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怀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宋文禹与萧湛谈话时他也没跟在身边,自然也不知道太子与太子妃之间发生的事情,“您不进去吗?”
宋文禹没有吭声,径直走了进去,一路行至东厢房院门口,他的脚步又顿住了。直到此时,怀仁才隐约察觉到宋文禹的异常。想问,却又不知应当如何开口。
主仆二人就这么在小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宋文禹才轻轻推开门扉走了进去。在房间里坐着的阿金,如往常一般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抬头见到宋文禹进来了,还有些讶异,“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吃了饭没有?灶上还温着菜呢,我让阿珍去给你端过来。”
说着,她便放下手里的花剪,又拿过搭在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这才走到宋文禹面前来替他将披风解开。宋文禹一言不发地瞧着阿金专心致志地为自己更衣的样子,忽然就抓住了她的手。
阿金一愣,抬头盯着他的眸子瞧,“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宋文禹的手心有些发凉,让阿金浑身打了个颤。她以为宋文禹生病了,有些着急地用手背在宋文禹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却发现他的额头也是冰凉的。
“阿金,陪我坐一会儿吧”,宋文禹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忽然说道。
“好”,阿金点了点头,她向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宋文禹,更何况宋文禹现下是这么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两人手牵手来到窗边的软塌上坐下,阿金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还记得之前我同你说过,在孟府与太子妃见了一面的事情吗?”宋文禹沉默了良久,就在阿金觉着自己要等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情,不知是被谁说了出去,现下太子已经知晓了。”
阿金有些疑惑,似懂非懂地看着宋文禹,“可这又如何呢?那告密之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单单就只是这一件事情,也说明不了什么。”
“当初我与孟一荻二人曾经互换过信物。她给我的是一个白玉山子,而我赠予她的是一把古琴”,说着,宋文禹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那把古琴身上,“在我与你成亲以后的第二日,我就将那白玉山子还了回去。不曾想,这白玉山子竟然会在今时今日害了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阿金急了,这世间之事鲜有她听不懂又想不明白的。越是如此,便越显得这件事情透露着蹊跷诡异,“你还了玉山子,她也还了古琴,这事情做得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有人说,那玉山子是一对,太子信了。认定了我还回去的那枚就是她时刻带在身边以解相思的”,宋文禹说着,垂下眼来,看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她已是百口莫辩。我……亦是如此。”
“……这是谁的手笔,你们可有眉目”,震惊过后,阿金反倒是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个人。她神情复杂地瞧着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宋文禹,有太多话想要问个清楚,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宋文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百思不得其解,毫无头绪。”
阿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将这事情的利弊都分析了个透,这才定住身子来看着他,“太子妃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大概,是被软禁在别院里了吧”,宋文禹不太确定地回应道:“现下太子的别院守备森严,任谁都难以再安插眼线进去。太子妃在那里少说也住了有一个多月了,别院增加护卫却是这两天才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猜,应该是将太子妃软禁起来了。”
“以萧烁对孟一荻的感情,他或许会大发雷霆,却不见得会在这个时候为难太子妃。只是伺候在太子妃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阿金这么想着,忽然脸色一白,“文禹,我担心沈玉的安危。”
“……你先宽心,稍安勿躁。沈玉毕竟是伺候在太子妃身边的人,一直以来太子妃的身子也是沈玉在照料着。太子……不会太过分的。只是这皮肉之苦,怕是多少要受一些。”
宋文禹一边宽慰着阿金,一边在思考对策。毕竟沈玉也算是宋老夫人的救命恩人,现如今救命恩人有难,他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更何况这件事情还与孟一荻有所牵扯。
“这件事情,得想办法让小魏医正知道”,阿金忽然想到了魏凌云,有些激动地看着宋文禹道:“他说不定能打听到沈玉的消息。”
“好,我这就去打听打听,小魏医正现下是在当差还是在府中沐休”,宋文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往外走,就连披风都是怀仁匆匆给他拿上的。
阿金倚在门边,瞧着宋文禹远去的背影,眼里那一抹担忧却始终没有划开。见人已经走远,她这才侧过头来,对阿珍说道:“阿珍,赶紧给药王谷写一封信。就说沈玉有难,让药王谷速速派人来王都支援。”
“奴婢知道了”,阿珍对阿金行了个礼,便下去做这件事情了。阿金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眉头更是紧锁,“阿玉,你可万万不要有事情啊。”
……
一盆冷水,猛地泼来,让遍体鳞伤的沈玉冷得浑身颤抖。她睁开眼来瞧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萧烁,任冷水顺着发梢滑落,再滴在自己的身上。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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