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驰而来,驭手耀武扬威,指不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又在当街作恶,大煞风景。
“娘子!”男子扶起被马车撞倒在地的妻子。
这不是买胭脂的夫妇吗,樊玶走上前,她倒要看看是哪家的王八蛋干的。
驭手居高临下挥动着马鞭道:“快闪开!别挡着析公子的道!”
男子紧忙拉着妻子离开。
“慢着。”车帘掀开,一位身着华衣,油头粉面的男子下了马车,他抹了抹自己的鬓角道:“你可以走,小娘子留下。”
话音刚落,随行的家奴就把女子往马车上扯,男子寡不敌众,被拳打脚踢,遍体鳞伤,犹如一个麻袋一般扔到街边,早上买的胭脂从他衣兜里掉出,洒了一地。
“夫君!”女子撕心裂肺地喊着。
樊玶气得咬牙切齿,站出来:“喂,放了那个女子!”
析公子趾高气昂地看着樊玶:“你是哪冒出来的东西,也敢对本公子指手画脚!”
春秋时期不是谁都可以称为公子,只是公族里的男子才可以被称为公子,表示其地位的高贵和其品德的高尚,那个王八蛋自称公子简直让樊玶作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碍着我的眼了。”
析公子上下打量樊玶,看到樊玶破烂的腰封,啧啧道:“穷酸邋遢,就凭你还敢和本公子说话。”
“废话少说,快点放人,我管你是哪门子的公子。”
析公子估计是没料到樊玶敢这么冲和他说话,怒瞪着她,大手一挥:“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给我打,打死她。”
家奴们一哄而上,樊玶手一挥,把酒壶准确无误地甩到他们脸上,第一次动用内力来了个扫堂腿,内力震人,把家奴全部打趴下,周围人暗暗称快。
析公子满脸抽搐,威胁道:“你,你可知我是谁!析邑邑宰析公之子,析满,得罪我,我要你的命!”
“呵,小小邑宰之子就如此狂妄,赶紧放人,不然……”樊玶一脚踩在倒地家奴的头上:“等会你的头就这样被我踩在脚底。”说完,樊玶脚下狠狠用力,家奴苦不堪言。
析满见斗不过樊玶,就放了那名女子,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你给我等着!”
“多谢恩公相救。”女子感激涕零道。
“没事,赶快去看看你夫君吧。”
女子行了一礼,赶紧扶起男子,心疼地为他擦伤口上的血。
樊玶摸摸腰封,确实没有值钱的可以扣出来了:“我身上今天没带钱,你们把这些收下吧。”
樊玶把“醉郢”两壶酒、咸鱼、荷叶包的烧鸡……她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夫妇。
“恩公这怎么行,受你搭救,怎能还要你东西呢。”女子一手扶着男子,一手推拒着。
“收下吧,如果我今天有带钱,我定会给他买药的,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多谢恩公!”女子感激道。
“没事。”樊玶对自己惩恶扬善特别满意:“那个析满简直太猖狂了,郢都都敢肆意妄为,真是嫌自己命太长。”
女子怀里的男子咳嗽几声,无奈道:“恩公还是不要和析满计较了,他坏事做尽了都没人敢管他,他爹是析公,和王子燮是儿女亲家,我们惹不起。”
“王子燮是谁?”
“王子燮是先王的兄弟,是楚王的叔叔。”女子道。
原来仗着自己和王室有姻亲就胡作非为,樊玶一口气憋在胸中无处发泄。
“恩公之后要小心他报复,这小人记仇记得特别牢。”女子不安道。
“多谢提醒,你们也一路小心。”樊玶拱手道。
夫妇担心地回礼。
樊玶走在回宫的路上,今天的好心情全被析满搅了,那王八犊子改日一定要惩治他,把他送进官府……如果官官相互怎么办?看析满的架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么蛮横了……
就在樊玶思考之际,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巷,空无一人,樊玶警觉这里有所异常,想要离开已为时已晚。
巷子里的窗户插出一支支细细的竹管,吹出乳白的迷烟,樊玶来不及闪避倒在地上,在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了析满丑恶狞笑得嘴脸,之后眼前便一片漆黑,毫无知觉。
析满踢了踢樊玶的手臂,确认她已被迷晕,狰狞地笑道:“打啊,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敢和本公子叫板,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把她带回去关起来,我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哈哈哈……”
已到戌时,甘泉宫剑拔弩张。
“范大夫,你带樊姑娘出宫,你回来了,她怎么还不回来?”熊酌目光一凛,他回到甘泉宫就再也没见到樊玶,已经焦躁到了极点。
范山惶恐跪下道:“微臣不知,微臣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了你的命!”熊酌向来不说狠话,说明此时已是暴怒了。
“臣,臣知道,臣知罪,臣这就去找。”范山连忙跑去找,樊玶失踪他身为师傅也很着急,樊玶是他带出宫的,如果出了事他会自责一辈子。
熊酌放在案上的手不由紧握,他看着一桌没动过的饭菜,眉头紧蹙,从什么时候开始樊玶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的心。
“子家,派人查询她的踪迹,一点都不要放过。”
“诺!”
不到半个时辰,子家赶来禀报:“王子,有人说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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