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霆轩还想和御霆肃细谈接下来的事情。但是显然御霆肃的心已经随着月九幽跃上了墙头,跃入了黑暗中。
“四哥,这些迟些再说,我要去找她!”御霆肃急急叫道。
“肃儿,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好,但现下,这念想不能再有了!她说得明明白白的。”御霆轩拉住御霆肃的袖子。
“哥!我要亲口听她说!”御霆肃再也听不进他四哥的劝,追了出去。
“唉,这么急躁如何能成大事……”御霆轩看着他急急奔出的背影,不禁摇头。
“他就是还没有长大,再经些事就好了。”殷淑宜这时走了进来,她蹲下身子,将头靠在御霆轩的腿上。
“怎么还哭了?这还不知结果如何呢!可能医得好病,却丢了命也不一定。到时怕还是要连累你们母子。”御霆轩见她抬起头来,又哭了一遍,泪水浸湿了他腿上的锦衣。
“不会的!定会有用!他们欠殿下的要全部拿回来!”殷淑宜紧握御霆轩的手,给他以信心,“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死,我们一家人也要在一起。”
御霆轩也回握殷淑宜的手,紧紧地,他自己也需要理一理,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
殷淑宜之所以说他们欠御霆轩都要拿回来,是因为他的身体之所是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他的大哥、二哥所赐。
当年他刚成亲不久,便与他的大哥与二哥出巡,在大漠中遭遇毒虫袭击,他为了救两位兄长以身体阻拦毒虫,这才中了毒。但是他两位兄长却狠心将他一人丢在了沙漠中,还谎称他已经死了,只因御霆轩渐渐显露出了治国才能。
最后,还是御霆肃非要找回他的尸身进了大漠去寻,这才找到了只剩一口气的御霆轩,将他给背了回来,捡回一条命,他们的母妃更是差点哭瞎了眼。
冥药刚才没有细问,但他已经大概知道这是毒,而不是病。月九幽将他留在瑞王府配药,还派了两个高手保护,但是也是多余,相信他在这里应该能吃好喝好。他开好药方准备交给秦子涉,就抬头看了秦子涉一眼,有些疑问,又再看一眼,越看越吃惊,吃惊到手里的药方都散落到了一地。
“先生是太后身边的人,想必也与柏舟相熟吧!您没有看错,我是他的堂兄,我们长得有些相似。”秦子涉看冥药盯着自己看,便知道是为何了,他主动对冥药说。
“哦,我说呢!真是有几分像。”冥药这才点点头,将手里的一摞药方交给了他。
“那日太后第一次见我,也认了出来。”秦子涉笑笑,他看着手里的药方有些傻眼,哪有医病用这许多方子的,“先生……这……”
“子涉,照着去办吧!也不急,今日买几副,明日再买几副,各城都买些。”殷淑宜此时将御霆轩推出了书房,他交代秦子涉道,秦子涉这才明白过来。
“瑞王聪慧。”冥药笑道。这若是有人知道瑞王的病能治,想必也是安宁不了,冥药的需要的药都是分散藏在这些医治普通病的方子中。
“先生过奖了,先生若不是写这许多方子,我也不知道是何意。”御霆轩也笑道。他若不是有病,才是月九幽最佳人选。
“是我家那位的主意。”冥药哪里能想到这许多,让开方子便开了,是月九幽教他这么做的,接着他对御霆轩又说,“我需得对您一连七日熏药施针,您僻间安静的屋子于我们,七日后您就可以出发了。”
“多谢先生!先生与太后的大恩,我这一世都是还不完了,下一世,下下世……我都接着还。”御霆轩听到说一年就能走,命也能保住,心里确是激动的,但是他仍面色如常,就如同他骨痛时,汗滴到地上都未曾叫过一声,他怕殷淑宜会担心。
“我倒不必谢了,医者的本分。您只将那位的事情办好便行了。不然,我能让你病愈,也能让你比之前还痛苦。不过你放一百个心,如若你出事,这孩子她定会帮你护下。”冥药在月九幽身边久了,竟也学她说起狠话来。
“这便足够了。事我一定办好,就算不为太后也是要办的。”御霆轩不再说什么,而是望向院子。御朝扬还在院子里练功,他的长剑深深插进了石墙之中,而现下手里挥舞的是月九幽刚才赠予他的那把棱剑。
御霆肃追是追了出去,人早已没了影。
莫说早了几句话的时间出门,就算是同时出去,也不是他能跟得上的。他只能跟个无头苍蝇样的四处在街上寻找,好在入了夜,街道上人不多,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这么大个城,哪里会知道隐在哪里,他有些丧气,可转念一想,如若是能轻易跟上、找到,那说明她也不安全。
想到这里,御霆肃只能回瑞王府。回去时也特地留意了下,并没有人跟,甚至没有找到月九幽留下监视他们的人,可见这些人本事之高了。
“蠢货!还敢穿鼠灰色!”月九幽在一处屋檐上趴着,看着四处乱窜的御霆肃冷笑,“我真有些后悔了,这镜流真能交给这傻子吗?”她轻声自言自语。
她本就没有离开很远,就是知道这傻子会跟出来,没想到他不仅跟出来,还四处乱跑,既没换衣也没有易容,连脸都没有遮。若不是晚上,月九幽就要下去一脚给他脸踹烂,让他哥都认不出来。好在,就在她差点忍不住要跳下去揍他的时候,他总算是想明白了,转身回了瑞王府。
月九幽长叹一口气,又清点了一遍瑞王府周边的人,这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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