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被压制得死死的,眼看又等不来下人的救援,心里把自己的丫头小厮骂了个遍。只顾看戏,不来救主。
香茹张嘴,想直接喊人,向斐反应迅速,上前一步右手一把捂住香茹嘴巴,香茹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来。
“你敢喊人试试看。”向斐目‘露’凶光。
他的下巴还有点红,香茹那一拳打得狠猛,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香茹被捂住嘴巴说不了话,眼神中充满怒火,脸上重新换上面具般的表情,让向斐再次无法辨认猜测香茹的所思所想。
向斐靠近香茹,轻轻低下头抵着香茹的额头,在这么近的距离中,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以及看到自己在对方瞳孔中的清晰倒影。
“迟早有一天我要废了你的拳头。”向斐恶狠狠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
香茹毫不惧怕地使劲瞪视向斐。
“我好话说尽,你就是油盐不进,做我斐三‘奶’‘奶’就那么让你难受?”
香茹挣扎着使劲点头。
向斐猛地一阵心酸,心脏隐隐作痛,“你真诚实。”
香茹继续点头。
向斐叹气,“你能告诉我拒绝的理由么?让我死得明白点。”
香茹摇头。她的来历秘密誓死带进棺材,绝不吐‘露’半个字,所以结婚什么的对她太危险,万一她睡着了说梦话呢?
向斐再叹气,“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你从宫里带出来一个要命的秘密么,对吧?”
香茹瞳孔猛然放大,她以为向斐早就忘记她胡编的这个借口了。
香茹的眼神变化向斐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我不问你到底是什么秘密,但你不觉得一人守着这个秘密很辛苦么?”
香茹觉得好笑,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嘴角,向斐察觉到了手心里的动静,轻轻放开了香茹的嘴巴。
“能被别人知道的就不是秘密了。”嘴巴恢复自由后香茹如此道。
“那么,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么?”
“我凭什么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承担秘密泄‘露’的风险?”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泄‘露’呢?”
“万一我说梦话呢?难道你的意思是夫妻分居?只是要我做个幌子?”
“呸,要幌子我找谁不行,非找你?”
话题重回原点,香茹撇撇嘴,她发现只要和向斐扯到这种话题,不管怎么撒开来谈,最后都会绕回来。
“你真决定为了你这块心病放弃未来几十年的大好人生?”
“我一个人过难道就一定落魄凄凉?”
“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一群下人,过年过节别家热热闹闹,你身边冷冷清清,难道这不叫凄凉?”
“我自己选的路,跪着我也要走完。”
向斐几‘欲’抓狂,“我白‘浪’费时间和口水。”
“是的,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我难道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向斐还是不想放弃。
“我不信任我自己。”
“世上万事万物都有解决之道,你无非就是怕梦话里说漏嘴,那我耳朵里塞棉‘花’好了,你就是梦里唱歌我也听不见。”
香茹突然觉得‘胸’口狠狠一滞,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在‘胸’口锤了一下,疼得她声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因为我为你准备了很多东西,你要是不答应就‘浪’费了。”僵持到死胡同的局面突然似有转机,换了谁不惊喜。
“原来是沉没成本。”
“不要学老学究讲话。”
“已经发生不可收回的支出。”
“那些东西你要是用不上我也不会给别人用的,说是沉没也没错。”
“你就当决策失败好了。”
“明明可以不失败的为什么要当?”
香茹被噎得一时无语。
“我说过的,我对你的了解远超过你的想象,在你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为你办事,你现在能这么自由自在我可出了不少力,这份债你打算怎么还?”向斐摆出债主嘴脸,同时又温柔地把香茹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给她取暖。
香茹猛地一惊,日子过太舒坦,把这事忘了,她欠了向斐老大一个人情,一个没法用金钱偿还的人情。
向斐看出香茹在走神,他也不催,一边玩着香茹的手指一边耐心地等她自己想通。
香茹脑海里两个黑白小人针锋相对,白小人说偿还人情以身相许,黑小人说挟‘私’威胁继续揍他。
香茹眼神闪烁表情纠结,向斐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底胆战心惊,这是他最后的绝招,要是再没用,他也要去撞墙了。
周围一干或明或暗的围观群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最后的‘精’彩结局。
香茹左思右想没有结论,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自暴自弃,想说既然自己来到这里是天意,那么这后半辈子的头等大事也‘交’给天意好了。
于是香茹挣开向斐的手,从自己身上‘摸’出个铜板,一面是“当十”一面是“通宝”,香茹选择了“当十”这一面,将铜板放在虎口上,拇指用力一弹,铜板飞起,在空中翻着跟头直落地面,噗哧一声掉在向斐脚边,不等香茹去捡,向斐已经眼疾手快地弯下腰,两指捏着铜板边沿小心地原样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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