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摇摇晃晃的时候,押解的队伍中,投靠王厚的屯长张悦却是目光杀气腾腾的左右张望了几眼,此时,已经走出了中牟县大约十几里路了,太阳也逐渐高高生在了头顶,炽烈的阳光照耀着雪原,反射的强光刺的人几乎是睁不开眼睛,四野无人,四周寂静的只能听到队伍中咔嚓咔嚓的踩雪壳声音,只不过静下心来,耳边却能隐隐传来一阵阵流水的哗啦哗啦声。
这儿挨着济水已经不远了。
“快走!为了押解你们这群腌臜下作的河北蛮子,老子连早饭都没吃上呢!再耽误老子用午饭,老子抽死你!”
就在张悦侧耳倾听的时候,他却被从背后猛地推了下,只不过脚步结实的站在地上,他却是连一步也没被推出去,听着叫喊声,前面的邓慨不禁回过了头,就见张悦是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旋即却是傲慢的回过了头,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胳膊盯着他。
被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厮杀汉死死盯着,农夫出身的曹军小头目明显是直感觉后背发毛,只不过人真是有劣根性的,平日里欺压这些俘虏惯了,冷不丁被这俘虏吓住了,看着周围围过来的同袍军友,明显感觉到丢了面子,猛地把腰力别着的鞭子抽了出来,歪着个脑瓜子很是痞子相嚣张的指着张悦鼻子叫骂起来。
“腌臜下贱的北地蛮夷!造反是不?老子抽死你!还有喂!给老子放开!放开!”
轮鞭子就要抽,可是鞭子没等落下,却又是被张悦一巴掌抓住了,事实证明,反派死于话多,主角从来不废话,就在这看守竭力拽着鞭子叫嚷着时候,袖口寒光一闪,张悦已经是出刀了。
脖子下,血疯狂的溅射出来,终于是自己松开了鞭子,满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满手血腥,那个曹军头目下一秒颓然的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扑腾一下子趴在了雪原上。
血一下子浸染了一片硕大的扇形。
这一幕太突然了,看押的曹军后营兵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又是噗呲一声,猛地拔出用打造马蹄铁偷留下来的铁片,扎进了另一个看押壮丁脖子,邓慨嘶声竭力的叫喊响起来时候,这些看押的壮丁这才反应过来。
“北蛮子造反了!”
“这些曹军的狗子要把咱们押到野外,全都坑杀了!弟兄们,不想死的跟他们拼了!”
血淋淋的马蹄铁匕首直接扎在了那个凄厉惨叫的曹军后背上,猛地强出了他的刀来,邓慨是咆哮着挥砍起来,虽然这一幕太突然了,可是藏着刀子许久,那些他的,张悦的亲信也是纷纷拔刀就砍,就刺,一寸短一寸险,反应不急,挨着他们附近的看押曹军连刀都没来的及时拔出来,就已经被这小短匕首纷纷刺在了地上。
血就像是莲花那样,喷溅的左一摊右一块的。
不过暴起的也仅仅是二百来个亲信,后头跟着的三百多袁军俘虏就倒了霉了,本来就已经走了十几里的路了,累的气喘足足,眼看着毛了的猛然拔刀劈砍,不少俘虏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直接被砍翻在地。
尤其是,张悦,邓慨几个头目似乎故意不太管那样,只顾着叫嚷着将砍倒的曹军脑袋割下,挂在自己腰带上,一两分钟时间,看守后半段队伍的曹军竟然已经砍杀了一百多俘虏,有的杀红了眼,怒吼着轮着刀砍过来了,张悦这才有反应,也是拔出曹军的环首刀迎战过去,凌厉的大刀扑面而来,咔嚓的声音中,那个杀疯了的曹兵脸都一分为二,一双眼睛瞪得可怕,却是瘫软的也倒在了雪地中。
灾难降临的如此突然,短短三四分钟,这片洁白的雪原就横七竖八多躺倒了三百多具尚且温热的尸体,看押的曹军多数被砍杀,就十几个逃了的,一边割着首级,一边张悦还一张脸满是血腥,凶悍的叫嚷着。
“弟兄们!这些曹狗没怀好心,如今袁公节节胜利,曹狗们势穷,这是要把咱们这些俘虏都扔雪地里杀了!想活命的,就割,就跟着老子强渡过济水,逃回袁公麾下!割下这些曹狗的脑袋,回去领赏去!”
“对,他娘了回河北,领赏去!”
邓慨等人跟着鼓噪起来,他们的叫嚷声中,一群俘虏兵的兽性顿时也被激发了出来,这些人纷纷是拿刀子割下了人头,学着挂在腰带上,有的杀红眼的甚至连被砍道的河北袁军俘虏的首级也割了下来,然后跟着邓慨方悦等人,急促的向北奔了去。
然而没等他们跑多远,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子声响却是猛然响起,雪原中,黑森森的盔甲骑兵犹如自地狱狂奔出来,一杆赵字大旗高高扬起。
人多嘴杂,不可能让剩下三百多俘虏全都活着回到河北,还是得截杀一大半,看着前面惊慌奔跑的人群,赵云是阴沉的喝令着。
“右衣袖高悬者生!剩余一律射杀!”
“喏!”
答应一声,上百王厚亲兵部曲双脚夹着马背,双手持弓,就跟射猎那样,策马飞奔出去,箭如飞蝗。
本来就又饿又累,落在后头的非亲信在箭雨中又是一阵阵的惨叫,一个个的倒在了雪原中,在洁白的大地又画上一朵朵巨大的梅花。
出卖起手下来,这个时代人可比王厚来的心狠手辣的多,邓慨跑着跑着,忽然不经意的那样猛地拽了下前面那个殷勤投靠过来的癞头屯长亲信的衣袖,他甚至还没意识到什么,死神就已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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