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止风精神疲惫,她想小憩一会儿,结果睡着了。这会功夫,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她梦见楚暝变成了扁平多足的怪物,只有上身是人,其余全是扁平褐色,尾端尖尖的东西,终日缱绻在水池中,触爪伸出可杀人。她费尽心力去寻找他,然后在一个雾气氤氲木屋内的池子中遇到了他,他却什么也不记得,是那么冷血可怖,伸出触手要杀了她,就这样从喉咙伸进去,她感到浑身发抖,恶心蜷缩,那种感觉可怕得很,最后她也被变成了怪物。梦境中,她身体好像适应不过来,不断的挣扎,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变成怪物?突然一阵头疼难受,然后惊醒,额头上还冒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心不安,就会做噩梦,希望接下来,没什么事发生。
这会儿洛桑来报,说陛下已经查清楚,使臣案件与祁王无关,还是皇后亲口承认的。
皇后允诺和契丹合作,可以给突莫·丹图尔通商利益最大化,可是突莫太贪心,要分得更多利润,为此她才会借机除掉他,但是契丹使臣在南楚出事极容易引起风波,只好将事情都推到楚暝身上,她看不惯楚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只恨自己百般纵容对他的放纵,他居然没有变成一个彻底的废物,捧杀一个人没有成功,如今她也是破罐子破摔,承认那些所有的暗害,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皇后心态崩了,但还是在维护他儿子,哭着求皇帝不要针对楚炎,他什么都没有做过,皇帝也念及亲生儿子无太多的过错,只能怪他有这么一个母亲,楚烈答应她,不会为难楚炎,只要不生事端,楚炎还是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他的晟王。
这时候,崔坚也从门外步履生风的进来。
“来了,老弟!”妙止风精神好了许多,问道:“你不会也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吧?”
今日的崔坚看起来好像又不一样了,她只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多了些恭敬和疏远,不像前两天相处的时候看她那么温柔。
崔坚笑了笑,“看情况,想必是洛桑都说了,那我来陪王妃一同去天牢接祁王出狱吧。”
洛桑却骄傲的道:“不用啦,主子已经回来了,现今在沐浴,然后还要斋戒,今日是明德皇贵妃的忌辰。”转而对止风说:“王妃,你也去沐浴吧,王爷说要带王妃亲去皇陵祭祀,在伏羲山上的天玺宫住几天。”
天玺宫是皇家修建的避暑山庄,离皇陵很近,楚暝应该是打算离京几日,清净清净。
妙止风遵从习俗,乖乖去沐浴了。
过了一会儿。
“主子,你怎么那么快就洗好了?”洛桑见主子突然出现,有些不解,赶紧行了个礼。
楚暝骨骼朗朗,身型流线养眼,很有精神气儿,一身黑蟒深衣,金丝线绣成双蟒绕金珠图案,增添了他本人的暗黑气质,但与这气势不相符的是,在自己家里,一个王爷,还躲躲藏藏从装饰的帘布后面出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洛桑他们别声张,然后悄悄往妙止风房里去了。
妙止风不知是听了楚暝回来了的消息抑制不住内心激动,还是因要离京出行而雀跃,此时沐浴喋喋不休:“真不知浴桶里撒花瓣这等无用的辙是谁想出来的,还不如西域进贡的精油好使。”
青篱掩嘴笑她:“公主,王爷才有用精油的习惯,你什么时候也学他了。”
“谁学他了,我只是觉得这花瓣没效用,它可用来欣赏博人眼球,用在泡澡上就着实浪费了。”
“行行行,就许你嘴硬。”
“水不够热,去加点儿热水。”
青篱摸了摸水温,说了声“好。”就提着桶出去了。
“快点啊!”
“知道啦!”青篱嘀咕:“我怎么发现公主和祁王结婚以后,连洗澡都变刁了,搞不懂……”
不得不说,这夫妻俩是挺难伺候。
妙止风抓了两瓣玫瑰花瓣,贴在闭着的双眼之上,享受着泡澡之乐,仰着头靠在浴桶边缘。
忽然有搅动水的声音,有人拿毛巾在给她擦背。
擦得还挺舒服,她都快睡着了。突然想到什么,才问道:“青篱,你那么快就打好水回来了?”
她没听见开门的声音,按道理,以青篱的龟速,没那么快吧,那这个擦背的是谁?
不会是鬼吧?
来者悄无声息,一声不吭,吓得妙止风把眼睛上的玫瑰花瓣摘掉,慌乱的捂住自己前胸,猛的一回头……
这一回头,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甚至,那家伙的目光好像在往下移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将前胸捂得严严实实,大喊了一声:“啊!”
“流氓,你给我出去!”她一只手噼里啪啦的拍打水面,溅起水花,自己反倒是先闭起了眼睛,像极了掩耳盗铃。
“哪有这样说自己夫君的?”某人不满意她赶人的态度,还跟她理论:“你的背是我擦的吧?你住的王府是我的吧?所以,你也是我的吧?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我要出去,这是何道理呀?”
开口连环问,他嘴巴最是不饶人的,妙止风被问懵了,哇哇哭喊,声音大却不见掉眼泪,跟个没糖吃的小孩子似的。
青篱打了水回来,见此情景,不知道该是撤退还是前进,妙止风像见着救援一般,赶紧喊:“青篱,快将此人给我拖出去!快快快!”
青篱第一反应是“哦,好的。”准备执行任务。
楚暝指尖将一滴水珠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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