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正午,圣灵广场已人满为患,费贤抖了抖衣袍令身旁侍者端来两盆娇艳欲滴的花来,宁含与雪衣团的人早已就位。台下,是伸长脖子等待见证这一奇迹时刻的观众,台上,月西流若有所思的瞄了眼正聚精会神观看比赛的云雪歌剑眉微蹙,欲言又止。
宁含捏了捏拳头下意识看向初暖等人所在的方向,见初暖冲自己微微点头这才吁了口气,舌尖卷出匿在牙根后的一小粒药丸急急吞下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撸起广袖悄悄捏碎缝在袖角内侧的小水囊使得水囊里的水侵入手心。
一切刚完毕,另一方,雪衣团的人已把手探向她面前的花瓣凑唇似在对话细语。
一阵极淡的香味传了过来宁含紧绷的脑弦却在一瞬间松懈了下来,还好,还好小姐给的药及时封住了自己的嗅觉。
再看那雪衣团那方,原本开得正艳的花突然暗淡下来随之转为灰色、黑色,叶子脱落知道那盆花化为灰烬。
“快看,她只是对着花说了几句话那花就凋谢了,还成了灰,天啊,不愧是雪衣团的人,真的是连花儿看见都自卑凋谢了。”不知何时,观众席上响起一道突兀的尖叫声,随机便是一片哗然,原本安静的比赛场此刻也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哼,那春丽团的人还没动静,怕是早就怯场不敢比赛了吧!”
“那是自然,若不是清吟姑娘和双眸姑娘撑场,雪衣团才不会去接她春丽团的挑战呢。”
“就是就是,听闻那云初暖毒舌的要命,上次仙楼开张她把田家公子骂的狗血淋头,我还以为她是找回自信,呵呵,这碰上雪衣团的人还不是缩成龟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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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雪扬了扬脑袋看向初暖,眼中满满的都是鄙夷之色,废物就是废物,掀得起什么风浪来。
传入耳中的声音愈来愈难听,宁含咬牙捏着拳头走近面前的花,怎知还没到花前那花已渐渐开始凋谢,鲜红的花朵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害怕,接着又弯了花枝,娇嫩的花瓣染上了层淡淡的暗色卷曲起来,细细看,仿佛老者脸上的皱纹。
“嗯哼!”初暖摸了摸下巴挑眉,这东西还不达自己的理想效果,原本是想让那花瓣掉落拼成个认输二字,怎么就这样就没了,看来自己的炼药技术还有待提高。
“哇,凋谢了,凋谢了,”双眸惊呼着紧紧抱住身边的洛清吟,“初暖,我们成功了,哈哈!”
洛清吟高傲的抬起下巴,这就是咱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的变态之处。
费贤满意的点点头,却开始犯难起来,这双方都成功了,那该算谁赢?
似是看出费贤的难处,云雪歌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如今春丽团与雪衣团皆成功,那代表双方打成平局,各得一分,众位觉得如何。”
“这??????”台上导师们纷纷面露难色交头接耳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见自家导师都赞同了,观众席一众学生也只得点头附和,反正后面还有两场,这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大不了在加试一场。
“我反对,”清亮的女声徒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初雪已款款走上比试台雪衣团成员所在的地方,云初雪指了指面前的花,“各位请看,我们雪衣团的花已化为灰烬不见踪迹,在看那春丽团的花,虽花瓣凋谢但花枝仍在,这不是说明我雪衣团更胜一筹么?”
众人一听随即点头表示赞同,是呀,人家雪衣团的可是连灰都看不见了,那春丽团的花枝还赫赫然立在花盆中呢!
“呵呵,初学同学说的极是。”回话者是位满头白发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只见他抚了抚胡须满脸慈爱的看着云初雪,这老者便是云初雪班上的导师,向来偏爱各方面突出的云初雪,简直把她当做自己孙女般疼爱。
“这??????”费贤有些犹豫,正想说些什么,初暖已怒冲冲上了台捧起桌上的花,“我们团的花见到宁含可是抖了三抖,这代表什么,代表这话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脱俗的姑娘被惊到了,它是慢慢凋谢的,这代表它想在自杀前多看宁含几眼以便以后找朵更美的花再投胎,她的花凋谢了留下了花枝,这代表它想让宁含知道,曾经有一朵花被宁含的美貌惊艳了,羞愧的自我了断了。”
‘噗――’洛清吟与双眸互看一眼笑喷出来,这初暖太能扯了,太有才了。
瞪了眼笑得前俯后仰的二人,初暖指了指另一边的花正色道,“你们再看看她们雪衣团的花,它在那女的说完话后立马就化成灰了,连根都没有留下,最最重要的还是化成黑色的灰,这不是充分说明它是被那女的吓死的吗,不然为啥这么急着魂灰魄散,为啥还变成黑色,黑色,那可是阴暗邪恶的代表,说不定是那女说了威胁的话把一朵好好的祖国花骨朵给吓到了,哀叹祖国出现败类时顺便黑了自己以宣告众位此女的心黑。”
“你胡说!”雪衣团那参赛者指了指初暖气的满面通红。
“呦,你这么激动干嘛,难道被我说中了,这花只不过是个低贱的植物,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你干嘛表现的我杀了你心上人似得。”初暖翻了个白眼淡淡道。
“云初暖,你满口胡言,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见自己人仅因初暖几句话就被气得起不出话来,云初雪打定主意等比赛一完就把她驱逐出雪衣团,不过眼下她还是自己的人自然不能看着她被云初暖给欺负了去。
初暖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模样甚是无辜,“我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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