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还犹豫,便又听得身后动静,思来营中确实已不可留。∫菠∠萝∠小∫说无奈将那忧思搁置一边,提醒赵锦坐稳,而纵马直往营外。
不知往前行去几里,身后营帐已看不清,再三观望,确认已无人追来,才渐缓马步。
这番终得冷静再思,却是发现即便此刻欲投孙坚,自己也并不知其所在。而此又非太平之时,贸然寻找太过危险不说,万一途中遇那区星凯旋归来,该怎交代?
况且此刻二人乘坐一马,马自难堪重负。前番只因欺那众人徒步才可得脱,倘若遇得一队轻骑,怕是插翅难逃。
斟酌一番,当务之急乃为寻得安稳之处,待到探得周边消息再作打算才为上策。遂将此意告知赵锦,以安其心。
而经一阵颠簸,赵锦倒也通情达理,对此毫无异议,只是冷不丁冒出一句“能与蔡郎相伴,纵是就此一同浪迹天涯,锦儿自也心满意足。”惊得这边不敢再作多言。
只心中那被赵锦所勾悸动,却并未就此消散,反于脑中流连。细细品之,则越发觉非与赵锦共鸣,更似一股被己所忘思念。
“蔡郎!蔡郎!”
沉思当中,忽被赵锦推醒,以为乃是自己未答之举太过失礼惹其不悦。但观其神情焦虑,双眼所望亦非自己,终听得远处数十马蹄声来。
当即转头望去,只见又是一头戴红巾之人领三随从正策马奔腾,似往这边而又不似。
然仅见那红巾便足已心虚、难作细思,立马扬鞭望东,思之即便投奔也绝不可被俘,否则赵锦定难遭好待。
可惜这边举动更引来人注意,片刻之后,已追近前,并于身后大呼:“壮士留步!我为新任长沙太守孙坚,如今正奉朝廷之命前来赴任并征讨反贼区星,实无恶意!”
可无论其是否真未怀恶意,一听乃为征讨反贼而来,更是慌不择路,哪里还管其为谁?
倒是赵锦先行察觉,扭头喊来,“蔡郎!此人便是你要投之人,为何不停马相迎,反还拼命逃去?”才使这边清醒大半。
但思既已逃跑多时,想必对方定生怀疑。加之对孙坚为人并不了解,仍旧不敢将赵锦安危押在此处,而未听从,继续奔逃。
此举显然己使赵锦心急,竟长呼一声“蔡郎~”而作跳马之状。这边自是恐其跌落马下,不得不勒马缓速,终被逼停。
不等那边再问,也不等这边再逃,赵锦立即反身环抱,使得蔡全手臂不便行动,并向那边喊道:“我夫平日受惯欺压,今日好不容易脱逃,恐又被抓去,才未作回应,还请孙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原是如此,无妨,孙某也是因追敌太深而与主军失散,半途遇得二位不过欲问方位罢了。但观这位壮士头也不回,以为前方可脱,才一路跟随,使得二位受了惊吓,该作道歉之人应为孙某才是。”
这孙坚所答全不质疑二人行踪,看似心大,然想其既能做得长沙太守,又怎会连此心思也无,定是故意不提,以留台阶。不禁大为好奇如此深有城府之人到底所长何貌,遂也扭头望去。
这一望,观得对方红巾裹头、形貌俊朗而气度不凡,并未多惊,对方却微抬右臂,大为惊讶,“你是……”
听其话意似曾与己相识,忽而想起先前祖茂也有提及,且似还对己评价颇高,然己全无印象,实在不知该怎作答。
随后经赵锦再三催促,实在招架不住,只好答道:“在下名为蔡全,乃……”又深怕说错何话,停顿一番,将赵锦提醒之“襄阳中卢人,因被区星掳去妻室逼迫为兵,才流落此处。”补去。
此答似乎并未令对方相信,望来神情更为诧异。偏偏好巧不巧,还未来及再圆其说,却又有一军杀来,仔细观之衣装,乃为区星之部。
孙坚自无暇再作质疑,当即展臂高呼,“此刻敌众我寡,不宜交战,诸位随我退去!”几人便立催马前行。
这边见其离去,仍有犹豫,未敢相追,使得赵锦又生焦急慌忙喊之,“蔡郎!还愣作甚,快随孙将军逃去。”总算记起其与区星已生嫌隙,不可再回,只得就此跟从孙坚逃走。
这般东来西往,追兵已被甩去,孙坚倒并未再又停歇相问,反已默许蔡全跟随,仍旧一同找寻归路。只是绕来绕去,莫说寻得营地,就连一个可歇脚之处也无,忽而担忧起这孙坚到底是否记得其营地来。
奔行一阵,日渐西垂,好在半途遇得祖茂率军追来。一打照面,其便跃至马下单膝跪地请责,“属下未能擒得贼首反被驱逐,几将这数十部下折损,本欲回军请罪,未想主公竟深陷险地。遂又特来相援,此番自竭尽全力护得主公归还!”言罢才是望得这边蔡全,立瞪圆双目。
“无碍,”其举显然已被孙坚察觉,也转头来望,“这位蔡小兄与我半途相遇,已弃暗投明离了区星,我正欲领其回营再作商议,无需防备。至于你败,亦莫放在心上,仅以数十之众袭那敌营,还能全身而退扰乱敌军,此乃功绩,又怎会得罚?你且先起,待回得营再作lùn_gōng行赏。”
随后祖茂未再多言,受命起身亲自领路,几番波折,总算返回孙坚驻地。
一入营中,便观两侧士卒神昂首挺胸、神态威严,且是军容整齐,除巡查以外,更无四处闲走之人,远胜区星军中百倍。不禁思来,此师若能歼灭区星,倒也不奇。
不过孙坚因有军务在身,仅随意询问两句便差人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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