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老夫还不让你看!”
见激将无效,凤箫萦装作不痛不痒:“谁稀罕看。”
独孤雪却板着脸,如同孩童置气一般。可见那一招在其心中分量颇重。
谢予卿赶紧打圆场:“师傅,什么时候可以教我无为决?”
独孤雪淡淡道:“欲练此功,先学避雨。”
“老头,不是先修炼内功心法吗?”
独孤雪直接无视凤箫萦:“小子,将水镜功运气之法演示一遍。”
谢予卿闻言,正要屈膝坐地。
“不必拘泥于形式,站着亦可。”
“站着?”谢予卿不禁疑惑,从未试过这样运功,也不知能否做到。
“老头,你又在刁难人。”
谢予卿心想独孤雪应是试探自己,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运转真气。
不多时,真气运行一周天,却没有坐姿运气那般顺畅。谢予卿心知好几处地方出了纰漏,脸上挂不住面子,早已面红心跳。
独孤雪却赞许:“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
“师傅,莫非无为决需要站着修炼?”
“与人对敌时,便是站着运气。站着修炼不是很正常么?”
凤箫萦瞅准时机,冷嘲热讽:“老头,天下武功大多是坐着修炼,就你一枝独秀啊!”
“师傅,我听慕姐姐说她修炼水镜功需浸在寒潭之中,无为决却是站着,二者皆如此怪异,为何无为决真气能与水镜功运气之法相融?”
“其实,水镜功与天玄功、无为决同属一源。”
凤箫萦小嘴大张:“什么!”
谢予卿没有凤箫萦那么夸张,却也愣了半晌。
独孤雪若无其事道:“水镜渊,便是道门出走那一脉,后来成立的门派。”
凤箫萦露出一副原来如此表情:“老头,你是顺应大道还是独尊汉室?”
谢予卿暗道:“师傅心思还用问么?自然是顺应大道。”
“独尊汉室,本就是不顾大道、逆天而行,又何必再说!”
“怪不得你不回道门,跑到西岩寺的地盘赖着不走!”
“你懂什么!老夫最近迷恋上听这暮鼓晨钟。”
“老头,你干脆出家得了!”
独孤雪不以为然道:“我正有此想法,可惜不许饮酒这一戒律,将老夫拒之门外。”
“你这酒鬼!”凤箫萦心底暗自腹诽,让这糟老头喝酒醉死得了。
独孤雪冲谢予卿吩咐:“小子,去打两桶水来。”
“是。”谢予卿应道。心中却在想打水有何用,莫非师傅准备洗澡?
在凤箫萦指引之下,谢予卿到三里外一条小溪取回满满两桶水,却只是稍稍出了一些汗。不禁感慨,若是放在习武之前,这两桶水可能要了自己半条命。
“小子,无为决运气之法,是将真气同时运转至任、督、冲三脉,再经三脉穴位,同时将真气渗出体表。”
谢予卿讶道:“方法竟如此简单?”
“这叫简单?”凤箫萦脸色大变,“三条经脉穴位如此之多,怎么可能同时渗出真气?”
“你有水镜功根基,稍加摸索,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小子这就一试。”
说罢,谢予卿催动丹田真气,分成三股,竟出乎意料顺畅。只是过了一盏茶,便垂头丧气。
“谢兄,你怎么了?”
“真气到了三条经脉,便自行回到丹田,无法在诸穴位停留。”
凤箫萦翻着白眼:“你笨呀,不知道一次一个穴道尝试?”
“小子,凤箫丫头说的没错,不必心急。”
谢予卿想想也是,自己连站着修炼都未熟练,竟然奢望将真气同时从数十个穴位渗出,看来是自视过高了。随即平复心绪,重新来过。
这一次,只调动真气在督脉中运行。真气行经长强,皆凝聚于此。至于怎么将真气,独孤雪未指出,想必与寻常真气由手掌催发如出一辙。打定主意后,暗自催动真气,由体内缓缓朝体表行进。
忽然感到长强穴伴随微不可闻“嗤”声,发出一丝颤动,而臀部衣物也跟着一阵起伏。
“谢兄,你放屁了?”
谢予卿一脸尴尬:“没有啊。”心中却在想,这运功之法着实有些怪,若不是心知肚明,亦会怀疑刚才是否放了屁。
独孤雪颔首道:“小子,继续。”
得到独孤雪首肯,谢予卿顿时信心大增。随后一炷香,一路势如破竹,将督脉、任脉各个穴位皆被突破。只不过如此修炼,却不似此前水镜功那边令人舒畅,反而有些丹田空乏、心神疲惫。
谢予卿没有继续修炼冲脉,略一思量,问道:“师傅,我真气散失大半,莫非是流到体外所致?”
独孤雪点点头。
凤箫萦有些愤慨:“老头,只是修炼便将丹田真气损耗过半,若是对敌哪还有气力?”
“看好了,老夫亲自演示一遍。”
话音刚落,独孤雪双目一凝,右臂一挥。只见一只木桶中清水聚成一团升至半空,如同云朵一般轻飘飘移至其头顶上方。
谢予卿哪曾见过这等高明手段,不禁双眼瞳孔聚焦,呼吸迟滞,满是期待。
凤箫萦却是目睹过独孤雪“避雨”本事,早已见怪不怪。脸上挂满怪笑,在心底默默念叨:“怪老头,赶紧失手,淋成落汤鸡!”
只见独孤雪屏气凝神,收回右臂。头顶那一大团清水忽然四分五裂,化作无数颗大大小小水滴坠下。
在谢予卿震惊目光中,那些水滴仿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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