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承诺给各位的惊喜马上就会奉献给咱们大家,咱们先行用餐,20分钟后在这里集合,我带大家过去。”胡子的扩音器适时响起。
自行用餐,熟悉的人便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中,对于陌生人心底里总有些许抵触的意味,除非必要或是极善社交,否则一般都罕有主动与陌生人攀谈的可能。
我们显然也不例外,五人围坐一起,都是同班同学,倒也算得熟识。
“字母,你去哪个高中了?”于鹏一边往口中塞入一块奥利奥,一边含糊地问着。
“e中,真羡慕你们,都留在本校了,以后还能一起玩,我这学校真是远。”
“你可别扯了,你上的那可是市重点,前途无量啊!不说这个了,你去新学校赶紧找一个女朋友吧,你看咱们五个。”说罢,于鹏看了一眼身侧的龙琪。
龙琪靠了过来,把头枕在于鹏肩头。“是啊,字母,你看我们四个。诶,鹏哥,咱们这么气字母,是不是过了?”
“还好吧?”于鹏油腔滑调地拉着长音。
“好个屁,我看你们俩平常也不这么亲昵,今天这么成心气我!梅杉,小卿,你们俩快替我说两句。”
“啊,好~”吴卿甜甜的声音传来,然后学着龙琪的样子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你让我说啥来着?”
字母翻了翻白眼,捂住了脸,愤愤地说着:“你们赢了,我服了,不跟你们吃饭了。”转身佯作要去旁边的陌生旅客中吃饭。
“诶?你们看,他们怎么都坐在一起吃?是不是都认识?”字母的声音传了过来。
顺着字母的看的方向转过头去,望向其他的十数位旅客。三五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但这几组“三五”人却有疏有密地围成一个圈,好像彼此熟识却又只是小集团地吃饭聊天。
“别管他们啦,还说你的事。”于鹏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追着字母。
字母对我投来求助的眼神,可我却温和的笑笑,然后把手搂在卿儿的肩膀上。字母终于悲鸣一声,凄惨非常。
其实我和卿儿的关系是十分朦胧的。或许从小在一起玩耍带来的依赖,让我两人的关系变得复杂。随着年岁的增长,懵懂的少年少女难免的出现情愫。恋人将满吧,我如是评价。
小时候待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是快乐;而现在待在一起时的嬉戏吵闹,是享受。
无论怎样吧,至少说明,我们都在成长,一起变得丰满,一起变得成熟。
“咳咳,到时间了,大家来我这里集一下合,咱们一起去看节目。”扩音器中传来胡子的声音。
半山腰处有个相对平坦宽敞的区域,此时已经聚集了大约二十个身影。
胡子带着我们在远处的边缘坐了下来,他站在前面,高声说着:“马上就要给大家带来一个比较特殊的小节目。咱们现在的所在便毗邻神农山。神农氏就是咱们口中的炎帝,咱们自称自己是炎黄子孙,也在于纪念这两位上古人类部落首领的不世功德。明天,咱们就要去神农山游玩,到时候在路上我再给大家慢慢讲炎帝的故事。马上给大家带来的是当地一个小村庄特有的舞蹈,我们也称作“傩戏”,据说,此地傩戏已经历经了数百年的打磨,从拜祭神农大帝丰功伟德的祭祀活动演变而来,别有风味,闲话少叙,大家请欣赏傩戏。”
啪啪啪,胡子鼓了三次掌,周围却陷入一片寂静。
许久,周围传来游客的窃窃私语,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心中也开始有些不耐。转头间,突然一个恐怖的面容出现在我的面前。
青面獠牙,眼眶空洞,向下渗着血,额头一个大大的裂缝。实在瘆人,我轻声的“啊”了一声。随即身边的旅客都转向我,接连发出粗重的吸气声。
那狰狞的面孔却左右晃了晃,跑向前面的二十余个身影。
刹那间四周都有火把点燃,一片光亮。此时我们方看清楚,刚才掠过的狞恶面容其实是一个陈旧的鬼怪的柳木面具。面具实在恐怖,让我真切地感到了冷。
前面的二十个人,也佩戴着这种狞恶的面具。细看却是有几分区别,但一样的充满戾气。
隐约看见,他们中间围着一个躺倒在地上的人影。
“诶,胡导?那里怎么躺着一位?”我惊奇不已,问向身侧不远的胡子。
“啊,那是个稻草人,当地人祭祀习俗要把一个稻草人盖上黑布献祭给神农老祖,服侍他,以祈求安康。”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四周鼓声响起,一圈“面具”开始跳了起来。随着跳跃,将手中的谷子扔向“稻草人”。“炎帝的功德之一在于教人们制造耒耜,开垦农田,播种五谷。带领我们进入农耕社会,当地村民以播撒五谷来纪念他。”胡子的声音适时响起。
突兀的随着一声鼓响,一个火把被投到了面具围绕跳舞的中心,火光霎时冒起,熊熊燃烧。
“这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红红火火。咱们团有一个名额可以跟着舞者围绕中间篝火跳舞,谁想去啊?这可是能带来好运气的。”随着鼓声,导游的声音也振奋了许多。
“他去!“字母一脸坏笑地把我推了出去。
”我……“我尴尬地站了起来。
”不敢啦还是害羞啦?当着吴卿呢啊!“于鹏也开始起哄。我看了一眼吴卿,收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行,我去!“说着,便小跑了过去。
“还挺远”,我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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