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上一世母亲死的时候,曾给过他一块玉佩,说有什么难事就去京城寻舅舅白晓,他当时去京城也是这么打算的?
可谁曾想,舅舅并不认他。
他心里有些嘀咕,就问一旁的小厮:“这白家是谁家?”
那小厮和他惯常开玩笑,听他这么问,以为他故意的:“别闹啦,谁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是你舅白晓。”
林世珺一愣,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原来白家的人还和父亲的铺子有来往。
白家人带了一大批货,他们这些小厮被催着卸货,曲掌柜叶青和白家几个头碰在一处算价钱。那白家向店里出货,竟然比其他商家少了一厘的利润,还真是帮扶。
怪不得,父亲能这么快的,把生意做起来,看来这其中少不了舅舅的助力。
有人见他傻愣着,推搡了他一把,他赶忙麻溜的干起活来?
卸下去十车货,上了三车银,一块黑布盖上,白家人就摸黑走了。
在三挽留的曲掌柜,有些不甘心:“这么急,连顿饭都不留?是瞧不起咱是怎么的,咱这摊面,还支应不起他们一顿饭了?”
叶青扛着一捆布经过:“白家人有白家人的规矩,在外不留饭,这是规矩。”
“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吃一顿两顿谁知道?”
叶青没有理会,径直往店里去。
曲掌柜啐了一口:“这白家人,真他娘矫情。”
林世珺再三追问下,原来他爹名下大半的铺子都是白家在供给货源,也就除了一些吃食的铺子例外。而每家铺子都放着那么几个举足轻重的白家人,就像叶青这样的。
如果没有白家人接应,白家是不给货的,舅舅这凡事留一手的规矩,无疑帮了他大忙,他估摸着自己能打赢这场翻身仗了。
林世珺见曲掌柜进了屋,叶青蹲在廊下抽着一锅烟盯着这头,那烟火忽明忽暗。
趁着夜幕遮掩,见四下无人,他走上前去:“叶叔想不想赌一把?”
“赌?”
“赌我赢。”林世珺攥紧了拳头。
叶青半晌没说话,只是在台阶上磕了磕烟灰,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东家放你进店的那天,我就已经下注了。至于赢不赢那就是你的本事了,不过……”
不过?
“不过输不了的,我们是白家人,有靠。”
林世珺看着叶青走了,心中狂喜的砰砰乱跳,这种从未有过的顺利和支持,让他近些日子遭受的打击和阴霾一扫而空。
卸完货,他抬头一看月上中天,恍然想到今天已然是八月十五了。
他答应过的,如果有空就去看她的。
月饼都买好了,瞧这……都给忙忘了。林世珺拖着累散架的身子,提着一盒月饼,往王府的方向跑了几步。
可一想都这个时辰了,就是去了。她也睡了,见不上面的,不由步子就慢了下来。
就算见不上,去一去也是好的,心里想着她,感觉这骨头也松快了不少,全身都有劲。
他走了好久,还差点被宵禁的兵爷抓住,可算爬上那座山来到那扇门前,他将月饼搁下,坐在石阶上,静静的看着天上的一轮娇月和洒满皎白月光的大地。
什么时候,才能月圆人团圆啊。
只听吱呀一声,地面有些颤动,突然感觉肩膀被踢了一脚:“醒醒,哪来的臭乞丐,怎么睡到这儿来了,这是你睡觉的地方?”
林世珺擦拭嘴角的口水,一下爬了起来,糟了,天光大亮,都这个时候,去铺子要晚了。
他将篮子往小厮手里一递,从袖子里掏出几钱碎银来:“劳烦,这篮月饼送给书院里叫齐静言的齐姑娘,这是我给大爷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那小厮乐呵呵的收下来:“好好好,东西一定带到。”
*
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书院外的数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王俏再次抬头,齐静言的桌子上除了一抹光亮,并没有人。
“奇怪……”她嘟囔了几声,上次装中暑不过才装了两天。
“夫子?齐静言今日告假了吗?”
谢夫子一本正经的放下书:“我没见到她丫鬟,她没来吗?怪不得今天安静多了。”
王俏挠了挠头,等会休息的时候,还是去她院里看看吧。
正在此时,脏兮兮的青苗跑到学堂门前:“我家小姐来了吗?”
青苗见位置上没人,心呼惨了:“谢小姐你昨天说她去山上了,我找了一晚没找到,你是在哪见到的?”
谢芳华不悦:“这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只是好像瞧见了。”
王俏也急了:“怎么回事?你家小姐呢?”
青苗急的直抹泪:“昨个休息,走的时候小姐还在屋中读书,我去街上一趟,回来了就不见了。我问附近巡逻的侍卫,侍卫说瞧见郡主的丫鬟去过一趟,让后我家小姐才出去的。我寻思去问问郡主,可丫环说没见过。正好碰上了谢小姐就问了一嘴,谢小姐说小姐去山里了。我就去外面找了一晚上。南山不大,可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一早回来,屋里也没有,被子都没掀开,一定是整晚都没回来。我以为小姐是来学堂了……可谁知道这里也没人……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发生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王俏本能的回身看去,谢芳华面无表情,道是郡主惊慌失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她想可能是坏事儿。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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