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给她揉的话,他就一定会醒。醒了她就会想起,想来想去。他想算了,全当没看见好,扯着被子躺下。
随手一摸她头发,还湿着,又不听话,湿着头睡觉。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半支起身子,捞了干帕子来给她擦,因着没穿上衣,这么一靠近,那呼吸若有若无的烧着他的肌肤,只觉这温香软玉在怀,让他平添不少邪念。
只得将她闹醒,让她陪着说说话,她哼哼唧唧的醒过来,似是十分不乐意被打扰。
他全然不理会自顾自的说着:“我说你啊,是一点都不听话,我怎么说的?让你头发干了再睡,干了再睡。”
她睡得迷迷瞪瞪的,也醉的稀里糊涂的,推着他的手,极不领情:“我不管。”
他有些苦恼,想到她第二天难受的样子:“以后你再这么睡,第二天头疼的时候,别喊我!”
“我不——”
“你……”
她是醉了,醉的厉害,半坛子酒,早就超过了她清醒的极限,不仅不乖乖让他擦头发。
整个人还黏人的厉害,光不溜丢的身子,硬往他怀里钻,身上贴,迫得他推了又推。
无比后悔,自己是哪根筋不对?非要叫她起来。
他又要擦头发,又要制她,二者选其一,干脆就任由她去。结果他这么一放任,她不仅上下其手,还啃起了今天被她掐过,多灾多难的茱萸。
“……哎,别嘬了,没奶。”
他抵不过她这么闹,又气又想笑,也不擦头发了,一摔帕子吼道:“别嘬了,那就是分正反面的摆设。”
她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刚才还闹腾的厉害。现在竟然乖的要命,倚在他怀中,一个劲的傻乐。问她乐什么,她也不说,只是搭在腰上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似乎让他别生气。
可见她消停了,他又给她是擦势起头发来。
暖烘烘的火炕和屋中清冷的气息相得益彰,怀中温柔乖巧的小人似是心情正好,那触手柔腻的肌肤与他紧挨着。
他摸了摸她的小鼻子,心中有些慰籍。或许,这一刻是他俩世最舒心的时候,那奔波劳碌的前世,却是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放松的让她倚过,他收了收手臂,将烛火熄灭。
受伤的人,要彼此依偎着,才能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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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大殿中烛火通明,两三个大夫围着钟明君,外面又围着一圈,各个院的小厮丫鬟,都是替自家主子来看人的。
“嘶……”钟明君不自觉的吸了口冷气。
几个主院的小厮在一旁盯着,一听少爷吸冷气,就急道:“轻点儿……轻点儿……”
那大夫擦个药,抬手擦了满头大汗,被他们一个个盯着,小心翼翼到手都有些发僵了。
“好了,药上完了。”
钟明君鼻青脸肿的,嘴皮子也咬破了,脖子上还有分明的手印,一条胳膊脱臼了垂直,胸口上有几团拳头大的乌青,快要连成一片了,大腿内侧也是大块大块的瘀痕,他怕不是,平生第一次挨揍,可着第一次就险些送了命……
几个大夫七手八脚的又是帮接骨,又是揉青化瘀,总之是忙了个没停歇。
司琴因没跟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个劲的盘问侍书。
侍书也知自己闯了大祸,连连求饶,侍书见少爷喝闷酒,不开心,就多陪了几杯开解。可没想到酒量不济,有些微醺。眼见都到府门前,就撒尿的功夫,少爷就被人打了,他想都没想到,这泽州城,还有人敢抹黑,打自家少爷的。
司琴一听,就安排的人手,张罗着去查。
钟明君按着半边脸,敲了敲桌子,声音嘶哑到几近听不清:“…别…查了……我知道是谁……”
司琴上前一步,大惊失色:“是谁?少爷你说出来,我们这就给他好看。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腻味了,今天我就揍的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旁边小厮附和着:“就是,少爷你说出来,我们给他好看。”
钟明君喉咙实在是太疼了,他摆了摆手,见他们还要辩驳,便命令道:“此事……不必再提,擅自追究者…严惩不贷!”
小厮们面面相觑,这是为何?
待诊治过后,钟明君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出神,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知道那人是谁,是林世珺啊,她没有消失了,她在他那里,只是不知道她好不好……
他闭上眼,明明是一副好牌的,怎么就偏偏出了错?
明明是英雄救美的桥段,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他像是被蛊惑了,嗅到那股体香,在看到那美人在榻的景色,便失去了理智,从了那心中作恶的恶魔,等他再清醒过来,便是为时已晚。
他蹲在床脚,听着她哀哭的声音,无比愧疚,难以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一直在发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那种铺天盖地的负罪感,快要将他掩埋。
“对不起……你不要哭,你放心,我会娶你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钟明君竟可能的冷静下来,去妥善处理这件事。事已至此,说什么后悔都是场面话了。
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会对她好,一定。他去给她松绑,就见她怨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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