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的刀刃,绿色的树,蔚蓝的天空,红色的血液。
剑已经从田仁智的胸膛插了进去,入剑三吋,田仁智并没有失去知觉,田堔握住了刀柄。
叔父,剑已经入体,就当你已经死了,你救命去吧!
田守业忽然向田仁智的手下喊道,你们还在做什么,还不去救你们的府爷。
田守业或许已经解了恨,或许只是不愿看着田仁智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居然督促着田仁智的手下前往救命。
鲜红的血液不停地冲胸膛上的伤口淌出,田仁智的手下赶快止住了血,抬着田仁智急急地返回思南去了。
其实已经是下午时刻,田仁智一行人马不停蹄地飞奔思南,到达思南已经天黑。思南府的灯火还是那么的通明,田氏宅院的院门也还没有关闭,一行人进入院子,大声喊道,快来救人,快来救老爷。
一家人匆匆赶了出来,看见奄奄一息的田仁智,一家人都忙碌起来,哭的哭,请大夫的请大夫,送入房间的送入房去。
田仁智已经失语音,已经昏迷,不论宗鼎如何喊叫始终不醒。
屋外的风愈来愈烈,这只是春天,却吹起了夏天才该吹的风,只吹得树叶哗啦啦地响。
田府,灯火辉煌。思南府灯火通明。
大家都在等待着大夫给出结果,当然希望大夫给出一个好的结果。
大家都守候在大夫的身边,其实是守候在田仁智的身边。
大夫把完脉,看了看田仁智已经收缩的眼球,看了看田仁智不再拨动的喉结,之后摇摇头。
大家都知道了结局,但是大家都希望不是这个结局,大家也只希望是大夫给出的这个结局,否则谁都不会接受这个结局。
大夫怎样啊。我们老爷怎么样了。
大家准备安排后事吧,老爷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只是因为老爷意志坚定,求生欲强,闭了一口气在,只要这口气泻了,老爷就去世了。
谁都知道,老爷这口气是为宗鼎留着的,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一旦他恢复一点知觉,感受到了宗鼎的存在,他这口气就泻了。
这天夜晚,所有人都守候在田仁智的身边,宗鼎一直握着爷爷的手,抽泣着,叫着爷爷。
已经很晚了,田仁智回光返照,口里叫起来宗鼎,宗鼎也听见了爷爷的叫声,回答到,爷爷,宗鼎在这里。
宗鼎感觉爷爷的手在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然而就这一刹那,田仁智彻底地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他留恋的思南,离开了他最舍不得的宗鼎。
田府的灯笼全都换成了白色的灯笼,新春贴上的红色的春联也用白色蒙上,一切都被白色覆盖。
男女老少都换上了白色的衣服。
田府外面的树子上也挂上了白色的布带。
一切喧嚣都归于平静,或许一切都该平静了吧,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几十年的你争我夺,几十年的风雨艰辛,应该以这场白得到一个终结了吧。
田府沉寂在一片哀悼,一片哭泣,应该就像田仁厚死去的时候一样爷,或许比田仁厚死去的时候更为哀悼。
田守业也接到了田仁智死亡的讯息,但是他好像也并不高兴,相反有了很多的失落。
几月后田守业也去死了,老一辈的斗争不断的宗亲都去死了,田守业去死后,他的儿子田荣达继承了思州宣慰使司一职。现在思南思州都是新人当家了。
田荣达生性狡黠,肥头大耳,其智勇不及其父田守业,但狡猾甚之,为人即为不爽,常常不按理出牌。常常一脸笑容,但却令人害怕。
田弘也知道田荣达的为人,老太太陈氏也听说过这个孙儿的性子,也常常为思南感到担忧,尤其是他的儿子田弘,为人太老实太懦弱了,但是老太太却非常明智,他不想和田荣达明斗,但也不得不防着田荣达暗箭伤人。时值建文元年,新皇帝朱允炆登基置位。老太太以庆祝新皇帝登基为由派遣儿子田弘上京庆贺。
名义上是上京庆贺新皇登基,实际上却是向皇帝讨求庇护,希望新皇帝赏赐圣物,以傲于思州。
新皇帝朱允炆改革洪武的法治国策,尊孔以儒治国,本就要给全国塑造模范,当然愿意此物思南,傲视天下。
田弘得皇帝赏物回家,全家高兴,将圣物供奉于祖宗先庙之前,以是尊敬,思州田荣达得知思南田弘得到新皇赏物,自然不敢轻动,动则是无视皇权,无视皇恩,其罪当诛。
自此思南又得到难得一见的安宁,只是明斗避免,暗斗都绵绵不断,田荣达的狡诈让思南防不胜防,只是有老太太撑着,再大的事也闹不起来。
思南也好,思州也罢,表面上都呈现出一派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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