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宋娉婷飞快抬眼,用力张大眼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她飞扑过来,脸面尊严全不要了,跪在宋南州面前抱住他的腿哭着哀求道:“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求求你大哥,放了我……”
她以前嫌他丢了她的脸,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有这样哀求他的一天。
但在他将她从许慎手中带回来,对她说倘若找不到那个女人,定要让她生不如死那句话的冷酷阴狠,她对这个外界称之“活阎王”的大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起了害怕畏惧之心。
“想起来了没有,给你递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宋南州低头,漠然的看着她。
宋娉婷这时候哪里还敢嘴硬,忙不迭的点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一个……”
“画出来。”宋南州打断她,朝外头吩咐了一声,很快有人送了纸笔进来。
宋娉婷抹一把眼泪,战战兢兢的将画像画好了,怯生生开口:“大哥,就是这个人了。”
宋南州接过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画像上的人,不是温香说过的深目高鼻的西域人长相,也不是曾经画过的打算将温香带出城去的那个面目普通之人。这人模样也不出彩,同样是丢在人群中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长相,要找人,只怕不容易。
好在,没有恭王给的那些人手,他还有九黎山的人可以用。
宋南州拿定主意,转身就走。
宋娉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哥,我……我可以出去了吗?”
“随便。”
宋娉婷闻言,激动的热泪盈眶,再不停留,急急忙忙从祠堂里走了出去。
却见她的母亲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腔委屈顿时溢了出来:“阿娘……”
乔氏却左右一看,急声问她:“你大哥呢?”
宋娉婷一愣,母亲竟不是为了她来的?“大哥他刚走了……”
“他往哪走了?你快说啊!”
旁边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开口:“王妃,世子爷仿佛是出府去了。”
乔氏身子一晃,宋娉婷与丫鬟婆子忙扶住了她。
她耳中似听不见众人焦急的声音,脸色惨白,与诚亲王一般喃喃说道:“完了,真的完了……”
……
虽然诚亲王知道,即便是进宫去请罪也无济于事,但是请罪的态度却不能没有。
“陛下,诚亲王在外头求见,说是前来请罪的。已经跪了好一会了。”张公公见景帝放下朱笔,这才走上前,一边收拾桌案上的奏折,一边小心的提了一句。
景帝正在揉额角的动作顿了顿:“请罪?他来请哪门子的罪?”
说罢这句,又嘿嘿冷笑一声:“他这罪倒是请的迟了,朕还以为,他早已经忘了当初对朕做过的事了呢。宣吧,朕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诚亲王很快进了内殿,长跪不起,磕头道:“臣弟有罪。臣弟教子无方,虽不知他惹出了什么事来,惹您气恼,但必定是他的错。臣弟前来领罪,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景帝有些不解,抬眼去看张公公:“那兔崽子又做什么了?”
张公公忙躬身回道:“奴婢不知,要不,这就派人去问问?”
诚亲王一愣,听景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怪宋南州的意思?
那宋南州方才在府里说的那些话……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些话的。
景帝正要问诚亲王,外头又有人求见,张公公忙走了出去。
不多时,张公公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像诚亲王一样也跪倒在地:“陛下,武骧营来人禀报,世子爷他……他离开武骧营出京了。”
景帝嘴边那抹轻松的笑顿时僵凝了:“你说什么?”
不待张公公再说,景帝蓦地起身,横臂一扫,将案桌上的纸笔墨砚扫了一地:“反了!反了他!为了个女人,他当真……真是气死朕了!来人,还不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张公公连滚带爬的出去安排人追回宋南州,留下诚亲王在殿内承受景帝的怒火。
“你是怎么当人父亲的?啊!你怎么教养孩子的!好好一个孩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一本奏折狠狠砸在诚亲王身上,他伏在地上,并不敢躲,“你该死!”
诚亲王心里又委屈又害怕,到底是谁将宋南州教成那个样子的?这么些年,对宋南州的教育,他什么时候敢插手管他了?明明都是景帝自己惯出来的,这时候倒全赖他身上了。
但这些委屈,他敢说吗?
“是是是,臣弟该死,臣弟什么都做不好,累陛下操心不说,还尽给您添麻烦,都是臣弟的错,臣弟该死……”
他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好不好?
景帝还要痛骂,安排好了人去追宋南州的张公公复又白着脸进来了,“陛下,那位郑神医求见。”
虽然不合时宜,但张公公想到那位郑神医,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自称神医的人,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景帝愣了一下,显然也想起了这位郑神医是何人,深吸一口气才道:“可是怡妃那里出了变故?”
“奴婢观郑神医神色,不像是娘娘有事的样子。”
“那他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景帝问了一句,随即摆摆手:“罢了,让他进来说话。”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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