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射进窗棂,落在桌上,留下斑驳光影。赵子铭伸出手,感受着阳光的热度,惬意地眯上了眼睛,身上充斥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年休还未结束,用不着去学堂,这一个月他足不出户地猫在楼上,也不看书,整日发呆,实在是初一那天三叔赵武昌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谈话的最后时刻,他问道:“你为何不带我远走他乡?那样总能摆脱那个女人了吧。”
赵武昌撸起一只袖管,他的整只手臂竟然漆黑如墨,臂上的血管凸得很厉害,像小蛇盘绕,乍一看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女人心思缜密,根本不会给你我脱离她掌控的机会,虽然当初答应了留下你的性命,但同时我也必须服下她秘制的毒药,这毒药三个月发作一次,如果没有解药,我全身的经脉会慢慢腐烂,直至痛亡。”
赵武昌没有把从前的是非恩怨尽数告诉赵子铭,只说了个大概,他怕赵子铭一时接受不了。
赵子铭的确是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他现在也只有十二岁,又一直生活在民风纯朴的小山村,何曾见过心肠如此歹毒之人,纵然读了一些书,但终究只是个少年而已。
而那个毁了赵家,掌控了他和三叔的生死的女人,他也铭记到了骨子深处。
她叫龙丽颖,是他的二婶。
世上有太多无奈,确如赵武昌所说,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赵子铭暗中留下后代,然后寄养他处,以保留赵家主脉的香火。
生死无法自掌,想反抗却不知如何反抗,纵然赵子铭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三叔所谋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赵子铭收回手,打了两个哈欠,靠着椅背,头颅慢慢地垂了下去。
正当他似睡非睡之际,忽然只觉眼前亮起了蒙蒙的红光,他的双眼骤然睁开,然后慢慢瞪圆了。
红光是从他的胸口发出的,一丝丝光线向外散射,将阳光的颜色都掩盖了下去,美丽非凡。
赵子铭愣了愣神,然后伸手往怀里一掏,取出一物,正是那卷记载了内息之法的图卷,红光就是从图卷上散发出来的。
赵子铭摊开图卷放在桌上,只见图卷左侧的第一个人物画像上,一条细细的金色线条正在缓缓勾勒。
金线起于丹田,向上延伸,穿入右臂,折回肩膀,又弯弯曲曲地绕进左臂,再出来,沿身体左侧向下,看样子要往左腿而去。
赵子铭福至心灵,试着催动了一下内息,发现往常不受控制的内息变得如臂挥使,心中大喜之下,指挥着内息按照图卷上金线所示的路线运行而去。
眼前一花,赵子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不过灰蒙蒙地不太清楚,躯壳中遍布一条条互相连结的暗红色线条,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一个细小的白色光点徐徐穿行于这些暗红色线条中,很是显眼。
图卷上的金线贯通画中人的四肢后,由右腿向上,自腰侧回归丹田。
按理来说,图卷上的图画是平面图,而赵子铭的身体却是立体的,他对人体经脉窍穴分布也一窍不通,本不可能让内息循着准确的路线运行。
但图卷本身似乎携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直接将运行路线的立体图烙印到了赵子铭的脑海中,加上赵子铭的内息冲出丹田,使他拥有了内视能力,他只需依葫芦画瓢,自然没太大难度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子铭浑身一颤,体内的内息终于运行完毕,返回丹田之时,转化为了一缕内力。
赵子铭看着桌上的图卷,如坠梦中,这是功法?我修炼出内力了?
喜悦过后,更多的是忐忑不安,赵武昌的话他犹记得清楚,一旦让二婶龙丽颖发现他在修炼,等待他的,绝对没有好结果。
并且,再过三年,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要随三叔回本家,免不了要和二婶打交道,以对方的心机城府,他没有把握能瞒住修炼之事。
苦思良久,最后也没想出个办法,赵子铭索性不再理会此事,留待日后解决。
他起身左右看了一眼,摇摇头,然后下了楼,对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的孙老汉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来到一片生有几棵小树的无人空地上,赵子铭深深地呼吸几次,握起一只拳头,砸到了面前碗口粗的小树上。
砰!
一声闷响!
小树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几片树叶落了下来。
砰!砰!砰!
赵子铭双眼发亮,一拳接一拳地打在树上,似乎要把心中的郁结之气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小树剧烈地摇晃着,似乎随时可能折断,伴着一道低沉的撕裂声,树干上赵子铭落拳之处,裂开了一条窄窄的裂缝,树叶也哗啦啦地直往下掉。
打了十多拳后,赵子铭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至此,他修炼出来的那丁点儿内力已经消耗一空。
不过看了看自己只是有些红肿的拳头,再看看明显受到了很大伤害的小树,赵子铭却极度兴奋,深感书上所言不虚,内力之威果然非比寻常。
他举目四顾,忽而扬首长啸,啸声远远传开,幸好此地偏僻,没人经过,不然别人定会以为他发狂了。
试验了内力的威力,赵子铭瞬间下定决心,无论是否要面对二婶龙丽颖,他都要踏上武道,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三叔的办法虽然是可行之策,却非他所愿,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男子汉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死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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