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开封府的竹院一跃而起,直接跳上了房檐,如狸猫般矫捷地在铺满青瓦的房檐上快速行走,只见他熟门熟路地不一会就来到了包拯休息的房间屋顶上,蹲下身子轻轻扒开青瓦,趴在屋檐上往里看了会,又侧耳听了一下,随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瓶,瓶口朝下,正对着包拯的房间,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口,一根细如发丝的软细丝便从瓶口中滚落下来,直接顺着被扒开的青瓦缺口处,落入了包拯房间,不一会儿,从葫芦瓶里爬出一只颜色诡异的蜘蛛,顺着那根软细丝快速地往下爬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包拯的房间。
黑衣人看着蜘蛛进入包拯房间后,便迅速收起细丝,将扒开的青瓦重新放好,随即便悄无声息地往回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飞飞托着药盘轻轻敲了敲展昭的房门,这是展昭最后一次换药了,经过这几日的不断换药和飞飞的推拿,展昭的腿伤恢复地要比预期地快太多,飞飞和若溪若不是亲眼所见天山续骨膏的功效,仅从医学角度而言,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神奇地药膏。
只是此刻飞飞的心思却全不在这药膏上,她担心地事远比研究这神药的成分复杂地多。
随着飞飞敲门的手刚落下,展昭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飞飞没想到展昭会亲自来开门不觉一愣,以往都是她敲敲门,等展昭答应一声,便自行推门而入。
此时,看着站在眼前的展昭,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胸口处似有把小锤子在不停敲打,震的她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展昭见飞飞看着自己发愣,嘴角微微往上一翘,说:“白姑娘,展某给你的这个惊喜,你还满意吗?”
飞飞忐忑不安地说:“这……展大哥你终于能下地了,这真是太好了,”
展昭嘿嘿一笑,忙把飞飞让进屋内。
飞飞一进屋,快速地瞄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和平常一样整洁、简单并没有什么不同,又看展昭,发髻有点乱,想是听到敲门声便立即起来开门,还未来得及整理,他虽未穿外衫,可里衣穿的还算整齐,脚上一双黑靴,未见半点泥灰。
展昭见飞飞一双眼睛自进屋之后便滴溜溜乱转,一刻也没停过,心中不觉有趣,他也不打断飞飞,自顾自到了杯水坐在凳子上慢慢等着飞飞。
飞飞看了一会,却发现自己什么破绽都看不出,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的直觉错了?大家都误会展昭了吗?
正想的出神时,展昭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轻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自从进来后,心神就没安定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飞飞被展昭一问,心中一跳,暗道:“糟了,展大哥机会察言观色,我可不能让他起了疑心,”想到这,她忙随口说道:“没有,我能出什么事?许是这段时间有些累了,所以人就容易走神,展大哥,我们快点换药吧。”
展昭说:“不妨事,不如你把药膏就放在这里吧,等会我自己上就是了,你既觉着累,便快些回去歇息,这些日子多劳你照顾,展某才能恢复地这么快,实在是太辛苦你了。”
飞飞忙说:“展大哥,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嘛?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这药还是我来上吧,顺便还能再检查下你的伤势。”
展昭知飞飞的性子,便也不和她客气,利索地将两条裤腿卷起,说:“我都能走路了,这伤我看是没什么了。”
飞飞一边涂着药膏,一边仔细地按捏着展昭的腿骨,说:“这骨头的确愈合地不错,还是多亏了这瓶药膏,幸好展大哥的底子好,两者相结合,自然恢复起来要比常人快许多。”
飞飞边说边麻利地替展昭涂好药膏后,便收拾着药盘,准备回去了。
展昭慢慢放下裤腿,随口问道:“包大人呢?怎么今日一整天都未见大人来过?”
飞飞停顿了下说:“大人最近都在忙着和公孙先生梳理案情,大人说要赶在中秋节前将
真凶捉拿归案,以保这个中秋节能平安渡过。”
“哦?你可知是什么案子?”
飞飞放下手中的药盘,看着展昭一字一顿地说:“若溪这几日和白玉堂都在帮大人查找线索,我听若溪说红瓷一案并非表面如此简单,幕后还有更大的隐情,好像是和贤王有关。”
展昭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继续问道:“你是说大人怀疑贤王和红瓷案有关?”
“不是怀疑,是确定,只是还缺少一些证据,白玉堂和他几个哥哥已经去追查了,相信这两天就有眉目了。”
“如果大人拿到证据会怎么做?”
飞飞一笑道:“展大哥,你伤了腿,又不是伤了脑袋,大人是什么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大人若是拿到证据,必会禀明皇上,还薛家一个真正的公道,让恶人绳之于法。”
展昭听了,默默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飞飞看着展昭,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便轻轻说道:“展大哥,你好生休息,我先去了。”
展昭听若未闻,自顾低头深思。
飞飞一走出竹院,便被等候在一旁的若溪一把拉到暗处,低声问:“怎么样?展昭可有什么异样?”
“房间和他的衣着都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他像我打听包大人动向的时候,我将公孙先生教我说的话讲给了他听,他一下子就沉默了,还问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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