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识少,目前只在荆山、太岳山有见过。”
熊酌对元子家道:“你派人分别去荆山、太岳山,还有其他山找找看,数量越多越好。”
“诺。”
“子家,荆山多荆棘,巍峨陡峭,沟壑纵横,叮嘱大家一定要小心。”
范山这时回来,背了一筐草药行礼道:“拜见大王子、四王子,大玶怎么样了?”
熊酌看到范山灰头土脸,衣袍多处被划破,上面一块块的污渍,沾了一些细草,肥胖的脸颊似乎都瘦了,熊酌的怒气也消了不少:“辛苦你了,太医令说雪泽草可以治疗,范大夫不必太担心。”
范山对熊酌长长一揖。
“四王子,雪泽草就长这个样子。”经太医令辨别竹筐里有三株雪泽草。
“子家,你把其中一株拿给采摘的人看。”
“诺。”
“太医令,外加内力调养需要几成?”熊酌道。
“内力越高成越有利于她疗伤。”
“好,那我来吧。”熊酌的内力有八成,是在这里人中成级最高的。
“子思,莫要太过伤神。”熊旅关心道。
“好的王兄。”
“我也派人去采些雪泽草,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和樊姬先回去了。”熊旅心想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别打扰他们。
“王兄慢走,子思就不送了。”熊酌朝熊旅行了一礼。
“无妨,你照顾好弟妹,告辞。”
樊瑛也行礼走了。
宫人将雪泽草熬好,熊酌亲自喂樊玶喝下,解开她被封住的穴道,之后脱去她外裳,轻薄的白色中衣可以透出血红的伤痕,熊酌心中一疼,车裂对于析满还是便宜他了。
熊酌运用内力,向樊玶体内输送疗伤,风性内力从指尖传递到樊玶体内,最终游移在身体各处,调动樊玶自身的内力,加上雪泽草的药效,一起慢慢调理伤口,整整花了两个时辰。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熊酌输送内力完推开门,竟然看到范山在院中。
“范大夫为何还在甘泉宫?”
“四王子,微臣该死,是我没有看好大玶,让她受这份罪。太医令说内力调养时间越长越好,我的内力有七成,我也想进去给她疗伤,这样她能好快些。”范山十分地自责。
虽然内力疗伤不是全部tuō_guāng,只是脱去比较厚的外裳,但是熊酌还是介意有别的男子帮樊玶疗伤,这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范大夫,你不是有意的,樊姑娘的伤是析满造成的,不是你,你不必自责。”
“可是微臣留她一人回宫的,如果我在场,我一定会看好她的。”
“如果你们同时遇见析满欺凌弱小,我想范大夫不会坐视不理吧。”
范山无言,沉浸在愧疚中。
熊酌继续说道:“析满蛮横骄纵是出了名的,范大夫你也不是尸素餐位者,你见到析满当众强抢民女,你肯定会出手相救,而樊姑娘也不会放下你不管,你如果在场,说不定被抓的就是你们两个人。”
范山知道熊酌是安慰他,但作为师傅,徒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不帮忙实在有愧于心:“四王子,话虽如此,我还是有必要进去为大玶疗伤的。”
范山啊范山,你平时不是很懂得男女之事吗?为何这会儿就不懂了,熊酌只能郑重道:“范大夫,樊姑娘是我的女人,让你一个男人进去,不太好吧。”
范山这才恍然大悟:“这,这,四王子所言极是,微臣还是告退,多采些雪泽草回来。”
熊酌点点头。
范山走后,元子家在旁小心问道:“王子,你要不要用膳了?”
熊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为樊玶疗伤需要内力,不吃饭怎么能保持内力输出:“嗯好。”
熊酌用完膳,来到樊玶的寝宫照看她,他很久没有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了,如果没有得知樊玶还有救,他连饭都吃不下。
熊酌看着她的睡颜,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完全消去了,在灯下甜美且娇嫩,禁不起一丝触碰的柔弱,如此安详,谁能想到被褥下的身躯已是血肉模糊,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听范山说过她身上有两种内力,是不是有了两种内力就能无所畏惧了?
熊酌支着脑袋,对樊玶脱口而出:“傻瓜。”
熊酌当时接受父王派给他的任务,接送樊国樊氏公主到郢都避难,本来是一件简单的任务,可如今熊酌发现,这任务带给他的是樊玶这个软肋。他很久都没有如此揪心过,他不像熊旅心如海纳百川,万事万物都能随时放下,他既不无情,又不轻易有情,一旦对樊玶付出真情就是真情了。从没想过会让这个女子住进甘泉宫,是一时心软还是动了情?熊酌仔细想想,不只是同情和欣赏……总之是鬼使神差,才会与这女子交集越来越多。
樊玶是落难公主,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经历过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祸难,可她的眼里一直闪烁着希望,从没湮灭,像个男子一样挑起重担为族人报仇雪恨,又比如现在除恶扬善,就算经受酷刑还是凭借坚强地意志存活下来。
这个女子想当个男人吧,熊酌记得樊玶特意找到他,就是为了想要入仕报仇,这女子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是她太天真还是太有责任感了。她的嘴里总是说着别人的事,经常是妹妹长,妹妹短,至今犹然在耳:“那可否让我妹妹也假扮你的奴婢?我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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