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穷奇帮你再买一把。”沈惊澜道。穷奇在天绝教中负责物资的采购。
临砚心想,看来这把折扇已经落入了许笑飞手里。
作为boss,除了经验值,装备和灵材也是应该时常掉落的吧?
以后和主角战斗,还得留意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
这朵瑞云飞得极为迅疾,少渊打个岔的功夫,他们就已飞回了最近的天绝教秘密分坛。
回到了自家地盘,临砚和少渊都将他们掳走的叛徒放了出来。
邬霜一见沈惊澜,两腿虽然还能抑制住不发抖,脸上却已面如土色。
穆如松倒是比他镇定一些。
他一从临砚的空间法器里脱身,就向沈惊澜道:“教主已有许久没见过我了吧?我也有很多时候没见过教主的面了,想不到竟是在这般境地下。可惜就算想恭维一句教主风姿如旧,也说不出口哇。教主的气色,确是不如从前了……”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教主可还记得四十年前的往事?那时你何等英姿飒爽,我也是年轻气盛。天绝教的疆土,都是你我在那时候打下的。时过境迁,时过境迁!你已重病缠身,不问教中事务,我也成了混吃等死的废人。我之所以叛逃,就是我不甘心哪!我为本教做过多少事,后来又是什么下场,教主都不曾看在眼里吧?我叛教被抓了回来,我无话可说,但我若是不叛逃,教里也快要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连一次都没有提到临砚的名字,只不过话里话外,都在影射他。
“四十年前……”沈惊澜也叹息,“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我共战沙场的情谊,我也没有忘记。”
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似也回忆起那段时光。
那时他的病还不似现在这么重,也不像现在这般常年深居简出,率领着追随他的部众们东征西讨,沙场饮血,那的确是一段痛快的日子!
不像现在,每时每刻,都受着零零碎碎的病痛折磨。心还未老,身已先衰……
“但是,”沈惊澜话锋一转,“你既已叛逃,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就没有想过,削去你的权力,是我的意思吗?我早已看出你绝不是个安分的人,你也向我证明了我的眼光没有错。”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穆如松:“你是教中元老,你知道叛教该落得什么下场。即便有所不满,你可以叛我,却不可叛教……本教在天水城的分坛,就因你的泄密,被正道突袭捣毁。分坛三十一名教众,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这三十一条命,你要如何偿还?”
你可以叛我,不可叛教……
因为你叛我,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甚至都不必让我多看一眼。
教主就是这个意思吧?
临砚站在他身旁,听到这句默然想到。
就算教主病重,教中上下,仍没有一个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
我也不能……
临砚心里浮现出这句话。他的眼底,也随之微微一暗。
不错,我也不能。
“我明白,”穆如松叹道,“我不求生路,但求教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一个痛快。”
“好,我也不说多余的话,”沈惊澜道,“我让他们抓你们回来,而不是就地处置,你们想来知道我要问什么。你们已经泄露了哪些情报?逃出幽州时,究竟是谁在接应你们?本教分坛里,必定有你们的内应。都说出来,我就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穆如松与邬霜对视了一眼,略一犹豫就道:“好。”
“我们所知的大部分情报,都还没有泄露出去,我们只说了……”
一蓬青碧色的烟雾,忽的从他身上散出。
烟雾里似带着剧毒。
许笑飞来药材室看他的时候,临砚也正忙着称量药材。
把杨臻的传讯青鸟打发走,才有空理他:“你怎么有闲暇看我?在躲懒吗?”
“哪里,”许笑飞道,“韩师兄今天教了我御剑飞行之术,让我绕着逍遥派多飞几圈,我这不就顺便来看看你嘛。韩师兄还夸我一学就会,简直像上辈子就会御剑似的。”
“又在自吹自擂。”
“才没有自吹自擂!你若不信,晚上我御剑带你出去兜个风,我们也好一阵子没下过山了,怎么样?”
许笑飞殷殷切切地看着他。
“……好。”反正入夜后也没事可干,临砚就答应了,“但愿你我都不要摔断腿。”
“那怎么会。”许笑飞立即高兴起来。
他还要说什么,忽听一声巨响,山摇地动,连站都要站不住了,满地的瓶瓶罐罐也在哐当作响。
“什么,这山要塌了吗?”许笑飞不明所以,脸色大变,一把揽住临砚肩头,“快,我带你飞出去!”
瞬间招出了一把清光耀目的仙剑。
临砚淡定地摇摇头,脚下动都没动:“没事,不必大惊小怪。”
“可……”肩上传来的力道陡然加大,许笑飞似乎不由分说,就要将他拐带走。
临砚默默地拿开他的手。
两句话的功夫,突如其来的地震就渐渐平息下去。
许笑飞转头望望,发现连这间屋子都维持着原样,松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师尊炼丹的动静而已。”
“炼丹?”许笑飞顿时想起了什么,看来韩樾也给他说过本门的丹房长老的事迹,“炉子又炸了?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你真要留在这里吗?祁师姐说了,早早改换他道还来得及,你要不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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