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坏了,赶忙捂上了她的嘴巴,还被她咬伤了手。那一次,哄了她一个下午,又是兔子跳,又是学狗叫,才强强将她哄好。
那时候,他就想,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小娘子,太麻烦了。
可等她晚上回了家。他又等不及的问母亲,我的小娘子,明天什么时候会来,她可不可以住在咱家,永远不回去。
这个葡萄架下,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那时葡萄生的好,枝蔓缠绕,将一条小道,笼的一片漆黑。
她说,我怕黑,哥哥可不可以牵着我。
其实,他也怕黑,可她递过来的手,他就毫不犹豫抓住了,自那之后,他就没怕过黑,总觉的身后有一人,需要他保护。
因着是他的小娘子,他总是忍不住偏袒她,多照顾一点她,但他那时小一直不知道,小娘子有什么用。
等父母相继离去,留他一人孤苦无依,三餐不济的时候,他才明白。如果没有她这个小娘子,他于这世间便无一点留恋。
或许,他就会随着母亲去了。
幸好,她一直在。能娶了她,应该是他上辈子最开心的一件事。
只是前世,为什么会走到那步田地,他有时也在问自己。
穿过那条小路,便是后花园,这个园子里的花开的最好,她总爱臭美的摘一朵,簪在头上,追着问一起的玩伴,好不好看。
所有人都夸了她,唯有他总说“丑”。
惹的她气哭了好几次,那时不知自己是在闹什么变扭。可能想着,说她丑,别人就不会觉的她好看了。
林世珺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是孩子气,居然会这么想。
他坐在石阶上,看着院中的空地,她们有大部分的时间,会在这里玩,跳格子、老鹰抓小鸡、过家家。
“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扮新郎。”
“不行!新娘子是她,新郎就必须是我!”
“每次都是你,没意思,我们不要和你玩了,不带你了,你快走开。”
他固执的牵过她的手:“不带我玩,你也不能和他们玩。”
“为什么,我想做新娘子。”
“不行,你只能做我的新娘子。”
后来,因为争新娘子还和小玩伴们打了一架,那次伤的很严重,她却恼了,说再也不要和他玩了。
以后,办家家的游戏,再也没带过他,他只能坐在这里,眼巴巴的看着。虽然自那之后,她只扮了丫鬟,但她每次看新娘的花环,都很羡慕。
触景生情,一时之间,有太多的回忆浮现在眼前。
就连这颗老树下,也埋了他们当时的心愿。
那时她长大一些,已经不能常来同他玩了,好久才能见上一次,所以就写了彼此的心愿,埋在树下。
“世珺哥哥,你说埋在这里好不好,等我们成亲那天在来挖,你不准偷偷看。”
“不公平,你刚才还看了我的心愿,那我要重新写一张。”
成亲后的第三日,他抗着锄头,来树下挖坛子,她满脸通红,死活不让。
“你说过,今天来挖,你知道,我忍了多久,我今天必须看到。”
那纸上的墨迹已然浅显,但他仍然能分辨出来:“生五个孩子,一辈子在一起。”
“哦,原来你在打这种主意。不过五个孩子,会不会太多。”
“不多,不多,两儿三女。”
成亲两年后,得了大夫的诊断,她哭着问他:“你说……我这辈子,是不都不可能,有五个孩子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咱们……有一个昭杏就够了。”
……林世珺蹲下来,敲了敲青砖,如果现在挖开,那一坛愿望,还有吧。
林世珺推开了一间尘封了已久的屋子,他挥了挥扑面而来的灰尘,呛的咳了两声。
“世珺哥哥,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和大家玩捉迷藏呢,你总带我乱跑,他们都不愿意和我玩了。”
“没事,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玩。”
“世珺哥哥,我们以后别来这个屋子里,这个屋里,都是玉器宝贝,你就不怕让我给你弄丢了吗?”
“不怕,因为你也是我的宝贝。”
“那我值不值钱啊?”
“值啊,你是最值钱的那个。”
赵快敲了敲门:“大哥,有几家买主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林世珺在看了一眼变得空荡荡的房间,退了出来。这些往事已经很多年了,有些他也快要记不清了。
林世珺向大门外走去,来的依旧是这陵川远近闻名的大商户。
“各位,远道而来是给我林家面子,宅子大家随便看,这一次有眼缘者得。”
赵石体胖,穿的又厚重,从马车上下来,就累的有些气喘:“怎么?少东家这是连老宅也要卖了?”
“不住了就打算卖了,反正留着也无用。”
赵石踌躇了一下:“那,要不。放在我手里?”
林世珺摇了摇头:“这院子,不适合放在赵叔手里,赵叔凑个热闹就好了。”
“赵胖子,你也要卖宅子了?最近手头挺阔啊?”
赵石回头一瞧:“呦,今个是吹的什么风?怎么连金老千你也来了?”
金大牙按着小厮的肩膀,下了马车,摸了把小胡子:“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六进的宅子我住腻了,地方小憋屈,我今天来,换处敞亮的院子。”
“看来金老千,你这是发财了呀?”
“不得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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