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张贵妃哪里还坐得住,一个劲的催问张尧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张尧思来想去,唯一的缘由八成就是那个红瓷了,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张贵荣这红瓷的来历,面对张贵妃的追问,便支支吾吾地怎么都说不清楚。
张贵妃是个聪明人,自己哥哥是块什么料,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见张尧对自己的问话言辞闪烁,提到红瓷时又含含糊糊地,满脸紧张,心中便有九分肯定,这红瓷的来历不太光彩。
但此刻,既然皇上都已经介入了,说明这事已经再混不过去了,说不定皇上正暗自调查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张贵妃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哥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对张尧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在她的再三逼问下,张尧只得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出来。
张贵妃听后,又是怒又是怕,怒的是,张尧胆大包天,竟敢明目张胆地杀人夺宝,还不知死活地将赃物当做贡品给她,连带着她也也要受牵连,怕的是,皇上素来勤俭,这次替自己办生辰,已是给了莫大的荣宠,结果自己的哥哥竟犯下这般大罪,生生打了皇上的脸,若是惹了龙颜震怒,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便顷刻毁于一旦。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吓到方寸大乱的弟弟,狠心要撒手不管,但又想起父亲临终前,自己承诺要照顾弟弟一辈子的诺言,心里又不觉软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怎能看着他上断头台,怎么也要帮上一把。
可是,要如何帮还是得费些心思,她思来想去觉得事情的关键还是得先搞清楚,皇上关着自家弟弟地缘由,但如何搞清楚?总不能自己直接去问皇上,她看了眼身边伺候着地如意,眉毛一挑,有了主意。
这边张贵妃正算计着如何从皇上嘴里套消息,那边,包拯和王丞相已在御书房和皇上禀告松江一行的调查情况,其实,王丞相一早便将包拯写的奏折递交仁宗,仁宗看过之后,心中已是震怒不已,早朝过后,便急急宣二人御书房议事,此刻,王丞相正义正言辞地列举证据指控张尧的歹毒行径,直气的皇帝又摔杯子,又拍桌子,“哼,大胆张尧,简直目无法纪,竟敢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简直罪无可赦。”
包拯在旁察言观色,见仁宗如此愤怒,打算再添一把火,直接把张尧送上虎头铡了事,便上前一步说:“启禀皇上,张尧如此行为,不但将王法二字抛于脑后,更有损皇室在百姓中的形象。”
“哦?包卿此言怎讲?”仁宗铁青着脸问。
“回皇上,张尧所抢之物乃是时间罕有的珍宝,这世上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得到此物,如今张尧却将此宝物变成赃物且又送进了皇上的后宫,若是传扬出去,百姓会如何看待皇上?天下人只会觉得,是皇上唆使张尧巧取豪夺宝物已搏宠妃一笑,试问皇室的颜面何在?皇上又该如何在百官面前自处?”
“大胆,”仁宗怒目圆睁,愤而将面前的奏折丢向包拯,“包拯,你竟敢如此污蔑朕,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丞相暗道:包拯啊包拯,你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这把烈火烧起来,你也不怕烧到自己。他到底还是偏帮包拯,见仁宗发怒,便赶紧打圆场说:“皇上,包拯也是替皇上担忧,才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息怒,念在他一心为皇上着想的份上,不要同他计较。”
仁宗轻哼一声,算是给了王丞相一个面子,其实他心中何曾不知,包拯所言也的确有道理,这也正是他内心忧虑之处,只是,这般心思被包拯直白道破,却叫他如何不怒?
仁宗心中沉思,自己此道旨意一出,无疑等同于判了张尧的死刑,张贵妃和张尧姐弟情深,必不会置之不理。
自己若杀了她的弟弟,依张贵妃的性子,日后也恐难与她再长相厮守,想他仁宗虽后宫拥有众多佳丽,但能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当初皇后身子不好长期卧病在床,张贵妃的出现犹如一朵解语花,带给仁宗无限温暖和快乐。
如今,虽然他明知杀了她相依为命的弟弟犹如去了她半条命,虽心中不舍,但他是皇帝,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妃子的弟弟,自己决不能为私情而至法纪于不顾,况且....皇帝看了眼低眉垂首而立的包拯,心中感叹,即便是自己有心放张尧一马,有人也断然不会让自己如愿的,江山和美人,终是不能兼得,罢了罢了,谁让张尧如此不争气,做下这等歹毒之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仁宗打定主意后,清了清嗓子说:“包卿听旨,朕命你全权审理红瓷一案,任何人不得干预开封府办案,若有违者,按共犯论处,务必将事情审个水落石出,给世人一个交代。”
包拯长舒口气,跪地领旨谢恩,同王丞相一同退出御书房。
二人刚走出去御书房,便看到张贵妃带着一干下人风风火火地从远处走来,原来,张贵妃刚进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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