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这是作甚……”析满痛苦地哀嚎着。
“你对四王子的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为父就要替四王子教训你这没有规矩的畜生!”
析公看似对析满严惩警告,实际上是为了避免把析满交到熊酌手上,熊酌说过要析满的命就一定会要,足以看出樊玶在熊酌心中的地位,析满再口出狂言只会火上浇油,析公索性剁掉析满一根手指,表示代替熊酌惩罚,博得熊酌一丝好感,用手指换析满一条命,正因为身为父亲很难做到这样,他才必须要做。
“析公,你的家法执行完了,该轮到楚国的国法了。”熊酌说得十分平静,析公骇然:“依据楚法,寻衅滋事,滥用私刑,蓄意谋害王族之人,车裂。”
熊酌的态度不容置疑,让析公析满不寒而栗,他们意识到果真是覆水难收了。
析满哭喊着:“四王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四王子!……”
“四王子你饶了析满吧,今后析氏定为你效犬马之劳,倾尽析氏鼎力辅佐!”析公用手拽着熊酌的袍角,不断磕头求情,头都磕破了,地毯上粘上殷红的鲜血。
熊酌手一挥,元子家立马把析公扯开。
“来人,把析满拖下去行刑。”熊酌语气里丝毫没有妥协。
析公彻底失态,站起身朝熊酌怒吼:“王子酌!你今天要是敢动他,王子燮不会放过你的!”
熊酌轻笑,他当然知道杀死析满意味着什么,得罪王子燮,和析氏不共戴天,可就算没发生这件事,他也看不上析氏一族:“析公,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犯了错,时至今日,都是析满咎由自取,你年过知天命,不会连析满草菅人命都看不明白吧,你觉得王叔公会帮你为一个畜生教训我吗?你们析氏受他庇护太多了,多到碍了我王的眼。别怪我没提醒你,王叔公身体不太好,析氏如果少给他添麻烦,他兴许能多活几年。”
析公强忍着怒火,心如刀绞地看着析满被拖了下去。
不到一会儿,和馆周围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音直破夜空,仿佛厉鬼来到人间,一声响过耳畔依旧可以听见回声,足以让人联想发声者的惨状。
和馆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析公只觉得头晕目眩,之后便倒地不起。
“晕倒?没这么容易,析满还未行冠礼吧?”熊酌问道。
“是的王子。”范山拱手答道。
“没行冠礼未成人,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楚法第两千零二条,身为父母,对未行冠礼的孩子没尽管教之责,纵子女犯下大罪,父母应被罚修缮城建工事一年。最近郢都周围有什么城防工程,让析公去修筑。”熊酌精通楚法,只要有人惹到他,他会让那人“正大光明”地遭受惩罚。
“诺。”元子家道。
甘泉宫里,宫人进进出出,送进一盆盆清水,送出来已变成浑浑的血水。
熊酌眉头紧拧,樊玶全身只剩下脸有个巴掌印,身子其他部位都被烙伤,他只能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元子家站在他身边,第一次感觉到伴虎是什么滋味。熊酌从昨晚到现在一声不吭,周身散发着阴郁,戾气,和之前判若两人。他的手里紧紧攥着赤色石榴纹香囊,这是他母妃留给他的,他上次攥着香囊是在他母妃去世的时候。
可元子家总要为他身体着想,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子,你要不要吃点?”
熊酌到现在滴水未进,还不睡觉,没等到樊玶身体好,自己先倒下了。
元子家看熊酌没回答他的话,还是不再问了。
“王子,王子旅和樊姑娘来了。”外面的涓人禀报。
“嗯,让他们进来吧。”熊酌面色沉冷。
熊旅领着樊瑛进了正堂,樊瑛一改中原发髻,梳了楚国女子的特色偏髻。
熊酌看到樊瑛的容貌,心中更加沉痛,如果樊玶能如她一样行动自如该多好。
“子思,樊姑娘情况如何了?”熊旅问道。
熊酌忧虑地摇摇头。
樊瑛也忧心忡忡:“姐姐自小意气用事,有劳四王子多费心照顾了。”
“子思,我这边带了些药,涂了之后就不会留疤了,还有一些是调养元气的。”
“多谢王兄。”
“范山去哪了?他可得负荆请罪啊。”熊旅摆出要揍范山的架势。
“范大夫去南山采药了,他说南山有奇效药,可完全修复烧伤疮口。”元子家答道。
“姐姐,是不是很严重?”即使樊瑛会因为小事争强好胜些,但她绝不会落井下石,她心中还是在意樊玶安危的,希望樊玶能够挺过去。
这时太医令出来了,熊酌立马走过去递一个眼神,太医令知晓连忙禀报:“小樊姑娘处于昏迷当中,烧伤严重,皮肉多处坏死化脓,再这样下去伤口会越来越严重,只怕到时影响心肺,药石罔效。”
“宫里不是有治烧伤的药吗?伤口怎么会越来严重?”熊酌问道。
“回禀四王子,宫里治烧伤的药并不能治疗深度烧伤,小樊姑娘的伤不是表面皮肉之伤,此伤已伤及五脏六腑,造成身体功能的衰竭,不仅要通过身体外部治疗,还要连续一月内服雪泽草,用其寒气外加内力调养才可以治疗创伤,之后再涂抹百肤散方可修复疤痕。但是雪泽草宫中没有,多生在峭壁处,并不好采摘。”太医令惶恐道。
“她还能撑多久?”熊酌道。
“七日。”
“嗯,你画一张雪泽草的图给我,我命人
喜欢伴楚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