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悦推开他,皱眉不满地问道:“你又来跟我编排我爹的什么?”
“我说你爹这人,现在变得通情达理了。”周靖轩说完,重新覆上了她的唇。
赵欣悦再次推开他,他干脆将嘴往下移了点点。
就听赵欣悦不悦地道:“我爹对我一直都是真心的!”
周靖轩嗯了一声:“你真好,你爹疼你,你娘维护你,就连你哥哥,对你始终都带着一丝丝的不忍。哪像我?”
“你也不错呀。”赵欣悦此时莫名地升起一股同情心来。
可很快,她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就被某人击得无影无踪。
因为某人开心时,正触碰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周靖轩这才想起,赵欣悦白天经过那么多的事,此时身心一定都是累得不得了的。
他只好不甘心地下来,随即到外面去了一趟。
等再回来时,他只是拍了拍赵欣悦,淡淡说了一声:“睡吧!”
可是白天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让赵欣哥毫不留情地用剑刺向她的样子,以及哥哥临终时的那一刻。
她干脆拱到了周靖轩的怀里,周靖轩的身体,此时不知为何触手冰凉,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哥哥被放到柴草堆上的时候,就是这种冰凉触感。
“怎么啦?”周靖轩迟疑地揽过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赵欣悦没做声,片刻之后,突然主动亲了上去。
周靖轩/欲/火难耐时,想再次推开赵欣悦时,赵欣悦却紧紧地抱住了他。
“放心吧,我没事的。”她说。
完事后,赵欣悦终于沉沉地睡熟了过去。
周靖轩直到近五更时,害怕被赵欣悦的父亲察觉,这才悄悄地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第二天很早,周靖轩就起了床,来到外间,就看到金未几也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周靖轩这才发觉,自己的房间跟金未几的房间相隔不远。
看到金未几,周靖轩心里有些后怕:自己昨天晚上在他女儿的房间里呆了半晚上,也不知他发现了没有?
周靖轩正膈应着,就见金未几笑容满面地打招呼:“靖轩,早哇!”
周靖轩嘴角上扬,努力地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岳父大人,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金未几幽幽叹了口气:“人老了,睡眠也浅了。”
“哦,”周靖轩应了一声,突然觉得这样太简单了,又加了一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你也要保重身体!”
金未几过来,突然重重地拍了他几下,随即道:“凡事适可而止,女孩子家身子骨弱,会吃不消的。”
他说完这话,不再看周靖轩,大踏步离开了这里。
周靖轩揉着被金未几打疼的肩膀,羞愧很快就代替了尴尬。
再次见到金未几,金未几好似忘了这件事情似的,仍是友善地跟他说着话。
而周靖轩感觉自己,已经无颜面对赵欣悦了,索性不再往她跟前凑。
赵欣悦却不觉,只是沉浸在父女团聚的喜悦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赵清湘和赵幽映一家人,也找了过来。
一见到金永安的骨灰坛子,赵清湘就抱着它,狠狠地哭了一场。
上官飛一推金未几:“金大哥,快去劝劝大嫂!”
金未几不满地看他一眼:谁是你金大哥?
他忍着怒气解释道:“她不是我妻子!
“怎么,你们和离了吗?”一个妇人接口问道。
金未几还没说话,就听一旁的金幽映道:“这金永安是她干儿子,如今他走了,身为干娘自然是要哭一场的。”
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没道理!
“对了,你不是死者的舅舅吗?怎么不见你掉一滴眼泪?”这是北连牧的声音。
刚刚他可是看得请清楚楚的:眼前这人的儿子叫了金未几一声姑父,而金未几则称呼眼前之人为大舅兄。
而眼前之人,当时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孺子不错!观察得很仔细。”赵幽映颇没礼貌地,拍了拍北连牧的肩膀:
“我就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与那金永安已经脱离了舅甥关系,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不对,他死了,欣儿的心才不会那么痛了吧?
赵幽映看了看赵欣悦,只见她的眼圈竟然有些红肿,看来想忘掉血脉之情,真的不容易。
而北连牧听了赵幽映的一番话后,不禁撇撇嘴,心里有几分看不起赵幽映。
不管怎样,金永安到底是他的亲外甥,外甥能落到这种地步,肯定有他的原因。作为舅舅的不去反省自己,怎么还能做到如此冷血的?
不但北连牧轻看了赵幽映几分,连带着众人,都不怎么喜欢赵幽映。
而这赵幽映好似对此毫不在意,只是训斥着外甥女:“你不把他丢到荒郊野外的,还去替他收尸干什么?”
“他是我哥哥。”赵欣悦有点底气不足地回应着。
“我呸!”赵幽映才开口啐了一口。
就听金未几接口道:“大舅兄不要怪罪欣儿,是我以死相逼着,让她为安儿收尸的。”
金未几看那装着骨灰的坛子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他是我儿子呀?”
说到此,金未几竟然哽咽了起来。
“爹!”赵欣悦轻轻拍了拍金未几,眼里泪光闪烁。
周靖轩走赵清湘身边,不满地劝道:”娘!别哭了!人家都看着你呢!”
赵清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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