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玶不屑地看着他。
析满还没见过如此凛然之人,在刑具前面不改色,往常那些人早就哭喊着求饶,求他开恩。他似乎被挑了衅,气得拿起鞭子往樊玶身上抽,直到把衣服抽出一道道裂口,再用烙铁毫不留情地烫在被鞭子打得开绽的肉上……
和馆之中,洋溢着和睦。
“不知范大夫来临,在下有失远迎啊。”析公笑盈盈地拱手道。
“我听说贵公子也到郢都了,不知人在何处啊?”范山难得地眉头紧锁。
“犬子并不常来郢都,对郢都的人情风貌十分喜爱向往,此时又不知去哪了。”析公苦笑道。
“恕我直言,犬子的行为作风一直不入大王的眼,恐怕有一天会有祸事降临。”
“哦?还请范大夫指点一二。”析公躬身请教。
范山心道这老狐狸还在装傻:“和你家公子说,若那人损伤一根毫毛,析公,你的命也难保。”
析公略明其意,范山鲜有严肃之色,显然此事不小,他不由气躁起来:“多谢范大夫指点,在下定会问清犬子近来之事。”
“不用你问了。”熊酌还没进堂,声音已经传进堂内。
“叩见王子酌。”范山和析公纷纷下跪行礼。
“析公,我现在就要见析满,现在。”熊酌的口吻不容置疑,他特意强调“现在”。
析公面色为难:“回禀四王子,微臣不知,不知犬子在何处。”
“他绑架了父王的恩人,也就是我的夫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别怪我没先礼后兵。”熊酌直言了当,诉其严重。依析满睚眦必报的性格,樊玶走失的时间地点,熊酌已经判定是析满抓走了樊玶。
析公十分惊愕,如此看来析满得罪了楚王也得罪了熊酌。这是熊酌给析公最后的台阶,范山给析公使了个如刀锋的眼色,给析公警示,析公左思右想起码自己是王子燮的亲家,此时就算祸到临头还有王子燮撑腰,认罪才没有后路:“微臣,确实不知犬子在何处。”
“析公,我原本想留析满一条命的,既然你如此不识趣,析满的命我要了。”熊酌句句诛心。
“四王子,析满到底做错了什么?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他,你也不能触怒你的叔祖父。”
熊酌的叔祖父就是王子燮。
“你这是威胁我?若你眼中还有楚王,还有楚法,你就不会放任你儿子胡作非为,他做的事别说我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了,难道你作为他父亲你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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