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月来临的时候,伊恩和蜥蜴人王子赞达尔,带着被他秘术控制的啪嗒,一同踏上了前往云雀城的路。虽然伊恩更希望尽快找到伊兰特和法芙娜向他们请教啪嗒的事,但阿尔芬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能在短时间里就找出这两人在大陆游历的飘忽踪迹。
在旅途中,伊恩试图去了解赞达尔和蜥蜴人部族。
“你这种秘术……”伊恩试探着问道,“它有名字吗?”
“理性印记。”赞达尔脱口而出。
“听起来好像很有来头,”伊恩试图去理解赞达尔的战斗技巧,“有什么说法吗?它也是灵想力的一种吗?”
“不……”蜥蜴人王子摇了摇头,“我们一族从来没人会灵想力,而我们代代相传的秘术,也是封印灵想力。”
伊恩一愣:“封印?那不是比灵想力还厉害?”
“不,也仅此而已。”赞达尔谦逊地笑了笑,“它并不能用于创造和战斗,不像你的魔铁匠技巧和……这些。”他指了指伊恩身边的扎克灵体。
一袅轻烟飘升而起,篝火终于被点燃,他们可以炙烤从河里捕到的鱼当做晚餐了。
“你谦虚了,”伊恩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囊袋,里面还躺着持续昏睡的啪嗒,“你的秘术帮了大忙。”
“理性印记……”他忍不住在心里又默念了一次这个名字。
“也许是因为我们一族的传统就是追求完善的理性,才没有人能使用灵想力,还流传下了这样的秘术吧。”蜥蜴人冷血动物的眼里看不出半点情感,“族人都极尽可能地追求合理化。你看到我们关于王位继承权的争夺方式,就该明白了吧?”
“选举会有舞弊和操控,会有欺骗,而指定继承人也未必就是最正确合理的结果。你们人类以长幼年龄来确定后继人,这在我们眼里则是最滑稽可笑的方式。”赞达尔解释道,“所以我们采用自由竞争。无论什么样的手段,王必须能想尽一切方法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有希望带领部族存活下来。所以我们的历任族长未必是部族中身体最强壮的那个,但一定是部族里最强悍的那个——是各种意义上的强悍。”
“所以你打算以什么来争夺族长的位置呢?”
“龙的身姿。”赞达尔眼神发亮。
又来了,伊恩想。他这一路上,已经无数次听赞达尔提起关于化身为龙的希冀、传说以及他认为可能的线索。说实话,在这一点上他同意阿尔芬的判断:这不可能。龙在古代传说中是魔兽的一种,赞达尔所属的血怒一族如果真是龙的后裔,那岂不是成了魔兽留在人类世界的另一种形态,而蜥蜴人则成了魔兽的后裔?
“赞达尔,”伊恩及时制止他继续展开话题,“祝你好运,但是,鱼
都准备好了吗?”
他看着赞达尔脚边一条条还没死透的鱼,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找到了活水源,和一处能避风的乱石群。
“明天再走上一小段,好像就会到委托书上写的那个地方了。”赞达尔将鱼穿在树枝上,放在火堆边炙烤,“希望不会太困难。”
伊恩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笑起来:“你可不像个王子,赞达尔。”
“在这个王子的身份之前,我首先是一个蜥蜴人。”赞达尔也笑了,“在荒野中生活的基础技巧是必须掌握的。”
“不当佣兵可惜了。”
“是吗?可我并不羡慕你的佣兵生活。”
“哦?”伊恩稍稍有些惊讶,“阿尔芬倒是很羡慕。”
“他的王子身份和我的也有很大区别。”赞达尔应道,眼睛依然仔细盯着火上烤的鱼,“即便是王子,我也不会像他那样在自己的国家受到诸多限制。”
“毕竟你们都要为了争夺部族之王而自相残杀,所以没有必要做什么限制,对吧?”伊恩有些讥讽意味地说道。
“对了一半。”赞达尔毫不在意地应道,“另一半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活得比人类要自由。”
他补充道:“没有什么,比自由地活着更重要。”
听起来有些深奥,伊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你就不太自由,”赞达尔看着伊恩,又转头看向扎克的灵体,“我能感觉到你被束缚着。”
伊恩白了他一眼:“你感觉错了。”
他从怀里摸出委托书又看了一眼,这是他们在离开沼龙城之前去佣兵公会找来的。当然,只能以伊恩的名义接取。
委托看起来挺简单,但仔细一想又很觉得古怪。一个黑石等级就可以承接的委托,描述了一个因为灵想力而感到痛苦和需要帮助的人,可具体怎么帮助,却没有写。最后只是再三表示,十分安全,没有危险性,只是希望佣兵能帮助委托人解决一些生活上的不便。最重要的是,委托主所要求前往会晤的地方刚好在通往云雀城的路上。
天一亮,伊恩和赞达尔便重新骑马上路。
两人这趟路途,伊恩依然骑着白星,而赞达尔则不知在沼龙城什么地方哪弄来了一头双足迅龙,看起来和蜥蜴人倒是挺般配。
果然就像赞达尔说的,大概只跑了三十多星里,就到了委托人指定的地方。是一座破落的村子,隶属于沼龙城。
村子在主干道的西侧深处,要进入村子必然要特意从大路上下来。它不像轻风村,紧邻着主干道的两侧。因此,伊恩和赞达尔一进入这座村子,就吸引了村民的目光,显然很少有外人来。
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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