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咋跟豆腐一样,软绵绵的,一掐竟然断了。
钟文斌反应过来后,再看那两玛瑙一样的眼珠子,立马失去了光泽,变成了石头,对,真的变成了石头。
是他眼瞎了吗,还是饿昏了?钟文斌呆若木鸡,感觉这古庙太邪门了。
正巧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咔嚓一声巨响,那一瞬间,整个古庙瞬间照亮,钟文斌眼尖的发现古庙内有一个人,好像还是个长头发的,像一个女人,倒在角落里头。
钟文斌后背立马起了一层冷汗,这里霉味钻鼻,古庙最起码埋在水里有好多年头了,怎么会有个女人呢?
这事越想越邪乎,钟文斌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死尸,睡过不少乱坟岗,自认胆子大,眼下一见,这左右都是死,心一横,扔了手里的石头,朝角落走去。
黑暗中,他跌跌撞撞的摸到墙角,惊惧中猛地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趴在了那具尸体上。
慌乱中,钟文斌用手一摸,好像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急忙往上摸,似乎碰上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冰冷的脸蛋,就跟死了多日的尸体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但是稍微还有点弹性。
钟文斌下意识的还捏了两下,忽然,那尸体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淡蓝色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格外的刺眼。
“啊!”
钟文斌吓得一激灵,立马往旁边爬,但那尸体死死抓住了他的右脚。
“救……救我。”这是一个女人声,声音微弱。
“大姐,你放过我吧,我就偷吃了点狗肉,不带这样玩的。”钟文斌都快哭了,这事保准是外头那帮龟孙子干的。
但尸体就是不肯放手,淡蓝色的眼珠子就像妖怪一样,最后干脆将钟文斌一把一把的拉到了自己身上。
钟文斌身子哆嗦的厉害,饿了几天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拖拽过去,想想自个二十几年的老处男就这么完了吗。
女人将他拖过去后,艰难的坐起了身子,盯着外头那帮子村民,眼中寒意很重。
“我不害你,带我出去。”女人说道。
钟文斌哪敢不从,双手捆绑的麻绳也不知什么时候断裂了,慌慌张张中将女人背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早些年的时候,钟文斌听过说书先生讲过一些奇门怪事,说是深山古庙常有美丽的女人勾引男人,然后吸尽阳气,非常的吓人,莫非这女人就是……
钟文斌不敢多想,等到庙门口,随后一露头,外头一众子村民们从原先的看戏,忽然变得惊恐不安了起来,一个个都往后退。
也不明白这帮子龟孙子在害怕什么,钟文斌只看到他们一个个脸都绿了。
“快跑啊,鬼魂回来报仇了,快跑!”村民们作鸟兽散,跑得慢的差点就被踩死了。
“他们咋了?”钟文斌喃喃自语。女人未理会,却听见她在耳边阴冷一笑。
钟文斌心想难道这女的也是和她一样被祭祀的?
这帮子刁民到底害死了多少人,简直就是愚蠢无知,不过好在两人都出来了,那古庙在大水的接连冲击下,最终轰然倒塌,掩埋进了水中。
女人神志似乎不清醒,用浮肿发白的右手指着村子里头,钟文斌根据她的指示,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木楼,里头尘封许久,早已经没有人住了。
但木楼里有一个灵位,字迹模糊不清,也不知道这是谁居住的地方。
钟文斌把女人送进卧室里,放在一张发霉的木板床,看女人身子湿,衣服破烂,他从边上的柜子里捣鼓了两件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
这女人看样子挺奇怪的,全身湿漉漉,皮肤发白,虽看着像是活人,但似乎和死尸没区别,钟文斌也不敢多加猜测,此时只想等着那女人醒过来,然后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到了晚上六点左右,村子外头大水退了,那女人还是没有出来,钟文斌饿的受不了了,刚出门就看见那刘乡保匆匆忙忙跑过来。
这老头在钟文斌被关押的三天里,说了不少好话,不然他早就被一众刁民打死了,也算是个老好人。
刘乡保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神情焦急:“小兄弟,是你把我侄女背回来了?”
钟文斌心里一惊,指了下屋子:“在里面呢!”
刘乡保神色大变,继而老泪纵横,皱皱巴巴的脸上带着些许悲戚:“小兰,叔求你放过乡亲们。”
这女的跟刘乡保竟然是叔侄关系。
卧室里头传来一声悠悠叹息:“叔,我在那冰冷的地方呆了十五年,你知道吗!”
从两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中,钟文斌才了解到,原来十五年前,那大坝兴建,龙王庙因位置原因要被掩埋,村民们迷信此举会惹天怒,纷纷阻拦,最后一看不成,干脆说要祭祀,不知道怎么的找上了刘乡保的侄女刘幽兰。
可怜这刘乡保读了几年书,文弱不堪,只能看着自个侄女被活活埋进了水中,和龙王庙一起沉入水底。
如今十五年过去,原本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但刘幽兰又活了,这事钟文斌越想越邪乎,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神。
未开化的年代,战乱很多,民间大多都有祭祀的事情发生,不过都是一些偏僻落后的地方才会有此习俗罢了,但一个女人在沉没的庙里呆了十五年,竟然没死,太神奇了。
刘乡保脸色阴晴不定,索性对钟文斌说:“小兄弟,麻烦你照看一下我侄女,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说完,转身就走了,好像是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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