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香勾唇一笑道:“怎么?皇后娘娘不欢迎吗?”
“岂会?”杜平飞笑得温婉得体,“说起来,长公主可是本朝的客人。本宫也是生怕照顾不周到,才会有此一问。”
明天香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殿内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许是为了迎接这两人的到来,赵沛的兴致也高涨起来,与明天绪高谈阔论,好不快哉。
相比而言,女宾席中就显得安静了些。
明天香也不觉得尴尬,扫了眼默默喝酒的谢风华,突然道:“本宫听说,这些日子皇后娘娘也是日理万机,却不想,还有心思想要照顾本宫,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杜平飞与唐贤妃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挑明,倒像极了要打杜平飞的脸。
杜平飞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语气微冷道:“本宫要掌管后宫诸事,自然比不上长公主那么空闲。”
“所以啊,本宫也不指望皇后娘娘能够照看什么!”明天香眼角余光瞥了眼谢风华所在的方向,笑吟吟道,“更何况,若真是有事情,本宫也不会逞强的。虽不能求助于皇后娘娘,却可以找元少夫人帮忙的。元少夫人,你说是不是?”
谢风华本来喝酒喝得好好的,冷不防被她这么点名,心里也十分不耐。
可她面上却不显分毫,只道:“那就不是了。长公主,我可是很忙的!恐怕没时间帮你!”
这些话,可谓是毫不客气了。
不少人已经纷纷猜测起这几人的关系。
明天香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识趣,一时也忘记了顾忌,针锋相对道:“那也是!听说定远侯犯了罪,如今侯府已经由元少夫人来当家了!不愧是女中豪杰!忙一些,也是应该的!”
此言一出,满座寂然。
殿内不管男女,皆停下了手中的谈话和动作,不敢置信地看着明天香,就跟见到了鬼一样。
定远侯府发生的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有些与定远侯不对付的人,起初还一心盼着元旻舟倒霉,可在没等到皇帝更进一步的旨意后,突然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通敌叛国是何等重要的罪名,为何没了后文?
那些原本幸灾乐祸的人,窥探到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时,齐齐收起了别的心思。
可此时此刻,这位北冥国的长公主却当众说了出来,无异于给定远侯府的人很大的难堪。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齐唰唰地看向元旻舟,似乎都在等着他的反应。
可,元旻舟依旧自斟自酌,似乎并未察觉到此刻的异样。
谢风华及时地拉住想要辩解的元夫人,毫不畏惧地对上明天香挑衅的目光,皮笑肉不笑道:“长公主,似乎耳朵不大好使……”
她的应对,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熟知她的人,此刻应该能看出,她已经动怒。
可明天香与她的接触并不多,以为这番话已经戳中了她的痛处,一时也得意起来,“元少夫人,本宫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你又何必恼羞成怒?”
谢风华腾地站起身,正要走出席位,却察觉到赵沛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迎上那视线,还未想出个中深意,却听赵沛突然道:“谢映华接旨!”
这句话,来得无比突兀!
谢风华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脚步一转就走到了大殿中央,单膝跪地,等待着旨意。
陆公公却早已准备妥当,捧着明黄圣旨走出来,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林军统领谢映华忧国忧民,战功赫赫,特封为定北大统领,前往西北边境,处理边境动乱事宜!”
“微臣接旨!”谢风华接过圣旨,声音清朗如月!
赵沛扫了眼殿内众人的神色,随即看向元旻舟,笑问道:“定远侯,这些日子可歇够了?”
元旻舟笑了笑,眸光里倏地闪过什么,回道:“皇上说够,那就够了。”
“说得好像跟朕独断专权一样。”仿佛没察觉到殿内诡异的气氛,赵沛脸上带了几分威严,慢慢说道,“既然歇够了,那就回归朝堂吧!”
“皇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北恒王,但见他猛地冲出来,万分不同意道:“皇上,定远侯此前犯下的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怎么可以说赦免就赦免!怎么能够如此儿戏呢?”
赵沛正欲说什么,却被谢风华开口打断,“北恒王此言差矣。通敌叛国之罪,实在是子虚乌有。皇上赦免,说明皇上圣明!难道你还要质疑皇上的旨意不成?”
北恒王当即反驳她,“元少夫人……”
“请叫我定北大统领!”谢风华义正言辞道,“王爷,如今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没有元少夫人,而是皇上亲封的定北大统领。”
北恒王脸色黑沉,咬牙道:“既如此,本王便要问问谢大统领,为何这通敌叛国之罪便成了子虚乌有的了?”
“不是子虚乌有,那证据呢?”谢风华不卑不亢道。
北恒王被噎了一下,突然朝赵沛道:“皇上,据臣所知,定远侯的确与北冥国的镇国公秘密商讨过,若说他们没有交易,恐怕不足以服众。”
谢风华却冷笑道:“北恒王,不带你这么污蔑人的。你没有证据也就算了,难道随便说几句话,还成了通敌叛国了?”
她指了指明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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