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杜远已去,但云涯儿仍旧心有余悸,更是深觉此地已不可再作久留。@菠灬萝灬小@说正巧镜月欲明日便往西河,倒可趁机暂避,不嫌其早,反叹其妙。遂再小心张望一番,确认杜远未返,立即将马车拴好,反身去寻镜月。
只未料到,那白波义士比己料想当中更为警惕,遍寻众人与镜月常去之处,也未能见得人影。遂改先回屋中收拾物什,待众人察觉危机己解自来。
随后随意收了几件衣物,到觉也无甚可带,抽闲之间,忽而想起杜远送来那车。思其送来倒是时候,正好供镜月使用,由是便将行囊放置一边,又去整车。可一至车前,望得那马已瘦弱不堪,车身更是满目疮痍,用以短途赶路或许还行,若想远去西河,只怕更会引人注目、招惹麻烦,遂弃此念返回屋中。
然而等候多时,天己近黑,白波众人却迟迟未有归来,令云涯儿颇感不安。不由又作胡思乱想,莫非自己中了杜远缓兵之计,令众人遭了埋伏?但转念一想,杜远将镜月抓去又有何用,便不作怀疑,再至街中搜寻。
不知不觉哭过楚阙之屋时,见得内里无灯,忆起镜月偶尔潜入思念楚阙,忽而生得想法。便又仔细观察四周,趁得无人,而按镜月所教之法,挑下门栓潜入。可惜满心欢喜入得屋内,却并未望得想见之人,眼前仍旧一片沉寂。
失望之余,自是又思返回,然抬手触门之时,却有一股不安直闪脑中,仿佛听得谁正求救,赶忙转身张望,然而镜月常呆之处,确实未有半点停留痕迹。更为奇怪之是,屋中分明无人,那熟悉之感却愈发强烈。遐想当中,自又想起来时情形,而改于地上搜寻,结果这番下来,就连榻底柜底也已翻过,仍旧一无所获。
更未想到,还来不及稍作思索,屋门竟已被人一把推开,随之那熟悉之声便跃入耳中,“廖方将你果然在此!”顺之望去,漆黑当中,镜月那得意之姿倒格外亮眼,其后还有三五白波义士伫立。
尴尬之下,自是赶紧佯装焦虑,问其躲至何处,其倒全不惊觉,于归去途中大方告知。原来白波众人早已料到久居村中不甚安全,为防万一,平日也常训练躲藏,自是不易被人寻得。
这般还尚不知从何疑起,镜月已是满眼期许,几差放出光来,“那狗贼武技精湛、力大迅猛、蛮不讲理,少、廖方将到底如何将其赶走?未能亲眼见得廖方将退敌英姿,实在遗憾!可否说来与我听听?”
若放往日,此事足己吹嘘三天三夜,然难办之是,那所谓英姿从未有过,如实相告必遭人怀疑。思来想去,还是拾起许久未有使之胡诌本事为好,立侃侃而谈,“你也听得那杜远亲口所言,其本与我素有瓜葛,我亦……”
说之一通,却未曾想竟将镜月眼中期许说成失落,还使其小声喃喃,“若廖方将此言为真,那……”察觉这边已有注意,又慌忙摆头,“啊啊,方将果乃盖世英雄,小人好生佩服!”但云涯儿此刻所提已乃明日启程去往西河之事,想不察觉其已心不在焉也难。
经此又再提醒几番,镜月总算跟上思绪,不过依旧无精打采,无论所提何事皆无异议,草草安排完明日出发之事,即领各人散去。致使寻思其中异样,已占据云涯儿所思,早将楚阙屋中诡异抛至脑后。
翌日汇合,镜月仍旧一袭黄裙并以黄巾蒙面,总觉违和,但观其青春靓丽、光彩照人,一时之间又看不出到底何处违和,只好改先确认众人准备。
一圈下来,发觉各人皆布衣糙汉,唯镜月一人锦裙素妆,才是惊讶于其未免太过扎眼。而为顾及镜月颜面,遂只悄悄凑近问之,“姑娘可曾记得楚阙出行素着男装,你这……”
跟前女子倒也并非所想那般迟钝,话未说完便已心领神会,赶忙惊叹,“廖方将所言正是!只我也有一问……”而又谨慎四顾,将声压低,“可否借一步说?”
观其如此,自猜为何女儿家不便告知外人之私密,虽不愿听之,但为安抚于其,还是应允。哪想才至无人之处,镜月立显不安问来,“近来以为方将有所苦衷,而不敢与我相认才佯装如此。然经昨日之事,见那来犯之人与你对答如流,确似故识,莫非……你真非少主所扮?”
难得其有此觉悟,自觉大好澄清之机,云涯儿又岂愿放过,亦未想那些,直匆忙点头应之。顿时惊得镜月花容失色,“那那那……前几日时,你你你……可有看得不该看得之景?”
听其言辞闪烁,顾虑早已写在面上,自不难猜所指何事。然为防此女又再寻死觅活,即便因回想不起是否看见而也有惊慌,亦仍只得强装镇定,故作迟钝:“不知姑娘所说为何,莫非此村还有外人不可踏入之处?鄙人近日一直留于住处,少有外出,也不知是否误闯,还请姑娘说明。”
“算……算你聪明,此事往后莫要再与外人提起,我若听得有人非议,定先剜你双目,再作自尽!”做罢手势撂下狠话,镜月倒毫不多留,强压惊恐大摇大摆离去,撇下云涯儿一人于原地拭汗惊望。
稍后再见之时,镜月果已换着男装,并又以楚阙风范令各人以巾蒙面。只是望之白波义士围立也有数十,如此阵势,倒更似山中盗匪,只怕还未出得荆州,便已被擒,哪还可途经司州入得西河。随即赶忙劝说,哪知此些白波义士坚称来时也是如此,并言万一被人认得面目才更危险。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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