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泰茶楼。
王利发考究的书房里,一扇五蝠捧寿的屏风将书桌与平日的会客区域巧妙隔开,一应饱含风韵的铜炉与字画,越发显得室内疏朗有致,清雅成趣。
王利发与丘灵并坐在繁复精巧的茶台旁,王天灵纤指如春葱,不紧不慢的将茶道演绎得赏心悦目,三人品茗之余,仍谈笑宴宴,也许任何人经过此间,都会羡慕这幅天伦暖景。
丘灵的手机就这么直白的摆在茶台上,乔逸的激动似能通过>
“丘灵,见信速来医院,急事相告。虽与神统无关,却必令你大吃一惊......”
丘灵瞥了一眼,不耐的关掉这发了第三遍的信息。
王天灵笑道:“姐姐惯不理人。”
丘灵喝了口茶,笑道:“敲黑板:对付此类人,找你三次,回应一次即可。”
王利发放下茶杯,不解道:“至今只有这乔医生一人手握完整神统方案,怎么能冷落?”
丘灵道:“是,只有他有,他又不给我,我理他干什么?”
王利发道:“路先生不是说有把握让他双手奉上神统么?”
“哦,是么,”丘灵淡淡道,“那他都给我了,我还理他干什么?”
王天灵难持形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利发愣了一番,摇头哈哈大笑:“你怎么是用这种思路想事情的......哈哈......你这孩子。”
丘灵:“不知道,遗传吧可能。”
王利发止不住笑:“你自己没溜儿也就罢了,别带坏妹妹。”
丘灵拿起手机起身:“爸我出去一趟。”
王利发:“看,还是得去。”
丘灵:“别误会,我去混沌而已,顺带透透风。”
“到了楼下,自己找个顺眼的人,顺眼的车送你,”王利发絮叨着,像一个普通而正常的父亲,“等会儿再走,我给你带点钱......”
丘灵微笑道:“不用不用,自给自足。”
王利发也不强求:“不够用要开口。”
丘灵举起一张黑金卡:“您觉得呢?”
王利发眯着老眼:“我不是只说这个,来,这个该给你了。”
他从袖带中掏出一张圆薄柔软的纸钱,如今谁都知道这纸钱意味着什么。
“哦,这个。”丘灵复从口袋掏了掏,竟只手拿出了四五枚同样的纸钱,“够用,放心吧。”
王利发与王天灵皆瞠目结舌:“你怎么会......”
王利发略知丘灵近几年的本事,故下意识的往书房内某一副字画瞟了一眼。
丘灵不禁笑道:“爸,我真的不知道密码。你不看它我都不知道你保险柜在哪儿......”
王利发有些震惊:“那你给个说法。”
丘灵道:“没什么,若不能让外边的人将吃了的再加倍吐回来,茶馆如何维持。就比如你那假儿子,我们那假哥哥,呵呵。”
王利发盯着她,有些难以置信:“等等,也就是说,上次那个鬼到一绝的警察,不是沈天离那小子的,而是你......”
“嗯。”丘灵点点头,复笑道:“爸,大伯这儿子是不成器了些,但也不至于常年处处被......踩着吧......额爸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王利发双眼深沉,许久才笑了笑道:“没什么,女儿啊,你让我很惊喜。你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哎,现在不怕我带坏妹妹了?”丘灵摆摆手,“走了。”
高屏医院。
沈天离刚走出况裁的病房,又一次死里逃生令他一整天都倍感松快:“乔医生,你说况部长这是肾衰竭引起的抑郁症,还是抑郁症引起的肾衰竭?乔医生?”
乔逸:“啊?你说什么?”
沈天离:“乔医生,你这个诡异的呆滞表情略计已经维持了五个小时。”
乔逸回过神来:“哦,况部长,完整扫描没出,我也不知道。”
沈天离停不住嘴:“你不会又和他推销你的‘神统’治疗法吧?”
乔逸:“哈?什么?”
沈天离拍了下头:“喂乔医生,你这太少见了,到底什么事和我分享一下!”
乔逸:“哦。刚才在采集他dna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夸张的历史真相。”
沈天离:“什么历史真相?”
乔逸忽然神秘的一笑:“虽然很想告诉你,但出于尊重,我觉得秩序上我应该先告诉丘灵。”
沈天离:“卖什么关子......诶乔医生你去哪儿?”
乔逸:“别理我,让我去厕所冷静一下。”
沈天离“喂!吃屎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喂!”
高屏西街。
丘灵尚未取得信任,也就尚未拥有自由。
在路平安处待了几个小时之后,她让这所谓的专人专车将自己载了回来。
司机是裕泰一楼的其中一个跑堂,但此刻已身着时装便服,在霓虹渐亮的街头并不引人注意。
丘灵看着街景,忽然道:“你要开哪儿去?”
司机诧道:“小姐不是回家么?”
丘灵:“是,但是我要走正门。”
司机想脱口问一句为什么,但碍于所谓规矩,亮着声说了句“好嘞!”便闭口掉头。
丘灵再一次走进这间挂羊头卖着狗肉的茶花酒吧。
她避开舞池中纸醉金迷的喧闹,只静静看着这一堆人,从侧廊一路漫步,似约了不急相见的人。
一只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
丘灵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丹薇姐。”
聂丹薇晚妆浓艳,姿韵依旧。因舞池音响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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