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域杀了苏阳?
甘沛霖的脑子嗡的一下。“不可能!”
她凛眉看着吴为,再难从他脸上看到从前那股温润如玉,不免心里生出几分悲凉。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说的话呢!”吴为也感到很失望。
“我想你该说的都说了,那就听我说。”甘沛霖倒吸一口凉气,微微调整了脸色,语速和缓:“不要伤害苏昕昕,至少不要替勤王决定改怎么处置这个女儿。你父亲的事情,与姜域无关。长久以来他为太后谋害龙裔、戕害妃嫔不是一次两次,这个结局,是他自己选择的。”
“嗬!”吴为不禁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姜域,我们父子俩会这样吗?我本已经打算隐姓埋名,一家人过些简单平静的日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姜域下令诛杀,赶尽杀绝,我父亲才决定返回皇城,承担罪责,只是想换我和母亲的平安。可惜,他走后,姜域并未停止追杀,我母亲不想拖累我,也选择自尽。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件事与姜域无关?甘沛霖,你是不是傻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至死方休,绝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抹煞。而你,是要选择和他并肩与我对抗,还是放弃他,回到我身边,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到这儿,吴为喉结微动,语气有些哽咽:“因为我母亲的事情,让你受过委屈。我不知道你当时怀着母仇,也曾经误会你。这是我们亏欠你的。所以,只要你肯点头,回我身边,我不会介意你曾经是丞相夫人这件事,你不必有顾虑。”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甘沛霖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
“我要的不是你感激我!我要的是你心里有我!”吴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也有不忍。“好,我不勉强你。我给你时间思考。等你想通了,就让人来告诉我。”
这话说完,他有些不忍的凝视甘沛霖,片刻之后,转了身。
“吴为……”甘沛霖追了一步:“你知不知道苏昕昕害我再不可能做母亲!”
吴为脚步一顿,没有转过身:“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甘沛霖故意这么说,是想保住苏昕昕的命:“她杀了我的孩子,害的我再也不能有孩子。我当着苏崎哲的面,亲自处置这个孩子。你把她交给我!”
吴为转过身,看着甘沛霖额头上凸起的青筋,看清她眼底的痛,只缓缓点头:“适当的时候,我会把她交给你。”
甘沛霖没再说什么。
吴为苦笑了下,转身离开,这次他没有犹豫。
甘沛霖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这时候,不知道姜域究竟在怎么样的处境……
苏崎哲进了金殿,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偌大的金殿,竟然除了百官,没有一个戍卫。
皇帝也不见了踪影,朝臣们一脸冷寂的看着他进来,可每个人的眼神都让他看不懂。
“勤王来的正是时候。”徽庆王脸色一沉,道:“你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释什么?”苏崎哲不解。
“为何你的封地,控制权交到了姜相手里。”徽庆王绷着脸:“谁下的令?你一个封疆异姓王,竟然把自己的封地拱手交给丞相控制,你是脑子出毛病了,还是胆大包天,要伙同他一起谋逆?”
苏崎哲一脸茫然的看向姜域,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更不知道封地易主。
“那又如何?”姜域忍耐多时,耐性差不多用完了。
“那又如何?”徽庆王当时就冷笑起来:“你身为丞相,本来就该一点一点的交出兵权。控制好朝中的事情便也罢了,你居然野心勃勃到这个程度。你……”
“人也差不多齐了。”姜域轻轻扬起下颌:“你们也说够了。不如现在,听我说。”
他的话音刚落,身着金色贴身衣的暗卫迅速从四面八方涌入大殿。关窗的关窗,关门的关门,找整个大殿瞬间成了个密不透风的大牢笼。
“姜域,你这是要干什么?”烨庆王这时候才发现,大殿上的戍卫不知道何时居然一个都不见了。
徽庆王也晃过神来,他的人无声无息就这么从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姜域,你这是要造反吗?”
“谋逆也好,造反也罢,那是垂涎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江山原本就该是我的,何来的垂涎,怎么能扣上谋逆的帽子?”姜域眼神冰冷,语气微凉。“是你们糊涂,知之甚少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烨庆王与徽庆王对视一眼,两个人均是一头雾水。
“拿来。”姜域朝陆垚伸了下手。
陆垚毕恭毕敬的呈上了一道圣旨。
姜域亲自展开,将它呈现在两位亲王和百官面前。
“这不是……赢帝的亲笔手谕……”烨庆王认出了这字笺。
徽庆王也禁不住身子一颤:“你怎么会有赢帝的东西?”
姜域沉眸:“你们不识字?”
烨庆王这才走到近前,仔细去看那圣旨上的内容。每看一个字,都觉得心口一紧。“这不可能,你怎可能是赢帝的亲生子,怎么可能是先帝的亲兄弟,这怎么可能?”
姜域没做声,只是看着他震惊的表情,不置一词。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这个情景,他终于能在满朝文武面前,在天下百姓面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以为他会万分激动,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相当的平静。
平静的好像整件事根本就是这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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