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积有限的小院,那么多人,真的可以全部进来吗?
进得来,就一定不被风沙卷走吗?
如果不幸被风沙卷走,到底会生会死呢?
而事实通常比预料中更凶猛,更让人难以接受。
阿左阿右一直没有闲着,他们先把地上昏迷的姬长老和侍从拖进小院,然后噼里啪啦把小院的大半圈围墙统统拆掉,好像得到谁的授意—众人越接近小屋,越安全似的。
花灵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干什么,满目无措,眼睁睁看着那些吞天灭地、骇人至极的风沙离族人们越来越近,他们惊恐万状,哭喊尖叫声不绝于耳,最后面,已经有跑得慢的人被风沙一径抛向空中,那些人吓得声音变了形,只两秒钟的光景,忽然就无影无踪了。
此时,这里和周边,俨然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方澄澈安然,一方混沌地狱。
而意料之中的是,她果然没有在人群中发现父母和各位大长老的身影。
“洞啊!洞为什么不见了!!?”
花生的恼怒声从小屋内传来,陈央央心里苦笑,为什么不见了?这里除了厌棽,谁还有能力做这种手脚?
厌棽,你到底想干什么?
“快!快跑啊!快进来!!”阿左阿右站在倒塌的院墙内,不停地朝人群挥动双臂,大声叫喊。
顾叔神色沉重,若有所思,微不可察的瞟了崔胡一眼,崔胡犹在低声安慰茫然无措的花灵儿,也不知他哪儿来的信心,“没事的,别担心。”
花灵儿木讷摇头:“完了,全完了。不死洲没了,我们……没有家了……”
疯狂的人群顷刻间涌到三丈之内,眼看最前面的人就要几步跨进小院,却见厌棽的右手轻抬,人与塌墙之间,忽然凌空筑起一层淡蓝色的透明灵障笼住小院,生生将二者隔离,分割两方。
众人哗然一惊!
顾叔:“厌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花灵儿:“你……你……”
阿左阿右:“……什么鬼!!!”
郝帅:“竟然不是独木桥,啧啧,你更狠。”
陈央央的反应倒是十分平静:“……果然。”
崔胡的眉头微皱,一字没说。
“让我们进去!!求求你了,快让我们进去!!”
“求你了!”
“求……”
人群刹车不及,惨叫连连,前仆后继、成群成片的摔在柔韧有度的灵障上,头脸紧贴灵障,前胸贴后背,人叠人,场面悲观让人不忍直视。
漫天风沙几瞬而至,天就像忽然塌了下来,无日月,无星光,灵障内虽然光线惨淡,却安宁非常,而障外众人则像纸糊的小人一样,陆陆续续被卷入空中,若隐若现,惊叫连连,随狂风几经翻转周折,最后也不见了。
屏障外,人去,风沙仍在。
屏障内,人人不知所措,痛心疾首,当然,除了厌棽和郝帅。
众人齐齐静了一瞬。
花氏姐弟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一前一后向厌棽发动攻击。
“你个冷血动物,伪君子!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为什么不把灵障做大一点!!”
“姐,别跟他废话!先揍他一顿再说!”
厌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色清凉,双眼紧闭,也不知是在缅怀,还是懒得理他们,抑或其他什么。
陈央央想了想,横身一动拦下花灵儿,出口即道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凭什么出手伤人?”
而几乎同时,花生也被郝帅拦了下来,态度桀骜:“小子,劝你住手。”
花灵儿机智乖觉,立刻止损止身,但年少轻狂的花生不肯,当头一脚踹向郝帅。
郝帅啧了一下,“下死招是吧?哼,好像谁不会似的。”
提拳一迎,“咔嚓!”听着就很疼的骨裂声骤然响起,花生惨叫一声,咣当一下摔落在地,抱着右脚连连喊疼:“姐姐姐!我脚断了!脚断了!”
花灵儿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倏然成拳,“厌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厌棽的双眼慢慢睁开,如果此时光线充足,只需远远一瞧,便能看清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泛起红意,但是现在呈现在众人眼里的,只是他的不近人情和冷漠。
他没有说话。
“啊!姐,你看那灵障,好像快撑不住了!”
躺在地上的花生顾不上疼痛,突然大喊。
花灵儿尚未抬头去看,便觉身周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蓝光缭绕,下一刻,澄亮的天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微微苦涩的青草气息随之扑面而来,令她不由自主浑身一震。
……出……出沙漠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然后逆着温和不热烈的光线,慢慢睁开眼睛,蓝天白云,青青草原,果然,出来了。
不仅她,昏迷不醒的姬长老和侍从、阿左阿右、顾叔、花生、崔胡、郝帅、陈央央和厌棽,灵障里的人一个不少,都在。
郝帅张开双臂,对着广阔无垠的草原酣畅淋漓地伸了个懒腰,“终于出来了。舒服。”
陈央央心中略有同感,只不过出来的方式比想象中要简单许多,使她不得不怀疑,之前出不了洲,不是厌棽不能,而是他自己不想。
“这算什么呢?”花灵儿不觉一丝喜悦和感激,阴阳怪气的对厌棽说,“放弃那么多人不管不顾,只救我们几个,是打算让我们……”
“灵儿。”崔胡的目光轻而缓地落在鞋尖上,不敢看花灵儿的眼睛,“不要说了。一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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