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日光落在萧渡背后,给人镀上一层模糊的金光,本该圣洁,但是面容倒是因为看不清而显得有些阴暗了。
“怎么总有人来扰我清净……”萧渡低声道,说不清是在控诉还是什么,反正是不委屈。
蝴蝶扇动着带着细碎金线的翅膀,周围的同一品种的蝴蝶便被这一点光亮迅速吸引,扇动着翅膀也跟过来,但是数量十分稀少,蝴蝶飞了许久,横跨整个医谷,一共也就汇聚了五六只。
这几只小蝴蝶却过分耀眼,羽翼扇动间,没有人能忽视它们的美貌。
“快点快点,那边好像有山洞!”
暴雨倾盆转瞬即至,忽然而来的大雨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这天气之前看也不像是要下雨啊,怎么忽然下这么大?!”
“诶呀你别说了,赶快跑吧!”乌泱泱的一大片人跟着姜毫的脚步往一个方向跑。姜毫仔细搜罗着自己的记忆,长臂一挥,“右边!上那个比较高的石洞上去,小心脚下的水!”
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年的优势瞬间发挥出来,医谷白来就不是一个适宜生存的地方,有了他师父老人家坐镇更是邪性,突如其来的暴雨或者一年的干旱无雨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小的时候为了躲避暴雨而四处找到的几个山洞,在此时又发挥了意料之外的作用,当一行人找到那个不小的山洞时一时拥挤到姜毫整个人都是发蒙的。
怎么都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么热闹的一天。
林浠进入山洞之后四处打量了一下,几十平米的地方,洞高三米,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摸了摸石壁,粗糙刺手。
“哦。”姜毫注意到林浠的动作,“这东西应该是我师祖挖开的,十几年前又被我师父扩大过,你摸的地方就是十几年前炸开的地方。”
“炸开?”林浠闻言皱眉,“你师父精神不太正常吧?”
虽然这不是一座山,但是裂谷内底部的石壁只可能是比山谷更脆弱,不会更结实,“炸山底?他怎么不怕上面的石头都塌了?”
“那谁知道。”姜毫万分无语,又是感谢自己安全活过小时候的每一天。
小的时候还真没觉得,现在回来再看,这地方要人命的东西太多了,亏得他能侥幸在这儿活到十八。
林浠拍了拍石壁,还算稳固,石头就不在她的感知范围里了,但是总觉得这地方挑选得很是巧妙,这个边界也是借助了这里本来就存在的一条裂缝,炸掉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林浠自己摇头否决了,这怎么可能,又没有透视眼,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是最薄弱的地方,可能只是凑巧。
“怎么了?”尉迟策走到林浠身边问道。
“没事。”林浠摇摇头,“想到了一些不太靠谱的事情,还是赶快休息吧,这雨下一夜也就停了。”
“不要抱太高的期待。”姜毫闻言道,“这边有的年头经常会有连续多日的暴雨,今年南方本就涝灾,说不好这个情况就被我们赶上了。”
“不会。”林浠十分肯定,天空中的积雨云体积不大,最多支撑一天,不需要担心这种情况,但是林浠懒得解释,于是道:“我是算命的,我算出来明早就不下雨了。”
姜毫:……
我信你个鬼!
对于这个谎话连天,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臭女人姜毫已经彻底麻木了,刚打开自己的干粮口袋准备吃点东西,头顶的石壁上就突然掉进去了一个黑色的什么东西。
姜毫面不改色,看了看发现是医谷里少见的没有毒的一个小虫子,随手挑出来扔掉继续吃。这一幕正好被小萝看到,一阵恶寒。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这么不讲卫生,那吃的上面都爬上虫子了你还吃!”
姜毫姜府医年芳二十八,至今未有婚配,平时洁身自好极其端庄,时常一身白衫,就算是行动间一直背着竹编药篓也掩盖不了那发光的男性魅力。
尤其是时常有身边的一帮士兵做对比,那帮粗糙的小年轻们哪有这个男人的心眼多,和他走一起不知道被比下去了多少。
不知多少姑娘被猪油蒙了心,见到这一张好面皮就芳心暗许,其余的什么人根本就看不见了。
此时的姜毫就多少有些不修边幅了,在外注意形象注意了十年,一回老家立马打回了原形,死鱼眼瞥了小萝一眼,“要不然你把你的给我吃?”
一天天地吃不死就好,还瞎讲究什么呢?
小萝默了,“不、我觉得你做得对,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邢儿在一边小块地掰着干饼子,眼睛小心又快乐地看着小萝和这些大男人之间的斗嘴,一不小心手上掉了一块饼渣,虽说不大,但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看了也心疼。
邢儿下意识就要捡起来塞进嘴里,被小萝眼疾手快一把打掉,“掉地上了别吃了,你肚子饿了就吃我的!”
姜毫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行,谁都是宝贝,就他不是行了吧!
邢儿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开心小姐妹这么袒护自己,乖巧听话的点点头,掰开手里的饼子分给小萝一半。
她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吃我的,我吃你的,不分彼此。
这明晃晃的友情在林浠眼里很是值得赞赏,“这两个孩子关系真好。”现在这个情况了,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两人还愿意把食物分给彼此,可见遇到危险也会多为对方考虑。
尉迟策闻言吃饼的动作一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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