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胡说,前两年有韩参谋和廖洁如偷情被人捉奸,如今又有纪大队长和杨乔红移花接木,欲盖弥彰,阴谋破产,而且还捎带上我被人揭发睡了女军官。这一可好,从上到下,从干部到战士,一个不拉,都有了典型。你说,还有什么部队能匹敌?如果有乱搞男女关系此一奖项,我们的部队一定会得第一。”
“部队已够惨的了,还是拜托你嘴下留情,积点德吧。”
“如果这样的部队还存在于军队的序列,无疑就是耻辱。”
谢天谢地,幸亏这几起事件不是发生在同一时期,尤其韩参谋和廖洁如的私情,上面不知道,否则,捅到最高统帅部,如果凑巧碰上像带队首长那样的首长,整个部队撤编不是没有可能。这才是真正的耻辱,任何在这部队呆过的人,包括那些从这里走出去的精英。
“建华,有件事始终如梗在喉,搅得我不问不快。”于向阳没有更多地去附和戎建华,望了他一眼,岔开话题,说:“今天,我想问你,希望你能坦白地告诉我。”
“你问吧。”很快就要告别部队,告别于向阳,告别这个地方了,此一离别后,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于向阳已成未知数,甚至有可能就是永别。在这短暂而又珍贵的时刻里,戎建华不想给自己和于向阳留下任何的遗憾。
“当初我在总部学习时,曾给你写过许多信,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那怕连回一封都没有?”如果戎建华在那时不跟她失去联系,于向阳绝不会接受康楚天的献殷勤,也绝不会接受嫂子和其他首长的乱点鸳鸯谱。
提起往事,本已痛苦不堪的戎建华愈加痛苦伤心。他在心里说,自她离开后,他又何尝不在日夜盼着她的回信。她从部队去总部的那天早晨,他就站在值班室的窗台边,痴痴地望着她。随着她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就被她带走了半个。可是,无论他如何盼望和等待,他始终都没收到她的任何来信。
直到有一天,当时的大队长方连舟找他谈话,他才知道她的来信都被他扣下了。同时他也才知道,他和于向阳的相爱,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部队不可能察觉和知道,哪里想到,其实部队早已一清二楚,方连舟也早已一清二楚。
最后方连舟将信都交还了给他,但同时严肃地告诫他必须和于问阳一刀两断,否则他将受到军纪的严厉处理。他当时思绪一片混乱,当着方连舟的面,将于向阳的来信一封封地撕了。直到现在,戎建华都不知道,于向阳在信里到底给他写了些什么。
这事于向阳在和康楚天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曾问过他,他没有告诉她,这会儿他自然也不想告诉她。告诉她毫无意义,已改变不了什么,相反还会徒增彼此的悲伤,甚至让于向阳迁怒于方连舟,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向阳,那些事,我想还是不提为好。”
“为什么?”
“已时过境迁,于事无补。”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于向阳很平静,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难道说,那些信你没有收到?”
戎建华沉默着,没有回答。
“不,我知道你收到了,你不可能没有收到。”于向阳不觉加重了语气,不容分辩地说,“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你就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那天在山上分别时,我们可是约好要通信的。”
戎建华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他是不想让于向阳看到,他那已在眼眶里打旋的泪水。
“你就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向阳近乎哀求地望着戎建华。
“向阳,事情已过去了这么久,你也已结婚了,何必再向我苦苦相逼,追问这些呢?”
“因为这毁了我一生的幸福。”于向阳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于向阳是这样认为,那自己就更不能说了。方连舟和于向阳的关系,戎建华是清楚的,一旦让于向阳知道罪魁祸首是她尊敬的方连舟,她一定会更加痛苦,更加不能面对。
“就是我回信了,就算你我可以结婚,我也无法给你带去幸福,因为我是战士。”
“真正的爱情,是没有等级贫贱之分的。”
“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戎建华浅笑了一下,说:“向阳,也许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我之所以到了司令招待所门口,都没进去参加你婚礼的原因是什么?那是因为自卑。当我看到进进出出的客人,不是戴大檐帽,就是西装革履,我的腿就禁不住哆嗦,就禁不住要往回退。”
“你混帐!整个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想起那时的失落与痛苦,于向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那时他高高兴兴地去参加她的婚礼,也许她不会因牵肠挂肚地惦念他,从而神魂颠倒,把那些只有两人才可知道的隐私,毫无保留地向康楚天说了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感情不能当饭吃,世界毕竟是现实的。如果你跟我结婚,你会比现在更加痛不欲生。当人家知道你嫁的是一个战士,不但会笑话我,同时也会看轻你。那时,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向阳,听我的,请珍惜你们的感情,你还是好好地跟他过吧。”
“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发生了这种事,你以为我还能跟他一起过下去吗?”
于向阳早已在心中打定主意,一挨工作组完成任务回去,她就和康楚天这个混帐的东西摊牌,去离婚。
“你想干吗?”
“干吗?”于向阳冷笑了一声,几乎是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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