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来了?”楚暝笑了笑,给她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对她说。
妙止风服气,“是,你的预料一向很准。”
外面约有十几个死仕,全部蒙着面,为首的总指挥剑光一闪,下令:“血洗天玺宫,不留活口。”
楚暝刚从天牢出来,必定是重重刀光剑影,早就知道了,故而皇帝前些日子要将自己儿子关着。
暗卫穿着楚暝的衣服,从窗口翻出,几个死仕被引开,分散目标,他则带着妙止风从正门杀出,周围到处是打打杀杀的声音,乱成一团。
止风被楚暝拉着,突然一个死仕看准了她,手持长剑朝她刺过来,楚暝对付了与他交战的两个黑衣人,反身一脚踢开那人手中的剑,“嗤”一下,利落的将那人割喉。
“走!”
妙止风跟在楚暝身后,青篱在洛桑后头,带来的王府护卫还剩余两人,大家一起杀出去。
用剑砍去,将拴在马车上的马儿缰绳砍断,崔坚模样的楚暝冲他们几人喊道:“骑马更快,往东一直跑,快上马!”
另一边,死仕一路追踪穿了楚暝衣衫的暗卫,紧追不舍,追到悬崖边,他们看见“楚暝”跳了下去,人就消失了。
料想祁王不会孤身一人,这人说不定不是他,他们追过来看个究竟,谁知没法确认身份,就这么自己跳了下去,他们想,八成是中了分瓣梅花计了。为首的人看情况好似不对,吩咐道:“分两个人下崖底寻找,务必确认他身份;其余的人跟我继续追。”
“是!”
一帮刺客团,到了悬崖也不回头,就是这么敬业。
疑似目标逃往东而去,他们也大刀阔斧的跟着去了。
一路狂奔,妙止风一行人心力交瘁,到了南楚邑下的盱台县。
跑了一路,心也放了一放,估摸着那些人应该没有追上来,青篱肚子开始咕咕叫。
妙止风体谅他们,便说:“我们找个客栈歇歇脚,垫垫肚子,既然出来了,就玩两天再回京吧。”
“好呀好呀!”一说有吃的,青篱眼睛都放光了。
刚好路过一家鸿福客栈,他们进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吃饭,叫小二上了他们这边的特色菜,有椿根馄饨、黄金鸡、泡菜卤、烤鸭等等,青篱望着一桌子菜垂涎三尺,撸起袖子开吃。
洛桑鄙视的嘲笑:“啧啧,吃相难看,不像个女人。”
“我不像,就你像行吧。”青篱边吃边说,呜哩哇啦的怼他。
“切,亏得我有气量,不跟你计较。”洛桑也夹起一块鸡肉,塞进自己嘴里。
妙止风打断他们:“哈哈……以五十步笑百步,你俩谁也别说谁。”
期间,隔壁桌有人在说话,言语皆是抱怨之词:“你说这什么世道,北方闹饥荒,灾民们逃难到南边来,牵连得一向富庶的盱台老百姓不得安生,咱县官大人却是两手一摊不管事,他也真能耐,在任这两三年,怕是捞了不少油水吧?”
“嘘。”同一桌那人提醒道:“别说那么大声,我听说县官陈大人最是记仇,万一被他拿住送官府,打顿板子都算轻的,说不定还得罚款家产充公呢。”
先开口的那个有些惶恐:“我就是气不顺说说而已,真有那么严重?”
“反正呀,我们少说话,不管别人的事,让上头的人自己操心去吧!”
“对对对。”
“小二,结账。”给了小二一锭银子,说话那两人就走了。
“饥荒?”妙止风转头侧身问楚暝:“现在北方的灾情严峻吗?”
楚暝说:“今年冬旱,北方好几个郡县都濒临缺水,庄稼颗粒无收,但是父皇已经委派了任务给地方布政使,是他们那群不作为的儒生没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使得灾情延续了好几个月。”
“哦,原来如此。”妙止风一手成拳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他,然后上手去捏他的脸,摸着那块覆在他脸上的外皮,还扯了扯。
“你干嘛?”楚暝掰开她的手。
止风说:“看着别扭,还是你原来的脸好看,不如给它摘了吧。”
“这做出来废了我不少功夫,能贴好些天,除了每日洗脸之外,在外头不能那么轻易摘下来,顶着它有用。”楚暝对她笑笑,打趣道:“要是我长得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嫁给我了?”
说起这问题,止风有些不忿道:“哪能是我说不嫁就不嫁的,再说了,我又算计不过你。”
楚暝摸摸她的小脑袋,夸:“学乖了,有自知之明。”
桌子底下,止风想抬脚踩旁边的楚暝,他却闪得快极了,根本没给她机会下手,这个狼崽子,向来不吃亏,妙止风杵着筷子“哆哆哆”,都快把面前的一碗饭戳烂了。
盱台县城内到处都是流落街头的难民,扰乱了城中治安,酒家饭馆门前也有来讨吃食的,一位母亲带着两三岁的孩子,来鸿福客栈门口讨饭,“求求你,给口吃的吧,我们三天水米未进,孩子都快饿晕了。”
小二也不敢擅自做主,无奈的赶她们走,“你们上别处去吧,我这儿实在帮不了你们啊。”
止风见着她们狼狈心酸,眼眶一热,端起桌上的两个馒头走出去,“这位大姐,多的我也帮不了你们,这两个馒头你们就拿着吧。”
“谢谢这位好心的姑娘,好人有好报啊。”
依偎在母亲身旁的小女孩面黄肌瘦唇色发白,甚是可怜,她们热泪盈眶的磕头感谢,被止风扶了起来。
“不客气,我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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