喜欢近代战争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