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被王俏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问,当时就心慌的说漏了嘴:“是不是……还在后院的枯井里?”
一句话在人群中炸开了,谢夫子眉心一蹙扔下书本,赶快带人往后院的枯井去。
荒凉的庭院长满了杂草,其中被踏出一条明显的小道,直通院落下的井台处,原本落满灰的井盖,多了几个清晰的掌印。
那井盖上还压着一块石头,众人心悬一线。
等打开往里一瞧,井底可不就躺着一个人吗?
“小姐,小姐——”声音在井里回响着,那人却一动不动,青苗急的当场晕死了过去。
王俏手发抖的扒着井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们:“你……你们……”
安平郡主错愕的看了看红儿,又看了看谢芳华,她不知道这人怎么还在井里:“还愣着做什么,快捞上来,也许还有的救?”
小厮赶快放绳子下去,安平趁着众人闹哄哄的,扯着谢芳华问道:“我昨天不是说罚的差不多了……让你找她的丫环,把她放出来吗?”
谢芳华观察着四周:“我做了啊。”
“那她……怎么今天还在井里?”安平郡主一看笑意看着,回眸看过来的人。
谢芳华小声道:“郡主,这样她就本分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敢跟你抢了。反正事情都做了,不如就做的狠一点一劳永逸。”
“可……毕竟是条人命,我昨晚听丫鬟说那里面溺死过人。”安平郡主担心极了。
谢芳华一把抓住她的手:“郡主,你就一口咬定这件事和你没关。只要你不说,没人敢责难你也没有人去查,你好哄想一想钟公子,想一想你们的以后,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谢夫子站在上面关切的问道:“人怎么样?”
下面传来声音:“井里有毒蛇,这齐姑娘好像是被咬伤了,全身发热,叫不醒。”
谢夫子擦着额头的汗:“伤的重不重?”
“不好说……”
王俏斥道:“那还磨蹭什么?快点将人送上来,你们瞧不出个所以然,大夫能啊。”
齐静言被捞上来,放在板车上,看着她嘴角泛青,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大家瞧了一眼,就吓的落荒而逃,有的早就躲得远远的,这些大家闺秀,怕是到现在,都没见过这场面。
淮庆王听闻此事十分震怒,他根本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竟然是自家女儿做的,都敢逞凶杀人了。证据确凿还犟嘴不认。
“安平,你这丫鬟都认了,你还不肯认吗?”
安平郡主哭诉道:“父王,这是她应得的,谁让她和我抢钟明君的,我不过是给她点教训,又没有真要她的命。”
淮庆王大怒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你这蠢货。”
哭哭啼啼的王妃一把将女儿护在身下:“要打王爷就打妾身吧,瑶儿说的没错。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平民,死了又怎样,我们家瑶儿可只有一个,王爷打死了要妾身可怎么办。她只是年少不更事,才一时糊涂。”
淮庆王甩袖:“就算她卑微,那也是朝廷命官的女儿,今天她敢弄死七品县令的女儿,明天她就敢弄死一品大员。她这不是糊涂,她这是愚蠢,她这是在丢本王的脸面!”
王妃连连磕头:“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好好教她。”
“父王,女儿没错。是父王说的,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亲手去拿的。”
淮庆王眯起眼睛,俯视着她:“这就是你的愚蠢之处,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难道处处都要你亲自动手吗?你是可以让她死,但不该手脚做得这么,不干净。既然你没这个本事,那就本分点。从今往后,你就闭门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这院中一步。”
“父王……女儿知错了……你不要走!”
丫鬟跨出门槛,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没有错,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要和我争的。”
*
青苗坐在门廊前拿药炉子上煎药。谢夫子坐在外屋,手指不安的敲着桌子眉头紧锁。里屋的大夫正在处理胳膊上的患处,王俏在一旁坐立难安,时不时凑到床前看上一眼。
淮庆王走了进来:“怎么样,可有好转?”
大夫忙停了手里的活计,回禀道:“王爷放心,并无大碍。”
王俏急了:“并无大碍,怎么还醒不过来?”
大夫又连忙解释道:“虽然井里面有两条毒蛇,但从死伤的情况来看,齐小姐应该中的是其中一条麻七寸的毒,麻七寸虽有毒,但毒性不大。另一条草上飞虽毒性强,但毒牙上未有血污,可见是先死的。齐小姐现在只是轻微中毒现象,但惊吓过度,一时不能醒转,待服了药便好。”
淮庆王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好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她治好了。这件事情本王会彻查,一定要给齐县令一个交代。”
“谢先生你同本王来,本王找你了解了解她们的学业情况。”
淮庆王便和谢先生出去了,听这话是要问责。
次日,因着这事,学堂里一半的大小姐都抱病家中。
齐静言醒了过来,腹中空空有些饿得慌,全身乏力。青苗眼泪婆娑的一见她醒来了,破啼为笑的招呼一旁的王俏来看。
大夫也凑了过来,又是扒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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